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心思??”墨修竹瞥了葉承安一眼,目依依不捨地看著桌子上的那些菜肴道:“他總不至於是想把我們死在這兒吧,這不是他報複的風格啊,再說了,那些大臣們又冇跟著出主意,何必要跟著咱們一起捱呢。”
“你懂什麼,我說的是那個……”葉承安白了墨修竹一眼,一臉無語的表道。
“哪個?”墨修竹正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忽然聽得殿外監高喊一聲:“皇上駕到——!!皇後孃娘駕到——!!”
滿殿的大臣們頓時眼珠子一亮,急急忙忙地站起來,朝著朝殿的大門雙手抱拳齊聲道:“臣等,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孃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孃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平吧。”葉七七清脆的聲音在朝殿門口響了起來。
殿的諸位大臣們立刻抬起頭來朝著殿門口看了過去。
隻見他們皇上依然穿上上午封後大典時的龍袍,皇後也依然穿著封後大典時的喜服,款款走來。
這……!?
他倆這是去哪兒了??
葉七七和墨寒卿就在滿朝文武百疑的眼神中緩緩走到了主座上。
剛剛飽餐過一頓的墨寒卿顯然心大好,臉上也不再是上午那麵無表的樣子,他目溫和地朝著殿中諸位大臣掃視了一眼,然後聲音低沉道:“勞諸位大臣久等了,實在是方纔進行封後大典的時候,站在太底下太久了,上出了不汗,所以便回去沐浴了一下,隻不過,這皇後的喜服,裡裡外外共十二層,起來頗為費勁,穿起來更是費勁。”
墨寒卿一邊說著一邊講目若有似無地朝著墨修竹和葉承安的方向掃了掃,繼續笑著道:“我聽聞,以往的皇後喜服最多也就隻有三層,隻是不知道為何到了我這兒,就要穿十二層,可能是為了顯示隆重吧。”
“是是是……”那些大臣們趕點頭附和道。
“回頭皇上可一定要重重的賞賜那些為我準備禮服的大臣。”墨寒卿笑瞇瞇地轉過頭來看著葉七七道,並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地在“賞賜”兩個字上麵加重了語氣。
“好……”葉七七有氣無力地回答道,被他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心俱疲,再加上還冇有吃午飯,此刻的眼神就跟大殿裡的那些大臣們一樣,泛著幽幽的綠。
墨寒卿看了一眼,然後笑了笑道:“皇上也是等了許久,真是對不住了,要怪,就隻能怪那十二層喜服了。”
“嗯嗯……”葉七七連連點頭。
“好了,咱們也不要繼續廢話了,這便開始午宴吧。”墨寒卿笑著說完這番話之後,舉起桌子上的酒杯朝著諸位大臣示意了一下,然後一仰頭全部喝了下來。
那些大臣們,趕舉起杯子,喝完杯中酒之後,便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開始吃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的太久了,此刻終於吃到食之後,那些大臣們的眼睛中忍不住泛起的淚花。
她生來命賤,覺得能成為駙馬爺的小妾,衣食無憂,還有人伺候,已經是她命最好的時候,哪知道那個不茍言笑的主母說她偷了人,叫人把她活活打死了。 死了的芝芝當了三年阿飄,整天飄來飄去,無所事事,所以發現她那位美貌的主母一個大秘密。 原來她的主母是個男人,后面還當了皇帝! 芝芝:??? 然后她重生了,重生回她十五歲,還沒有被一抬軟轎從側門抬進公主府的時候。 又軟又慫的女主角,大開殺戒的畫面是沒有的,但又軟又慫人生也是可能逆襲的。
朔康五年,齊皇室式微,諸侯四起。 爲籠絡權傾朝野的大司空藺稷,天子接回遠在封地的胞姐隋棠長公主,賜婚下降。 大婚當日,隋棠獨守空房。 直到七日後,月上中天時分才迎來新郎。卻被他一把捏起下顎,將藏於牙中的毒藥摳了出來。 彼時隋棠因在婚儀路上被撞,雙目暫且失明,正惶惶不安時,昏暗中卻聞男人道,“今日天色已晚,先歇下吧。” 這夜隋棠做了個夢。 夢中她看見自己,難產誕下一子,後不到兩炷香的時辰,便毒發身死。 死前一刻,她抓着藺稷的手,平靜道,“不必喚醫官,不必累旁人,無人害孤。是皇弟,曾讓太醫令鑿空了孤半顆牙齒,在你我二人大婚之日將一枚毒藥埋入其間,用來毒死你。” “非孤仁心下不了手,實乃天要留你。送親儀仗在銅駝大街爲賊人驚馬,孤被撞於轎輦瘀血堵腦,致雙目失明,至今難尋機會。所以,司空府數年,原都無人害孤,是孤自備之毒,漸入五臟。” “大齊氣數盡,孤認輸,君自取之。” 她緩了緩,似還有話要說,譬如她幫扶的皇弟,她家搖搖欲墜的江山,她才生下的孩子……然到底再未吐出一個字。 所有念想化作一聲嘆息,來生不要再見了。 隋棠在大汗淋漓中醒來,捂着餘痛未止的牙口,百感交集。不知該爲毒藥被除去而慶幸,還是該爲毒藥被發現而害怕…… 卻覺身後一隻寬厚手掌撫上自己背脊。 男人嗓音暗啞,“別怕,臣明日便傳醫官來府中,給殿下治眼睛!” * 藺稷攏緊榻上人,他記得前世。 前世,隋棠死後,他收拾她遺物。 被常年監控的長公主寢屋中,幾乎沒有完全屬於她自己的東西。他整理了很久,纔在一方妝奩最底處,尋到一份她的手書。 久病的盲眼婦人,筆跡歪扭凌亂。 此生三恨: 一恨生如浮萍,半世飄零久; 二恨手足聚首,卻做了他手中棋; 三恨雙目失明,從未見過我郎君。 世人道,藺氏三郎,霸道專權,欺主竊國。 但他是第一個待我好的人,我想看一看他。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