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趕到醫院的時候,林婳剛剛辦好了手續。
正在低頭打電話,聯系殯儀館車輛的調度室。
眼圈紅紅的,每說一個字,幾乎都有眼淚往下滾。
秦硯大步朝走過來,一把將人抱進懷里,拿過手里的電話,說道,“剩下的事,給我。”
林婳抬頭看著秦硯,現在沒有力跟力氣跟他爭吵,說,“把手機還給我。”
秦硯神認真的看著,一字字說道,“你現在的緒,不適合安排這些事,去那邊做好,這些事我來安排,聽話。”
他說著,對著電話里的那方簡單快速的說明了況,并且安排好了時間。
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林婳,秦硯手了是頭,問道,“如果覺得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家休息,醫院這邊有我。”
林婳搖搖頭,聲音沙啞,“不用,我想送我爸爸最后一程。”
秦硯看著的樣子,又擔心又心疼,他將人的抱進懷里,輕聲道,
“沒關系的婳婳,我陪你,無論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邊。”
如果換以前,秦硯說這樣的話,林婳一定會,甚至覺得,這麼不可一世的的男人,有可能已經上了。
可是現在林婳不會了,那顆心,早就被傷的千瘡百孔了,即使親耳聽到秦硯這番話,也依舊掀不起半點波瀾。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因為秦硯的幫忙,林父的葬禮辦的有條不絮。
如果只有一個人,在加上林母跟林興安隨時會鬧事的子,林父的葬禮必定會出太多岔子。
林父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他又是獨生子,所以靈堂上林父這邊的親戚只有幾個堂兄弟,還有林父之前比較要好的朋友同事。
拜祭過后,吳有志跟妻子一起,把隨份子的錢塞給了林婳,說道,“小婳,這是叔叔阿姨的一點心意,老林雖然沒了,但是活著的人,還要生活,你一個小姑娘,你媽媽又是個······,唉,
算了不說這些了,小婳,節哀順變。”
林婳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沙啞著嗓音說,“謝謝。”
吳有志的妻子孫姨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一遍,拉了林婳一把,低聲道,“你吳叔叔給你的信,你都看了吧?”
林婳搖搖頭,“這幾天太忙了,我還沒來得及看。”
孫姨說道,“也是,正常。”
林婳問,“孫姨,你是不是知道我爸爸信里說的是什麼事啊?”
孫姨連連搖手,“信我又沒看,怎麼會知道里面寫了什麼呢,剛才多問一句,純粹就是好奇。既然都拜祭過了,那我跟你吳叔叔就先走了,你也別累壞了自己,老林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孩子,再說了,這種事,本來就應該做兒子的主持大頭,不過那位幫忙的是婳婳的男朋友吧?上次跟小婳你一起去醫院看你爸爸的好像就是他吧?小伙子看起來不錯的,所謂患難見真,這件事上,人家忙前忙后的,是個不錯的小伙子,你
可要好好把握。”
林婳抿了抿,沒說話。
孫姨是真的從心眼里同眼前的林婳,拍了拍林婳的肩膀,無聲的嘆口氣,轉跟吳有志一起離開了。
下了樓,孫姨問吳有志,說道,“老吳,你說老林的信上,寫的會是什麼?”
吳有志搖搖頭,“我又沒看過,這我哪會知道。”
孫姨說:“你說,會不會是那件事?”
吳有志問:“哪件事?”
孫姨白了他一眼,說道,“還能是哪件事,就是小婳的世啊。”
吳有志說,“不能吧,這種事為啥還得讓別人說?他自己說不就是了。”
孫姨說,“那誰知道,而且,你看看老林的那個媳婦,但凡是個人,就做不出那些事,估計老林是覺得他活著的時候,還可以保護小婳,可是出了意外,就沒辦法保護小婳了,才會想出這樣的主意,否則為啥把信給你,還說如果萬一他有什麼不測,讓你把信親手給小婳。”
吳有志抬手
了下說,“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唉,小姑娘也是可憐。”
孫姨也嘆了一聲,兩個人肩并肩出了小區。
等所有來吊喪的人都走了,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
雖然有秦硯幫忙忙前忙后,林婳同樣累的渾發酸。
整整一天,林興安的眼睛就一直盯在林婳的上。
林母察覺到林興安看林婳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低聲問林興安,“你一直盯著你姐姐做什麼?”
林興安眼中盡是,不懷好意的笑道,“媽,怪不得那麼多男人想睡我姐,長得可真漂亮。”
林母看了一眼跟秦硯站在一起的林婳,一臉鄙視的呸了一聲,罵道,“小賤蹄子,要不是秦一直在,這幾天我能讓這麼好過?!”
林興安又說,“媽,其實一直有個問題,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林婳說:“什麼問題?”
林興安低聲道,“媽沒覺得我姐長得咱們家的人,一點都不像嗎?媽,真的是我親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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