這樣的裴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讓陶緹覺到陌生和害怕。
一點點的往床里挪去,他面無表的一步步靠近,修長的手輕輕解著袍扣。
直到的背脊抵到床欄,退無可退,裴延高大的軀擋住大半的燭,影籠罩著。
陶緹一張小臉煞白,像是驚的小鹿般,嗓音發,“殿、殿下……”
裴延的襟敞開,約約能看到健碩的。他俯下子,朝出手。
陶緹下意識偏過臉,躲開。
裴延瞳孔一,像是被這個作激怒,冰涼的手穿過白皙纖長的脖頸,反手著的后頸。
他緩緩地湊了過去,手上用了力,讓不得不與他對視。
陶緹的眼眸籠上一層氤氳的霧氣,長長的睫都有些潤,怯怯的看向他。
裴延不輕不重的挲著的后頸,他溫熱的著的耳垂,眸深暗,薄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早知道你喜歡野的,孤就不裝了。”
他灼熱的氣息鉆進耳朵,下一刻,他含住了的耳垂。
陶緹的子猛地一,滿腦子重復著他剛才那句話。
他不裝了。
不裝了。
所以他之前都是裝的?
瓊綺說的都是真的!
裴延的吻從耳朵,一直到臉頰、眉眼、,熾熱又帶著不可抗拒的強勢姿態。
等他吻上的,想要撬開的貝齒,驟然回過神來,小手抵在兩人之間,“不,不行!”
的拒絕,讓裴延的眸更冷,“你是孤的太子妃,為何不行?”
陶緹噙著淚,小聲的請求道,“殿下,你別這樣。”
裴延住的下頜,居高臨下的在上,結微,啞著嗓子道,“你就這麼喜歡他?”
明明在這之前,并不抗拒和他歡好,可阿史那祁來了后,就變了。
陶緹怔住,淚,“喜歡?誰?”
裴延神復雜,哂笑一聲,“深夜去帳篷里找別的男人,孤竟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大。”
這下陶緹也反應過來,忙道,“不是的,殿下,這里面有誤會,我和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裴延勾了勾,“孤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還會有什麼誤會。”
他的嗓音低緩,冰涼的手指劃過的臉頰,激得寒都豎起。
陶緹忽然明白,瞪圓了眼睛看向他,“你,你早知道我會去找?”
裴延沉沉的嗯了一聲。
或許說,是他布下一個局,試探。
而,讓他失了。
陶緹有些生氣,他竟然套路?
紅了眼圈,被欺騙的憤怒和委屈,一腦涌上心頭,用力推開他,“你讓我相信你,可你都不信任我。”
裴延見還鬧了起來,口泛著鈍鈍的疼意,大掌一下子錮住纖細的手腕,舉過頭頂,牢牢地住。
他咬牙道,“你讓孤怎麼信你,你看他的眼神那樣親昵,對他笑的那樣開心,見他傷恨不得撲上去關懷,甚至不顧份規矩,深夜瞞著我去探他!呵,他還要帶你回戎狄……若是孤真的死了,你大概就隨他去了吧?”
陶緹不喜歡這種被控制的姿勢,像是整個人都暴出來,極沒有安全。
也很生氣,想跟著對他吵,可反駁的話才涌在嚨邊,委屈的眼淚就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淚水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哭的像個孩子。
裴延愣住了。
慌,心疼,酸,復雜的緒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明明該憤怒,該狠狠懲罰,可見到的眼淚,他的心慌了,了。
他沉著臉,兇道,“不準哭了。”
陶緹繼續哭,哭的更兇,“我心里難,你欺負我,騙我,還不讓我哭……我不要喜歡你了……”
裴延腦仁突突的發疼,心臟也揪著一陣陣的沉,心煩意間,他狠狠的堵住了的。
哭聲,變了悶哼聲。
他用力的吻著,就算咬他,他也認了。
開始陶緹還掙扎著,后來被吻得沒了力氣,而且他的膛和背都邦邦的,錘了這麼久,他不疼,手疼。
心頭更委屈了,酸酸的,覺得他用力量制自己,勝之不武。
過了許久,裴延離開了的。
他的角被咬傷了,一接空氣,涼的刺痛。
他手指輕了一下傷口,垂下眼,冷靜的盯著,“還哭不哭?”
陶緹眼眸漉漉的盯著他,打了個哭嗝。
裴延嗓音發啞,“再哭,孤就繼續親你,親到你哭不出來。”
他用威脅的口吻,說出這骨又曖昧的話,讓陶緹一時不知是該惱怒還是怯。
裴延此刻也冷靜一些,但還是著,糲的指腹著白的臉頰,嗓音低啞道,“不準再說‘不喜歡孤’這種話,你只能喜歡孤。至于其他人,你敢喜歡,大可試試。”
陶緹看到他眸中毫不掩飾的殺意,瞬間想到瓊綺墜馬的事,試探道,“阿、阿史那祁墜馬,是你安排的?”
裴延黑眸瞇起,“是又怎樣,你難道要為他譴責孤?”
竟然真是他干的。
他到底……還有多可怕的事瞞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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