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太妙,對一個男子心生憐惜,往后可怎麼是好?
“殿下在忙麼?”曲凝兮看向他的桌面,有幾分雜,擺了好些信件紙條。
紙條很小,蠅頭小字,莫約是飛鴿傳書送來。
“不忙,”裴應霄道:“他們遞了信進宮,要開始了。”
曲凝兮的臉驟然一肅,“他們有多人?”
“沒有多,”裴應霄擱下筆,道:“木倉幸安排的后手,不宜太多人知曉,否則如何作為籌碼。”
天慶帝怕的是他所犯的惡行被揭,倘若知者甚多,他還有什麼顧忌的?
越是見不得人的,遮遮掩掩的,它才有分量威脅當事人。
曲凝兮微微仰著小臉,兩眼不錯地凝視裴應霄,看樣子他早有應對之策。
就跟下棋一樣,落下一子,就該提前考慮好后面的每一步。
“我有什麼能幫你的麼?”
話問出口,曲凝兮自己先不好意思了,一無能力二無倚仗,能幫上什麼?
果然是那害人的憐惜之在作祟。
下一瞬,的腰肢被人圈了過去。
跌坐在裴應霄懷里,他一臉認真:“孤既然特意告知你,自然需要安。”
啊?“可是說不用安的也是殿下。”
他這般強大,哪里還缺旁人輕飄飄的幾句言語安。
“上說不必,是故作堅強罷了,”裴應霄把腦袋了上來,“你且想想,該如何做?”
“這……”
這人型高大,褪下裳一結實悍,卻非要在面前做出小鳥依人的模樣。
一個勁往懷里鉆。
曲凝兮忍不住紅了臉:“你、你別蹭了……”
裴應霄緩緩掀起眼簾,眸底微亮:“可是我偏要。”
意外撞掌中的白兔,香甜,被他給抓住了,此生就別想逃了。
第57章 57
曲凝兮沒有留意, 是何時開始與裴應霄接吻的。
與人齒相接,親無間,竟是這樣快樂的一件事。
乖巧地被他錮在前, 兩人嚴合, 像是被馴服的小。
如裴應霄以前說過的那般,全然適應了他的。
習慣便是如此麼?
不知不覺, 兩人糾纏到一, 渾然忘卻這里是書房。
直到被門外的敲門聲驚醒, 鳴恩在外揚聲稟報道:“殿下, 丁太師來了。”
曲凝兮倏地睜開眼,按住了裴應霄的肩頭,微著往后仰, 與他撕開距離。
裴應霄停了下來, 視線還黏在被吮i吸嫣紅的瓣不放,低聲道:“孤去待客, 你在那邊榻上休息一會兒再出去。”
不必照鏡子, 曲凝兮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臉不大方便見人。
一邊整理襟, 小聲問道:“殿下先走了, 我自己在這里合適麼?”
這可是他的書房,雖說已經知道許多, 但手中沒有證據。
保不齊書房里就存留了有關他的鐵證。
裴應霄聽明白了的意思, 修長的指尖捻了上來, 輕乎的臉頰,“無妨,你隨意。”
“你……”曲凝兮微微吃疼, 睜著圓眼瞪他。
裴應霄輕笑著站起,道:“多虧了晚瑜, 孤的心很不錯。”
這世間,各有各的苦,當然要往前看,不就找到一枚糖豆了麼。
曲凝兮一時不知道他是信任還是小瞧,莫非覺得沒有能耐翻起風浪?
抿著角,裴應霄手拉住,道:“你把鐲子找出來了?”
方才他就留意到了,玉白的皓腕,套著雙魚金鐲,極其耀目。
曲凝兮差點忘了此事,被他一親腦袋就犯糊涂。
這會兒趁機問道:“是它對麼?”
靠著直覺挑選出來的。
“是它。”裴應霄挽起的手,朝著腕間輕啄一口,印落在脈搏上,給予肯定答案。
這樣輕巧的一個作就讓不自在,手心都蜷起來了。
裴應霄未做久留,不好讓丁太師久等,拿起桌面上寫好的回信,墨跡早已晾干,先行離開書房。
曲凝兮握著自己的手,指腹了他親吻過的地方,總覺灼燙得很,還有點。
低頭,看向這對金燦燦的鐲子,既然陸大娘特意打了給,是否心底承認的存在?
倘若來日,裴應霄恢復他原本的姓氏……一切都不會變麼?
就是他的妻子。
華照殿布置清雅,書案跟前的左右兩側,各呈設了椅子高幾,想來幾位大人便是在此伴隨裴應霄議事。
書案有些雜,書籍信件堆放,還有幾本折子。
曲凝兮掃了一眼,并不貿然手收拾,免得出現錯幫倒忙。
這會兒太師到訪,會是跟普駱甘有關系麼?
信都遞進宮了,裴應霄知道此事卻沒有阻止,是不方便阻止或者另有原因?
曲凝兮心下輕嘆,不暗自琢磨,太子邊的這群人,知曉他的有多。
必然是極其重的心腹,才敢托付這等大事,牽扯越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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