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夫人怎麽樣了？”張玉琮厲聲問過去。

管事道：“夫人了傷，郎中去看了，還不知……還不知會怎麽樣。”

“去……”張玉琮麵冷峻，這件事他可能單靠自己的力量，撐不過去了，“去找大老爺過來，就張家出事了，我一個人顧不過來，讓他前來主持大局。”

別丁氏還不知生死，京中發現了火，這樣的大事已經遮掩不住，不用等到明日上朝，皇上現在恐怕已經知曉。

接下來還會怎麽樣，張玉琮已經無法去思量，他隻知道對張家來，這將是一場。

張玉琮腦海中再次浮現徐清歡的麵容，徐氏竟然中了。

……

四都是驚呼聲。

張靜姝茫然地著周圍，這定然是個夢，夢醒了一切都會恢複從前。

“是雷嗎？”張靜姝問過去。

管事媽媽搖頭。

“那就是火，可火為何會有靜。”

“我知道了，是地，”張靜姝忽然明白過來，“一定是地，我們家都這樣，外麵定然更加可怕。”

管事媽媽勸道：“大姐先別著急，管事安排了人手在這邊，不會再有事的。”

張靜姝瑟瑟發抖：“方才母親也是在屋子裏好端端地坐著，就出了事，待在屋子裏就行了嗎？”地盯著室，郎中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正在裏麵為丁氏看傷。

管事媽媽也不出話來。

“既然是地，”張靜姝道，“我們應該去院子裏才對吧！”

張靜姝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將母親也抬出去，這屋子裏再塌下來可怎麽得了。”抬起頭看著房梁，愈發覺得那些東西隨時都會掉在頭上。

張靜姝整個人都息不得，恨不得立即逃出去，這樣想著就站起。

“大姐……不能出去……”管事媽媽立即上前阻攔，“外麵也不太平，不如在這裏，護衛已經將房子圍住，一定不會再有事。”

“這是災，”張靜姝一臉驚詫，“有再多人將這裏圍住又有什麽用，你們這樣要害死我和母親。”

“大姐，”管事媽媽焦急之中口而出，“這不是災，恐怕是人禍。”

“什麽？”張靜姝更是訝異，什麽人能鬧出這樣的靜。

“奴婢聽院子裏的樹都斷了，地上有個偌大的深坑，奴婢時候經過地，不是這個樣子，那些跟著二老爺去過戰場的家人，像是火炸開時留下的。”

張靜姝一臉的不敢置信：“京中要起戰事了嗎？這是大周的都城啊，那些員都是做什麽的，守城的兵和京營上的人呢？他們就這樣不堪……都是一群廢，等我進宮見到皇上，我定然要在皇上麵前一，與其留著這些人，倒不如讓二叔從北疆回來守都城。”

“外麵好像沒有什麽靜，”管事媽媽吞咽一口，“如果真的有人攻城，城中定然早就了，可現在……隻是我們府上出了事。”

張靜姝口仿佛被什麽東西重重地打了一下，努力地回憶方才經曆的一切。

聽到院子裏的靜，立即穿好服就想去找母親，誰知還沒有到母親住的主屋，就又聽到一聲響。

那聲音震得地山搖似的，夾著一癘風和沙土撲麵而來，立即害怕地閉上了眼睛，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蹲在地上地捂住了耳朵，然後聽到下人驚呼：“主屋……夫人的主屋塌了……吶，快人，快……”

慌張地看過去，約看著黑暗中有火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偏偏在他們家……

誰有這樣的膽子與張家作對。

恨不得立即進宮在皇上麵前痛哭一場，這樣皇上就會安，立即派人幫查明原因，然後那些害了張家的人全都要重刑，這樣才能安心。

張靜姝轉頭看向窗外。

亮，亮就走，就進宮去，亮之前不要再出事。

“夫人，夫人……”管事媽媽驚呼起來。

張靜姝站起讓人扶著奔去了室，隻見裏麵一片慌，一個盆子擺在地上，裏麵放著染的布巾。

管事媽媽大呼：“郎中快看看，夫人下出了。”

張靜姝腳一差點跌倒在地。

床鋪間傳來丁氏虛弱的聲。

張靜姝正愣著，張玉琮帶著人走進門，張玉琮幾步上前，守在床邊的管事紛紛向後退去。

張玉琮隻見丁氏閉著眼睛麵鐵青地躺在那裏，額頭上著幾塊巾子，鮮已經從布巾下出來。

張玉琮眼皮“突突”跳。

“老爺，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張玉琮麵沉，不止是孩子，恐怕丁氏也……他深深地吸一口氣，看向管事：“人抓到沒有？”

管事低下頭：“沒……沒有……但是已經讓人守住了門，不準任何人出去。”

也就是，到現在還沒有頭緒。

張玉琮冷聲道：“如果找不到人，你們都盼著夫人和肚子裏的孩子能平安……”

管事心中一，如果找不到兇徒，他們都會罪責難逃。

……

碧水河旁的道觀中，府衙已經裏裏外外搜查了一遍，不見任何火或是硝石之類的可疑什。

“何苗氏知曉我們暗中盯著，應該不會留東西在這裏。”黃清和走上前來，他已經帶著衙差清點了幾次，屋子裏的東西都快被搬空，就差掘地三尺了。

徐清歡看著被衙差找到的東西，心中不停地思量，何苗氏暗中謀劃這麽久，怎麽會輕易自絕，一個一心複仇的人，就算死也要咬下仇人一塊皮才對。

“大姐在元始尊像裏拿出東西以後，又重新將塑像修好了嗎？”

黃清和的聲音傳來，徐清歡點點頭：“是修好了。”

“可這裏卻又有被打開的痕跡。”黃清和想要看清楚踩著凳子爬上供臺。

幾個衙差也上前幫忙，塑像被轉過來，徐清歡果然看到了塑像後有一個缺口，約約能看到其中有一樣東西。

黃清和手就要去取。

一個念頭從徐清歡腦子裏劃過。

“別。”徐清歡大喊一聲，顧不得別的提起子踏上凳子，就要去阻攔黃清和。

何苗氏除了憤恨張家，還恨穿謀的人。

那就是一直追查此案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