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圓當然不會聽他的,他說不讓出門就不出門了?
才不怕他。
“我那日所言......”這關系一緩和后,臉面這種東西就突然不重要了,蕭韞道:“有些沖,阿圓莫多想。”
阿圓矜持地昂起脖頸,蠻地問:“沈哥哥是在道歉?”
“......”
“可你不只沖,還兇我了。”
“......”
阿圓恃寵而驕,得寸進尺而毫不自知:“不僅兇我,還丟下我不管,臉也冷冰冰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是哥哥不對。”
“你只會說不對不對,你懺悔過了嗎?”
“......”
“往后你若是再犯該如何?”
“......不會了。”
“那說好了,”阿圓這才滿意:“沈哥哥往后不準兇我,也不準對我冷臉,也不準丟下我不管。”
“好,都應你。”
.
外頭的陳瑜聽了,直樂。
一降一,沒想到他家殿下也有今天。
第55章
當日, 蕭韞便讓人把東西搬回瀾苑,其實也沒什麼好搬的,日常洗漱用品瀾苑皆有, 也就平日要看的一些卷宗和書籍而已。
不過半刻工夫,陳瑜就已經安排妥當。
蕭韞當晚還留在清漪院陪阿圓吃了頓晚飯, 服服帖帖地哄好人后才離開。
不過經過這一朝他也算是想明白了件事。
什麼距離不距離的簡直是狗屁!
只要阿圓一天沒嫁人, 他們都得朝夕相, 不然阿圓不好,他也不好。
至于緒難以控制那些他也懶得擔憂了,左右這世上也就只這麼一人, 他發現, 他甚至還有點甘之如飴。
.
春闈仍在繼續, 阿圓依舊每日去慧香書院讀書,下學了便回瀾苑溫習功課,到了晚飯時辰就會等蕭韞過來。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曾經親的時候。
只不過, 發覺蕭韞這兩日有些心不在焉,有時候飯桌上說趣事,等說完了他才回神。
阿圓問是不是朝廷的差事忙, 蕭韞只點頭安讓不必擔心。
他雖這麼輕描淡寫地略過, 但阿圓預得到, 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發生了。
果然,春闈結束, 放榜的第三日,突然鬧出了件大事。
一名賀州貢生被人揭發, 說是才學庸碌卻中了進士第三十七名。
今年參加科考的舉子有上千余名, 而朝廷只取貢生三百。據這位舉子的同鄉所述, 此人才學爾爾, 甚至在數位同鄉中是墊底的,卻破天荒考了進士第三十七名,連賀州最有名的舉子都被他甩在后。
如此,引起眾人猜疑。
第二日,府查出此人的考卷乃被人調包,原本該中進士第三十七名的另有其人。
按理說這樣的事若是理得當,事也不至于引起全城轟,壞就壞在,原先那位舉子十年寒窗苦讀,名落孫山不住打擊,居然投河自盡。
鬧出人命,就像油鍋里的水,這事瞬間就炸開了。
第三日,百余名士林學子聚集在文廟大哭,嚎考試不公!天理不公!
皇帝震怒,命大理寺徹查此事。這一查,便查出了一份提前擬好的“進士名單”,上頭有十六位都是新鮮出爐的貢生,而最可笑的是,這些人皆才學庸碌。
這一份名單引起軒然大波,往文廟哭訴的人越來越多,連順天府都管不過來。
在這陣烏煙瘴氣的中,一道驚雷又劈了下來。
——那份“進士名單”是從顧景塵的屬家中查出來的。
于是,所有人都把目聚焦在顧景塵的上。
顧景塵是這次春闈主考,春闈之前還引發一些不好的傳言,為此,朝堂上連續數日史臺彈劾顧景塵的折子如雪片紛飛,皇帝不得不下旨讓顧景塵停職待查。
阿圓聽了這個消息很是震驚。
彼時正在書院,午時剛下學準備回號舍歇午覺。
聽了這事后,第一時間想到婧兒。婧兒姐姐已經和顧丞相定了親,婚期就在五月,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婧兒姐姐肯定很擔憂。
收拾東西出書院,準備去見姐姐褚琬,問問詳細的況,畢竟褚琬跟婧兒是手帕。
不過路上時,又突然吩咐車夫轉道回瀾苑。打算先回瀾苑問蕭韞,此前聽蕭韞說他負責春闈的一些差事,想必知道點。
但回到瀾苑后,小廝說蕭韞不在,還沒回來。于是只得等,等了半個時辰左右,便又出門去尋姐姐了。
褚琬如今在大理寺謀了個八品的撰筆錄之職,因此,阿圓讓車夫徑直去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門口,卻見這里站了許多護衛,也不知是誰人過來了。
先是站在邊上等了會,沒多久,里頭出來一人,看袍應該是大理寺里頭的一個小。
阿圓悄悄地挪過去,逮著人問:“這位大人,你可認得褚琬褚?”
那人停下腳步,狐疑問:“你是何人?”
“我是妹妹,過來尋有事。”
“哦,是褚家妹,不過此時不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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