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最壞的結果,曲皇后不得不防。
二皇子爭取著鄭家姑娘,這毅遠侯不能白白便宜了東宮。
曲皇后想讓曲凝兮接近的,便是侯府世子,今年十八,尚未婚配。
“蒙天石高大威勇,虎父無犬子,世子也是馬背上的好男兒,慣來喜狩獵。”
所以才讓曲凝兮去馬場多悉悉,指有一些共同話題。
聽上去是一樁不錯的好姻緣。
曲凝兮微張著小,沒有貿然接話。
毅遠侯一家久不在尚京,無從了解,誰知道品如何。
會自己看著辦的,婚姻大事,必須慎重。
曲皇后見不語,以為還在掛懷上次沽蘭寺一事,難得出言開解:“你落水無人知曉,本宮都理好了,料想王錦意也不是多多舌之人。”
重點理的,當然是的好兒。
把明婳罰了一通,還敲打了邊伺候之人,這件事絕不會外泄。
“多謝姑母。”曲凝兮半垂下眼皮:“只是晚瑜愚鈍,恐難大事……”
“胡說,莫要妄自菲薄。”
曲皇后正要好好說說,外頭小太監通報,明婳公主來了。
明婳穿著緋紅金蝶穿花流錦,艷麗依舊,施施然走了進來。
已經知道王錦意沒相中曲凝兮,自己白著急一場。
不過被足了好些天,對曲凝兮還是沒什麼好臉:“母后真是疼表妹,可著勁的塞年輕兒郎給挑選呢?”
曲皇后聞言,拉下了角,“你要是管不住,本宮就讓嬤嬤過來。”
是青樓鴇母麼?
明婳哼了一聲,過來坐下。
曲皇后見著就頭疼,直嚷嚷這麼大了還不懂事。
曲凝兮在一旁看著,王家清貴之流,不想尚公主有可原,王侯之子倒是合適。
為何不讓明婳與毅遠侯世子相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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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苻丹宮出來,曲凝兮并不急著出宮回府。
心里記掛著詩一事,屬實坐立難安,便低聲詢問映楚:“我想見見太子,有什麼辦法麼?”
映楚還真有辦法,抿笑道:“小姐隨我來。”
映楚領著曲凝兮繞開花園,七拐八彎地走到一臨池水榭,頗有幾分眼。
曲凝兮看了一圈,遲疑道:“我來過這里……”
就是那次被皇后罰跪,又疼又難,哭得腦袋發懵,然后裴應霄安排人幫了一下。
映楚解釋道:“此是蘭蕭殿的偏苑,我們沒走正門。”
水榭周圍,假山環抱奇石堆積,確實有些僻靜。
曲凝兮打量著池中澤明艷的錦鯉,等了沒多久,裴應霄就來了。
“殿下。”立即站起來。
那姿態,像極了翹首以盼等待郎的癡心人。
裴應霄揮退了侍,踱步至跟前,“你找孤?”
他長玉立,遠看不覺什麼,走近了才對比出來,高出一大截的迫。
曲凝兮仰著小臉看他,也不拐彎抹角,小聲問起詩的去。
“殿下,那一張……是我寫的麼?”
“的尋來,是因為這個?”裴應霄微微揚起眉梢:“小晚瑜怕了麼?”
“臣自然是怕的,”曲凝兮揪著自己的小指頭,“主要是怕連累殿下。”
他輕笑一聲,道:“那張不是你的。”
不是的,跟沒關系。曲凝兮仿佛吃了定心丸,一直不安的心口總算踏實了,虛驚一場。
又聽他笑著問道:“要不要把你的詩收回去?”
曲凝兮捂著口一點頭,“那……”
剛要答應,抬頭便見裴應霄角微翹,眉眼彎彎,正笑瞇瞇地著自己——
“那當然不行,送給殿下的心意,絕不收回。”曲凝兮連忙改口,慫得很。
甚至糯的臉上一派堅定,白小拳頭都握起來了。
今日的也依然很努力。
裴應霄俯與平視,腰間的玉帶絡纏繞出脆響:“筆跡容易為把柄,孤怎能讓小晚瑜為難,下回送些別的。”
源自于對方上的淡淡香氣,有別于那次沽蘭寺偽裝過后的木槿香,曲凝兮一時辨認不出是什麼。
面微怔,帶著一茫然,“送別的什麼?”
他瞇著細長雙眼,嗓音輕:“你自己想?”
“……”曲凝兮抿著紅潤不敢彈,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第18章 第十八章馬場
因為詩提心吊膽了一回,曲凝兮深刻的認識到:凡事須得三思而后行,走一步看三步。
倒是有點謹慎,把自己慣用的字藏起來,換另一種,但顯然不夠。
宮里的人,哪個不是七竅玲瓏心,牽扯上太子,更是會加大力度排查。
一旦詩外泄,追尋到上不過是或早或遲的問題。
差點就釀大禍。
往后,書信是萬萬不敢寫的,一個字都不想。
裴應霄說可以送些別的,無非是紅一類的香包帕子?
曲凝兮出自己細如蔥白的十指,只能辛苦它們了……
曲皇后賜下一鞭子,還允許隨意進出皇家馬場,騎用馬場里飼養的良駒。
明面上,曲凝兮至得配合著去一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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