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韞還沒回,等得有些無聊。
過了會,小廝上樓來:“褚姑娘,門口有位肖姑娘自稱是姑娘的表姐,說喊您下樓一趟。”
“表姐?”阿圓想,應該是二表姐肖梓晴。
提著擺下樓,果真見二表姐肖梓晴在馬車上給招手:“阿圓快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去江邊棚子看龍舟賽啊。”
阿圓猶豫,還得等蕭韞回來呢。
“表姐如何得知我在這的?”
“我去瀾苑尋你,婢說的。”
“哦。”
“去不去?”肖梓晴說:“何慧珠們在那下注呢,可有趣了。”
每年龍舟賽,貴們就喜歡押注,花幾個錢玩樂無傷大雅。
阿圓如今正是喜歡呼朋喚友的年紀,有點心。
想了想,轉頭吩咐婢:“我就去玩一會兒,若是沈哥哥回來了,就告訴他我午飯前回來。”
說完,上了肖梓晴的馬車。
何慧珠是肖梓晴的好友。是吏部右侍郎府上的姑娘,何家在岸邊也有棚子,這會兒棚子里已經聚集了許多前來玩樂的姑娘,熱鬧得很。
何慧珠人緣好,為人又爽快,見阿圓過來,趕道:“阿圓妹妹你來了?我許久沒見你了。”
阿圓給福了福:“何姐姐。”
何慧珠讓人在邊添了兩把椅子,讓阿圓和肖梓晴坐下。問:“你們可要押注?”
肖梓晴悄悄問:“都押誰比較多?”
“有押新科狀元郎的,也有押探花郎霍公子的,還有押......”何慧珠眨眨眼:“還有押衛國公府謝世子的。”
肖梓晴聽了,撇撇:“他怎麼也來比賽?”
“怎麼不能來?”何慧珠是知道肖梓晴跟謝世子孽緣的,笑道:“你別說,每年龍舟賽還不了他。”
謝世子長得好看,是龍舟賽的門面擔當,夫人小姐們來看比賽不就是想看點賞心悅目的麼,府知道他歡迎,每年都極力邀請他參加。
而且謝世子別看是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致爺,但人家比賽還有看頭,每年都能拿前三甲。
“要不是今年有狀元郎和探花郎,恐怕押謝世子的人更多。”何慧珠道。
阿圓聽了,說道:“我想押。”
何慧珠問:“阿圓妹妹想押誰?”
這時,旁邊有位姑娘道:“褚姑娘還能押誰?當然是押的師父謝世子。”
阿圓點頭,從錢袋里掏出一兩銀子來,說:“我就押謝世子。”
肖梓晴湊過來,把手上的碎銀又撿起幾顆:“押他這麼多做什麼,我看新科狀元郎也不錯,你分點給他。”
“......行吧。”
肖梓晴也掏出銀子來,全押在新科狀元郎上。
也不知是誰說了句“景王來了”,眾人紛紛抬眼張。
“哪呢?哪呢?”
這些貴們等景王已經等老半天了。
“還沒來,但聽說快到了。”
阿圓也稀奇,探頭看向遠景王府的棚子,不過還沒見到景王的影。
周圍的貴們悄悄整理頭飾,各自心照不宣。阿圓瞧見,想了想,也整理了下。
倒不是為別的什麼,只是仰慕景王才已久,萬一見到人了,自然不想在景王面前失禮。
只不過這作引來了一句嘲笑。
“癩.□□也配做白日夢!”
“?”
阿圓扭頭看去,就見兩個姑娘站在不遠,其中一個還有點眼。
仔細想了下,才想起來此前去找世子哥哥時見過,可不就是那位想方設法當世子哥哥妾的表小姐?
只不過這句嘲笑不是說的,而是旁邊的子說出來的。
這位衛國公府的表小姐名郝明月,而旁邊的子正是老冀王的孫靖安郡主。
靖安郡主母親與衛國公府二房夫人有點姻親,而郝明月有意結靖安,因此,兩人平日里走得近。
們也不知何時來的,又聽了些什麼話,此時看阿圓和肖梓晴的神就很鄙夷。
肖梓晴聽了這話極不舒服:“說誰呢?”
靖安瞥了眼肖梓晴,目轉向阿圓。早就聽說阿圓是謝世子的徒弟,如今見了,只覺得礙眼得很。
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份,竟也敢肖想景王殿下。”
“我怎麼肖想景王了?”阿圓不解。
“你若不肖想,你整什麼?難道不是想在景王面前賣弄姿?”
“郡主意思是在座的姑娘都想在景王面前賣弄姿?”
“我何時說大家了?”
“可好些人都整理了呀。”
此話一出,周圍的姑娘們臉頰微紅,有人小聲道:“整理就是賣弄姿?今日江邊風大,大家整理都不能了?”
“.......”
“就是,”肖梓晴向來不憷這些貴們,說:“怎麼有人看什麼都是骯臟的。”
“你大膽,竟敢侮辱本郡主。”靖安被眾人說,很是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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