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分別,沈姒煙目送他們離開。
回到宮里,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失落。
阿娘在邊的日子可真好。
如今不但阿娘走了,淵哥兒也走了,皇宮一下就空了。
心里也跟著空落落的。
不過這種失落,很快就在四個孩子的嬉笑打鬧中消失無蹤了。
十五年后……
獨孤凜已了南燕太子。
當年的團子,已老持重,為了朝臣皆懼怕的存在。
而二皇子獨孤臨,子風流不羈,日不在京城,最喜游歷民間。
三公主獨孤凰子霸道冷鷙,與其父一模一樣。
沈姒煙每每見到,都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
自己好好的心小棉襖,居然像了姜塵這個冷面帝王。
讓萬分頭疼。
四皇子獨孤齊最令人省心,是個二十四孝好兒子。
好聽的話往往不要錢似地往外蹦。
從沈姒煙手里騙走了不好東西。
大夏那邊,由于沈姒煙堅決不肯再當皇太。
大夏皇無奈之下也只能著頭皮將皇位由小皇子夏昶安。
他還想早點退位,帶著溫瀾惜一起云游天下呢。
南燕朝臣們都已默認了皇帝后宮只有皇后一人的局面。
反正不管是誰,都得不到陛下的青睞。
那還是那份心吧。
再說太子和幾位皇子公主可不是好相與的。
但凡誰提出想要陛下充實后宮,誰的后院必定會多出一堆“絕人”。
將后宅弄得烏煙瘴氣,讓人難以忍。
長此以往,眾人也都歇了心思。
反正南燕已有太子,還有皇子和公主,子嗣也不算太了。
……
孩子們都長大,沈姒煙的日子其實也不算無聊。
蘇挽汐和孫思經常帶孩子們宮玩耍不說,初一與雙兒也同樣喜歡帶著孩子進宮來看。
一堆孩子,笑著鬧著就長大了。
長大之后,這群孩子甚篤,甚至敢結伴出宮玩耍。
氣得都沒脾氣了。
終于有一日,姜塵卸下所有事,將政務都給太子。
趁著夜,帶著沈姒煙溜之大吉。
次日,獨孤凜一覺醒來,發現父皇留書。
上面只寫了太子代為監國,旁邊還有一方玉璽,一張俊臉冷得可怕。
惱怒歸惱怒,可國事還是不能耽擱。
于是他悲催地開啟了監國之路。
要不是他還未親,或許父皇會直接將皇位禪讓給他都不一定。
這對不靠譜的父母,想想都覺得頭疼。
而此時,沈姒煙與姜塵卻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正準備出城。
沈姒煙臉上滿是笑意,掀開車簾,看著沿途熱鬧的集市,這才有了種終于活過來的覺。
嘆了口氣道:“宮幾十年,只有現在才覺得是真的自由。”
姜塵左手轉佛珠,緩緩睜開眼眸,薄微微勾起一弧度。
“姒兒說的是,這十幾年辛苦你了。”
沈姒煙笑了笑,沒有回話。
突然,不遠的一個影吸引了的注意。
姜塵察覺到不對勁,隨即開口問道:“怎麼了?”
沈姒煙搖了搖頭,淡聲道:“我瞧著,那個人有點像沈康元。”
姜塵順著的視線看去,果然發現一個衫襤褸的乞丐倚在墻頭。
“他怎麼會在這里?”
這里距離京城有段距離,沈康元怎麼會在此地乞討?
“停車。”沈姒煙淡淡道。
車夫將馬車停在一個角落。
一直素白的手緩緩掀開車簾,靜靜盯著那個悉且又陌生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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