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嘉和夏初都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尤其霍思嘉。
什麼時候懷孕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難道一鳴哥……他說的?
可看陸一鳴一臉的冷嘲,又顯然不是。
但也就是一瞬間,姑嫂倆就已經明白過來了。
敢陸父這次忽然一反常態的上躥下跳,都是以為/思嘉懷孕了,懷上他們陸家的孫子了?
所以才滋生出了底氣和野心來……不對,野心這個東西,他顯然一直都有。
只不過之前都忍住了,這次沒能忍住,也不想再忍了而已!
霍思嘉先就笑起來,“誰告訴陸董我懷孕了的?”
“我一個單未婚青年,這樣的誤會可不能有,陸董說話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夏初也跟著笑,“是啊陸董,我們思嘉的名譽很重要的,你還是慎言的好。”
陸父臉不變。
雖然拳頭攥了,“思嘉,我知道你生我的氣,連帶也遷怒上了一鳴。”
“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們的也不是兒戲,現在還有了孩子。”
“而且我和大家真的都是為了公司好,沒有私心。”
“希你能明白,也能支持我。都是一家人,傷了就不好了,對不對?”
又喝命陸一鳴,“你還坐著干嘛,還不好好勸一勸思嘉呢?”
“你難道想你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連個完整的家都沒有?”
“孕婦也不能生氣的,對不好。”
“我和你媽可一直把思嘉當親兒,你再這麼不關心,別怪我你啊!”
陸一鳴卻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勸不了思嘉,也沒臉勸。畢竟老子造的孽,當兒子的只有著的份兒。”
“至于孩子,您也甭擔心TA生下來連個完整的家都沒有。”
“因為兒沒有孩子,您想多了!”
陸父臉終于變了。
早知道會養出這麼個吃里外的東西,他還不如養一塊叉燒!
陳董和王董卻是自以為看出名堂來了。
難怪老陸一向不丟手的,這次會忽然這麼堅定的選擇了站到他們一邊。
原來不只因為他是思嘉的準公公,還因為思嘉已經給他們陸家懷上孫子了?
不怪他有恃無恐!
陳董先就呵呵笑道:“沒想到看著長大的小姑娘,這麼快自己也要當媽媽了?”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難怪我們都老了!”
王董笑著附和,“是啊,真沒想到思嘉也要當媽媽了。”
“思嘉,既然你都懷孕了,就安心回去養吧。公司有你公公在,還有一鳴在,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們可都是你最親的人,你如果連他們都信不過了,還能信誰呢?”
霍思嘉笑得不無惡意的攤手,“幾位長輩的好意我心領了。”
“我倒是想回家去養,可我這本沒懷孕,需要養哪門子的呢?”
真的是可笑,連莫須有的“孫子”都給算上了!
陳董還想打圓場,“思嘉,這可不是能用來賭氣的事。”
“你如果還信不過你公公,不還有一鳴在呢?他對你怎麼樣,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別的傷了還算了,這要是傷了,可就補不回來了。”
霍思嘉不笑了。
沉下臉來,“可不是,傷了可就補不回來了。”
“所以,憑什麼我該被傷,還得逆來順?算盤不要打得太響了!”
夏初也沉聲,“思嘉跟你們談我公公生前對你們的好,跟你們談時,你們只看得到利益。”
“現在要跟你們公事公辦了,你們卻又談起所謂的來。”
“自己不覺得矛盾、可笑嗎?”
頓了一下,“不好意思啊陸董,你可能真誤會了,懷孕的是我。”
“思嘉還這麼年輕,正是拼事業的時候,怎麼可能懷孕?”
“何況一條單狗,哪來的機會懷孕?陸董再無中生有,敗壞的名譽,我們可就要告你誹謗了!”
季明珠扯跟著道,“某些人居然這種事也想無中生有嗎?”
“看來,果然是想得太多,也想得太了!”
陸父臉已經越發難看了。
這種事本瞞不住的,也好像沒有瞞的必要……
他瞪向陸一鳴,“不爭氣的東西,你就不說點什麼嗎!”
陸一鳴便也笑得跟霍思嘉剛才一樣的,不無惡意,“爸希我說什麼?”
“我昨天不就說了,思嘉沒懷孕,您別誤會嗎?”
“不會到現在您還不信吧?看來只好請個醫生來,當面證明給您看,到底懷孕的是思嘉,還是大嫂了!”
陸父氣得直咬牙。
可這個吃里外的東西也沒說懷孕的是夏初啊,他昨天多說一句能死嗎?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
陳董和王董這下也明白,原來不是為了此刻的對峙,霍思嘉才不承認懷孕了。
是本來就沒懷,懷的是夏初。
但老陸都已經上了他們的船,還想下船,也絕不可能!
陳董又先笑了,“不管是思嘉懷孕,還是霍太太懷孕,都是公司的喜事。”
“不過現在不是慶祝的時候,還是先把正事商量好了,再慶祝也不遲,對吧?”
王董忙附和,“對對對,還是先說正事要。”
“思嘉,老丁老謝中立,還有大概百分之三的散在外面。”
“那剩下的總量就是百分之九十二,不管是于理還是于,都只要過了百分之四十七就行。”
“現在我們過了,你們沒過。該聽誰的,不用再多說了吧?”
“這種事可不是撒潑打滾,胡攪蠻纏就能行的。得講理、講法律依據,大家說呢?”
霍思嘉冷笑,“原來王董也知道,得講法律依據呢?”
“那就你們先過了百分之五十一,再說吧!”
王董有些惱怒了,“我們沒過百分之五十一,所以你們反對。”
“那行啊,你們也先過了百分之五十一,再來反對我們吧。”
“否則,就得數服從多數,就得……”
話沒說完,就被一個意想不到的悉聲音打斷了,“誰說我們先過不了百分之五十一了?”
霎時,所有人都是大驚。
只不過一部分人是驚喜,一部分是驚怒罷了。
夏初更是猛地站起來,便往門口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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