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公主在管家的陪同下,進了端華的私庫里看了一圈,出來后,直嘆氣。
管家小心翼翼問:“公主,您嘆什麼氣?”
“哎,我在嘆氣這麼多好東西,蘇容這麼大的手筆給端華送賀禮,咱們府里哪有這麼多好東西,該拿什麼還禮?”清平犯愁地往自己的私庫走,“去我的私庫里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挑幾樣出來,太次的,拿不出手啊。”
管家小心地說:“太送給郡主賀禮,也許就沒想到會讓您犯愁給郡主回禮。”
“嗯,雖是這樣,但哪能沒回禮,況且,授封太與周顧賜婚,這都是大喜事兒,而且,與周顧的婚禮,也在端華前面,總歸都是要送禮的。”清平道:“走吧,趕跟我去選。”
管家應了一聲,又趕陪著公主去了自己的私庫。
清平為公主,私庫自然也有不好東西的,先皇在時,就對極其寵,當今陛下又是一母同胞的親兄長,自然有好東西也會想著一份,但對比南楚王數代累積的私庫里的好東西,這里還真是沒法比。
挑挑揀揀半天,挑出了十幾樣拿得出手的,吩咐管家單獨收起來,然后思索著說:“你說,我進宮去找皇兄打劫一番,皇兄會給嗎?反正端華是做他的兒媳婦兒,這些好東西,都是要陪嫁去東宮的。”
管家也不知道,建議,“要不您試試?”
清平點頭,“等駙馬回府后,我跟他商量一下。”
心想著,若是皇兄不給,就跟以前一樣,去他跟前哭?把他哭的頭疼病犯了,就給了?
以前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但如今,估計皇兄不樂意見,誰讓他的好太子,被端華給占了呢。端華做外甥,他是喜歡的,但做兒媳,他自然是不太如意的。
駙馬今日下衙有點兒早,他回府后,問:“端華去東宮了?”
“你怎麼知道?”
駙馬笑,“從議事殿傳出來的,說幾位朝中重臣本與太子議事,不到晌午,東宮的管家派人來跟太子說了什麼,太子立馬丟下朝臣,回了東宮,后來再沒回去,朝臣們一打聽,聽說是端華找去東宮了,太子是為了回去的。”
清平驚訝,“竟有這事兒?”
“是啊。”
清平太驚奇了,“太子不像是丟下朝務的人啊。”
駙馬搖頭,“這就不懂了,今兒發生什麼事兒了嗎?端華怎麼去東宮了?”
清平一拍腦門,“是大事兒。”
連忙將蘇容派人送來一大車賀禮和信之事,與駙馬說了,然后笑著道:“上百件好東西,其中七八樣都是價值連城的藏品,首飾、擺件,還有一把古琴,都是上好的,蘇容這丫頭,也真是,太舍得了。”
說完嘆氣,“我翻遍了我的私庫,都沒能找出多件與之匹配的藏品,正想著你回來跟你商量,去找皇兄討要呢。”
駙馬驚奇,“這麼多好東西?”
“是。”清平拿單子給他看。
駙馬接過,仔細看罷,也震驚,站起,“我去庫房瞧瞧。”
“走,我陪你去。”清平立即說。
駙馬剛要點頭,頓住,對問:“你今兒沒歇息,不累嗎?”
“歇了一個時辰,你放心,我不累的。”清平搖頭。
駙馬頷首,“那就走吧!”
于是,夫妻倆,又去了端華的私庫。
挨個看完后,駙馬走出端華的私庫,也有些犯愁,“這麼多好東西,太貴重了,哎,我的私庫了,好像也就能跳出幾樣,但不是兒家所用,是男子所用。”
“那也行,給周顧。”清平笑,“那些年,說實話,我這個做表姑的,有些對不住他,端華喜歡,他對端華不假辭甚至厭惡,我便也跟著生氣,向著自己兒,反而對他從來沒好臉,想想也著實不對。”
“你呀,一個長輩,跟個小孩子似的,那些年,我說了你多次,你還跟我翻臉。”駙馬想起來也無奈。
清平嗔他,“兒哭哭啼啼回來告狀,我能不心疼嗎?不是你上掉下來的,你當然不心疼。周顧一個臭小子,皮糙厚的,罵兩句又不疼,又是年長端華一歲多,就不能讓讓,哪怕不喜歡,也不至于跟躲洪水猛似的啊,端華很好哄的。”
駙馬嘆氣,“最開始時,周顧也沒有對端華如躲洪水猛,也好好與說話的,但無論怎麼說,都聽不進去,圍追堵截的,換誰也跑,怎麼能怪他?”
清平笑,“這麼說也是,端華每回回來都哭,我這不是太心疼嘛連太子訓端華,我都遷怒了。但說起來,也怪你,那些年,你也不哄我,你若跟我說好話,我又不是聽不進去,但你每回都說我教壞兒,我能聽嗎?”
駙馬握住的手,“是我的錯,這不已在改了嗎?”
清平瞪他,“一把年紀了,倒是改了,哪像你兒,可比咱們倆聰明,如今多乖啊,與太子相的也好。”
慨,“還是謝先生會教謝先生通都是智慧,蘇容也學了他十十,端華跟相那一陣子,沒全學了,但影響,如今真是可又懂事兒。”
駙馬好笑“別夸了,仔細被聽見。”
清平笑,“聽見就聽見。”
二人又去了駙馬的私庫,挑挑揀揀,選了七八樣出來,的確都是男子所用,都讓管家妥帖收起來。
終于打定主意,“明兒我就去求皇兄,他的私庫里,肯定有許多男子所用,我一定要討來幾樣。畢竟,那些年,我沒為了端華,在他面前,給周顧上眼藥。”
駙馬沒繃住笑,“那你明兒宮仔細些,別惹陛下不高興。”
“不會,我是去討要東西,自然是什麼話好聽我說什麼。”清平很有經驗,“說起來,我還想起一事兒,當年德瑞太子和太子妃留給珍敏姐姐的產業,在和親大魏故的消息傳來,皇兄就讓人收了,蘇容在京中時,他也沒給蘇容,不知是沒想起來,還是不想給,我明兒就去問問這樁事兒,爭取給蘇容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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