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三個人一起去拜祭的林父。
一路上,秦硯沉著臉,像極了明明不想去,卻不得不去的模樣。
林婳悄悄的拽了拽秦硯的角,低聲道,“你趕了一晚上的路了,要不你還是先回去睡一覺吧。”
秦硯淡淡道,“沒你陪在我邊,我睡不著。要不,你也回去,跟我一起睡?”
在別人面前被秦硯說陪他一起睡,林婳覺得太過于難為,一張小臉瞬間漲紅,不自覺的朝坐在你前面的溫時玙看了一眼,氣鼓鼓的低聲說,“你能不能不要胡說,就是胡說,能不能麻煩你小聲點?”
秦硯渾不在意的說,“怕什麼,我讓自己的人陪我睡,有問題嗎?”
林婳又又氣,手捂住了秦硯的,“你快閉吧。”
坐在前面的溫時玙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眸中閃過什麼,卻很快歸于平靜。
房車在路上飛馳。
林父所在的公墓距離市區有些遠,房車整整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薛助理從車上拿出一束提前買好的花,遞給溫時玙,推著溫時玙到了墓碑前面。
溫時玙神鄭重的將花放在墓碑前,雖然坐在
椅上,卻依舊認認真真的鞠了一躬。
一直到一行人出了墓地,溫時玙無意間說道,“都說兒長得像爸爸,婳婳跟林伯父,倒是沒什麼相似的地方。”
林婳說道,“以前也有人這麼說,不過我爸爸是最疼我的。”
秦硯上前一步,將手搭在林婳的腰上,語氣霸道,說道,“既然表哥拜祭也拜祭過了,那我就先跟婳婳回家了。”
說完,不等林婳說話,攬著林婳的腰往后面的車走去。
林婳拍下秦硯的手,走到溫時玙面前,一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溫總,今天謝謝你過來拜祭我父親。”
后傳來秦硯不耐煩的聲音,“還不走?”
林婳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跟他鬧,只能忍下了心中的不快,朝溫時玙微微頷首,說道,“溫總,那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
溫時玙笑著說,“你今天已經說了多遍謝謝了?”
林婳一怔。
溫時玙神溫和道,“好了,阿硯在等你,上車吧。”
林婳點點頭,轉朝秦硯的那輛車走去。
走到秦硯邊的時候,秦硯手牽起了的手,別林婳甩開。
秦硯再次牽起的手
,林婳再次甩開。
最后秦硯沒再牽的手,直接將人摟進了自己的懷里,任憑林婳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溫時玙在他們后,坐在椅上,一直看著他們上車。
薛助理問:“溫總,這邊風大,我們也上車吧?”
溫時玙點點頭。
薛助理將椅推到房車門口旁邊,溫時玙扶著椅的扶手站了起來,在薛助理的攙扶下,自己上了車。
沒有林婳跟秦硯在,房車變得異常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時玙突然開口道,“薛亮,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薛亮有些懵,“啊?”
溫時玙也不管薛亮會不會聽明白他的話,只自顧自的說道,“阿硯他很可憐,如果我連他喜歡的人,都去跟他爭,我會不會太壞了?當初姑姑去世的時候,明明叮囑過我,讓我照顧好阿硯的。”
薛助理有些明白了,他想了想說,“溫總,的事說到底,還是要兩相悅吧,據我的觀察,我看林小姐好像不太喜歡秦總啊。”
溫時玙看著窗外,像是在自言自語,“是麼?”
······
一上車,林婳就坐
到了最靠窗的位置。
秦硯心里憋著氣,只冷眼瞧著林婳的做法,什麼話都沒說。
陳元嘉在前面開著車,明明已經把車里的暖氣開到最大了,卻還是覺得車冷氣沉沉。
在過后視鏡看了眼坐在車后面的兩個人,陳元嘉不自覺的了的腦袋,決定還是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吧。
大概半個小時后,秦硯沉冷的聲音在車廂響起,“再往外靠,就到車外面了。”
林婳抿了抿,沒搭理他,側頭看外面的風景。
秦硯氣的牙,明明自己已經率先低頭,居然想要和好的想法都沒有。
依舊這麼無視自己。
秦硯這時候恨不得一口咬死。
秦硯:“停車!”
陳元嘉緩緩將車停在了路邊,很是上道的說,“老板,我先下去了。”
說完直接推開車下了車。
秦硯抓起林婳的手腕,一用力就將林婳拉到了他的懷里。
林婳一驚,低呼一聲,手推他:“秦硯!”
秦硯垂眸盯著,聲音冰冷,“你還知道自己的男人秦硯。”
林婳仰頭與他對視,似乎沒有打怵的模樣,說,“我只是讓你別來
,可從來沒說過你是我男人。”
秦硯的火氣蹭一下,往上冒的更勝了,他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我不是你男人,那你想讓誰做你男人,溫時玙嗎?林婳,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林婳說,“我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溫總,但是我早就跟你說的清清楚楚,我們兩個這輩子,都絕不可能了,明明是你糾纏不清,為什麼還要在這里跟我發脾氣?”
秦硯被林婳的話說的猛地一愣,之前林婳跟他說,兩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時候,其實他只當林婳說的是氣話。
他以為只要他將林婳留在邊,哪怕是強留在邊,自己親自磨了所有的銳氣,到最后,林婳還是他的。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有時候,有些事,不是他是以為如何,事就會變他想要的那樣。
林婳說不喜歡他,就是真的不會再喜歡他了。
林婳說這輩子兩個人都不可能了,就真的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這一刻,秦硯才真正的真切的會到了什麼做自作自,自作孽不可活。
他像是突然沒了之前胡鬧的勇氣,松開了林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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