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問得直白。

席蘭廷微笑，知道問什麽：“當然。”

雲喬頓時很興趣，又問他：“那……那位小姐沒有孕，所以七叔覺得自己沒能力？”

席蘭廷沉默了下。

他沒惱火，像是回味著什麽：“對。”

“是誰，我認識嗎？”雲喬又問。

以為聞路瑤是席蘭廷的紅，沒想到隻是姨媽；也以為盛昭會是七叔知己，不想七叔嫌棄人家像隻老鼠。

而無論聞路瑤還是盛昭，都是人，出高貴。

席蘭廷這樣挑挑揀揀，什麽樣子的人能他眼？

“死了。”席蘭廷說。

雲喬：“……抱歉。”

席蘭廷：“這倒不必。”

雲喬：“……”

聽他口吻，好像不是很難過，提起來也索然無味。

那個和七叔睡過、沒懷孕卻又死了的人到底是誰，雲喬一時猜不到。不用去問，席家人肯定不知道。

比如說，席家眾人都不知前天是席蘭廷生日。這麽簡單的都不知，更何況如此重大的了。

雲喬住自己的好奇心。

又跟席蘭廷杯。

也不知哪一道菜有點鹹，還是雲喬自己口，桂花釀實在好喝又解，雲喬一杯接一杯，和席蘭廷喝完了一整壇。

喝完了才問席蘭廷：“這多啊？”

席蘭廷：“三斤。”

雲喬：！！！

至喝了一斤半。雖然七叔一開始在河堤上喝了不，但進門之後，雲喬喝了剩下的。

這會兒覺還好，就怕後勁上來不了。

“七叔，我先回去了。回去洗個澡，等會兒酒勁上來我直接睡了。”道。

席蘭廷點頭。

雲喬站起。坐著還好，這麽一站起來，腦子裏嗡了下，天旋地轉。

扶住了桌子。

席蘭廷手裏捧著酒碗，很閑淡，漠不關心看了眼：“暈得厲害？”

“嗯。”

席蘭廷：“你起猛了，慢點兒。”

雲喬：“……”

席蘭廷從來不會憐香惜玉，畢竟他自己就是花，誰也沒資格在他麵前扮弱。

雲喬不指七叔將送回去，扶住桌子醒了醒神兒。一，仿佛在脈裏的酒也在。.伍2⓪.С○м҈

暈眩一陣陣翻滾。

得快點走。

“七叔，晚安。”還顧得上禮貌一句。

待走到了門口，門檻就在眼前，但雙失控般不了。扶住那門框，使了半天勁。

席蘭廷走過來，袖手旁觀了片刻，問：“請你喝酒，你還想把我門框拆了搬回去？”

雲喬：“……”

實在沒力氣說話，隻剩下最後一點清明。

不至於，酒量很好，紅酒白酒沒有不行的，威士忌那種烈洋酒，也能喝好幾杯。

這點桂花釀，不可能如此輕易放倒。

唯一的解釋，是在河堤上空腹喝的那一碗酒，後勁太大，現在給作祟了。

雙發，趴伏在門檻上。

腦子還可以，知道自己在幹嘛，但綿無力。

“七叔，你送我回去吧，求求你了。”嘟囔著。

聲音糯，混合著酒香，月下這麽一張穠豔至極的臉，又因酒而添一抹霞，簡直是人間尤。

席蘭廷端詳著，無於衷。

雲喬迷迷糊糊的，突然覺得他這個表很悉——好像曾經有這麽個人，得死去活來，他卻永遠冷漠。

付出一切，心甘願，到頭來什麽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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