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晚上還要去醫院看林父,林婳嘆口氣,只能拿起包包出了辦公室。
今天秦硯又換了一輛黑的邁赫。
林婳出來的時候,他正倚在車上煙。
夕下,他穿一件藏青羊絨大,一條大長斜靠在車上,另外一條微微曲卷。
姿勢閑散,又的讓人挪不開眼。
這個時候,正于下班的高峰期,秦硯這樣的值天花板,再加上他背靠的那輛豪車。
時不時地有人朝他看過去。
秦硯卻渾然不覺,只垂著眸子慢慢的煙。
直到林婳從蘇臻集團總部出來,秦硯像是突然應到了什麼,他倏地抬起頭,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朝林婳看過來。
看著林婳慢慢朝他走來,秦硯彎了彎角,將吸了一半的煙湮滅,大幾步,走到前面的垃圾桶,將煙卷扔了進來。
秦硯今天沒用司機,自己開車載林婳去了醫院。
進了醫院停車場的時候,林婳說,“如果你不想進去,就在這里等著我吧。”
秦硯看著,似笑非笑的問道,“是我不想進去,還是你不想讓我進去。”
林婳被
說中心思,抿了抿說,“我爸是植人,我有什麼想不想的。”
說完,推開車下了車。
秦硯跟在后,隨口問道,“你爸爸對你好嗎?”
林婳的腳步微頓,隨即繼續往前走,說道,“好的。”
秦硯可有可無的點點頭,淡聲道,“嗯,那也不枉費你為了他,付出這麼多。”
林婳想了想說,“如果沒有我爸爸,我過的會比現在艱難的多。”
秦硯眸微。
這麼說,其實代表著在林婳心深,跟他在一起,算不得人生最壞,最艱難的時候。
秦硯看著林婳纖細的背影,彎了彎角,抬步跟了上去。
兩個人推開病房門口的時候,才發現病房居然有人正在探林父。
是一對中年夫妻,穿著普通卻很干凈。
聽到開門聲,那對中年夫妻轉朝門口的方向看過來。
中年婦看到林婳的那一瞬間,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笑著站了起來,手拍了拍跟一起站起來的男人,笑著說,“孩兒他爹,你看這是不是老林的閨?”
說著,又看著林婳問道,“你是老
林的大閨林婳吧?”
林婳點點頭,“我是,請問兩位是?”
中年婦一拍大,笑著說,“哎喲,一眨眼的功夫,小姑娘長這麼大了,長得可真俊啊,越長越俊,比小時候還漂亮呢。我是你孫姨,這是你吳叔叔,你還記得不?”
林婳想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想起這位孫姨跟吳叔叔,這兩位是林父多年的同事。
三個人同屬一個運輸公司,跟林婳的父親不同的是,這位孫姨跟吳叔叔兩個人都是司機,林父一般跑的是中短途,而孫姨跟吳叔叔則是主要跑長途,兩個人替開車。
林婳笑著說,“記得,謝謝孫姨跟吳叔叔來看我爸爸。”
孫姨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說起來,早就應該來看一看老林了,只是你也知道,我跟你吳叔叔平日里連個空閑的時間都沒有,之前問過你母親,你母親那個人,怎麼說呢,唉,不說了不說了。就是你父親這樣,可憐了孩子你。”
林婳說,“我沒事。”
孫姨說,“對對對,會越來越好的。”
說著便看向站在林婳旁的秦硯,只是秦硯氣場太強,一看氣
質跟穿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非富即貴。
孫姨笑著問,“這位是婳婳的男朋友吧?”
沒等林婳回答,秦硯低沉的聲音響起,淡淡道,“你好。”
孫姨不敢跟秦硯說話,只能對林婳說:“小伙子不錯的,跟婳婳很般配。”
說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紅包,塞進林婳手里低聲道,“阿姨知道你現在困難,這是阿姨的一點心意,本來這錢是應該給你母親的,既然正好上你了,思來想去,這錢還是給你比較好。”
林婳推辭道,“孫姨,您太客氣了,這不用。”
孫姨卻又直接塞進了林婳羽絨服的口袋里,一臉認真的說,“這不是給你了,我們兩口子跟你爸爸是多年的同事,也是多年的朋友了,這錢是給你爸爸的,你別推辭,還是說,婳婳是嫌?”
林婳還想說什麼,秦硯替做了決定,“既然是阿姨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林婳抬頭看了秦硯一眼。
孫姨笑道,“是啊,小伙子說的對,收下吧。”
說完,孫姨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林父,關切的問道,“醫生
怎麼說,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林婳搖了搖頭,林父的況并不樂觀。
孫姨嘆口氣說,“老林多好的一個人啊,怎麼就上了這種事呢,不過不幸中的萬幸,老林有你這個孝順的姑娘。”
這位孫姨又說了幾句以前的事,嘆林父好人命苦,就要告辭了。
臨走的時候,那位吳叔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林婳說,“對了,你爸爸曾經給過我一封信,跟我說如果以后出車遇到什麼不測,就把那封信親手給你,當時他還叮囑一定要親手給你,不能讓任何人代。”
林婳覺得這事有點奇怪,“我爸爸給我的信?”
吳叔叔說,“是啊,這麼一說,也有七八年了,當時我也覺得老林的舉怪的,你說給親閨的信,何必托我這個外人給呢。后來我聽說老林出了事,就想把信給你,但是我這也沒你的聯系方式,又不好跟你母親要,于是這事就被這麼擱淺了,誰曾想,居然這麼巧,來看老林,就遇上你了。不過那封信我沒拿在上,要不這樣吧,咱們留個電話,我空把信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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