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沐月白說些什麼,沐思暖就先開口。
怯怯的看了沐月白一眼,一副害怕至極、言又止的模樣。
“姐姐,你……”一邊說著,一邊像是下意識的往后閃躲。這副樣子看在外人眼中,幾乎無意于是在控訴沐月白的不是。
不多時,宴會上眾多賓客再看向沐月白時,就換了種眼神。
沐月白想要解釋,但抬眼看看周圍賓客的反應,在瞧瞧旁那幾個孩兒的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妹妹的子臟了,還是先換了再說吧,”沐月白也跟著換上副客氣溫和的表,笑著看向沐月白,“我還準備了一條備用的禮服,妹妹可以先去換上。”
只不過一個對視,沐思暖就從沐月白的臉上看到了不加遮掩的挑釁。這讓沐思暖簡直無法忍。
可低頭看看自己上的紅酒漬,還是暫時服了,“謝謝姐姐,那我先去換服。”
賓客中,一個長相一般的男人看著沐思暖離去的背影,眼中突然迸發出些狠來。
“都說沐家大小姐才華出眾,如今一看,不過也就是個欺負自家妹妹的庸才罷了。”
沐月白循聲去,忍不住笑笑,“我當是誰,原來是魏家的魏良,魏公子。”
這位魏公子可是本市出了名的瘋子。說瘋子或許還并不準確。
應該說,是偏執才比較準確。
這人,其實是沐思暖的追求者。他慕了沐思暖很多年,可沐思暖到底是瞧不上魏家的家世,無論如何都沒有答應。
如今沐思暖都已經有了未婚夫,他還是對念念不忘,也真是難為他了。
“時隔多年,想不到魏公子還是對家妹念念不忘。”說著,沐月白一臉無奈的看著魏良。
不用多說,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意會過來。
魏良無非就是在替沐思暖打抱不平。
“別說那麼多廢話,”魏良顯然毫沒有被穿之后的愧,反而是更加理直氣壯的看著沐月白,“既然大家都說木家大小姐才華出眾,那不若就為我們彈走一曲如何?”
在此之前,在場眾人從未聽說過沐月白回彈鋼琴,自然也能夠想到,魏良是在故意刁難沐月白。
可誰知沐月白卻在這時候表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甚至還朝魏良笑笑,“若是我彈得出來,魏公子要如何?”
話音落下,魏良一時語塞。
他方才的確只是一時氣不過,完全沒有將整個事想清楚。
見他不說話,沐月白繼續開口道,“不然這樣。如果我今天彈得出來,魏公子就當著本市這麼多名人名流的面,奔如何?”
沐月白這話說的大膽,在場的賓客也圍觀的很是過癮。
“那若是你彈不出來呢?”
“任你置。”沐月白微微一笑,旋即抬腳走到大廳的鋼琴旁邊坐下。
就在眾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沐月白上的時候,顧言庭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
顧言庭沒跟任何人打招呼,更不曾走上前去向沐父祝壽。
“怎麼了?”他走到沐月白旁,輕聲問道。
沐月白聳聳肩,將方才的事盡數跟顧言庭說了個清楚。
聞言,顧言庭忍不住笑笑。
“我想,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做一次公證人。”
他這話一說出來,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窸窸窣窣的議論聲讓現場氛圍更加張。
沐月白朝顧言庭笑笑,卻沒多說。
看著他的眼睛,從他的目里看到了似乎很是堅定的信任。不過卻不大明白,顧言庭怎麼就那麼確定一定會贏的?
不過,的確是會些鋼琴的,雖然會的不多,但……
沐月白長呼出一口氣來,將雙手放到琴鍵上,幾乎不用多加思索,那種悉的記憶和覺就盡數流淌到的指尖。
那是過去的回憶,也是為數不多溫馨往事。
流暢而聽的音符順著的指尖飛出,一聲聲里似乎夾雜著過往的回憶和緒。
半晌,一曲結束。現場的所有賓客都忍不住紛紛鼓掌夸贊。
一來是沐月白的琴聲的確聽。二來,也是看在顧言庭的面子上。
畢竟顧言庭都那麼說了,他們若是不給些面子,只怕是日后生意上的往來就要涼了。
魏良也沒想到沐月白的確會彈琴,見現場那麼多人爭相夸贊,就想趁逃跑。
只可惜,還沒等他逃出會場的大門,就被阿辰給拽著領子拎了回來。
“顧,人給你抓回來了。”阿辰愣愣的將人丟到地上。
顧言庭居高臨下的看著魏良,瞇了瞇眼睛,那表就像是什麼大型猛盯上獵時候的反應。
“。”
魏良當時就白了臉,兩只手巍巍的抖個不停。
可顧言庭顯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是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奔。
這樣的好戲,沐月白當然也不想要放過。
只是才剛想要將目落在地上魏良上,就被顧言庭的大手給捂住了眼睛。
“都是些臟東西,我想你還是別看得好,”顧言庭說著,又近到沐月白的耳邊悄悄說道,“就算要看,也只能看我的。”
兩人之間的親舉止盡數落在在場賓客眼中。
大家上不說,可心里卻又不由得重新審視起眼前這位沐家大小姐來。
一直等到一整個鬧劇結束,沐思暖都還沒有換好子回來。這讓沐月白覺得有些奇怪。
總覺得,這母兩個似乎是在謀些什麼的樣子。
蹊蹺得很。
沐月白瞧瞧旁虎視眈眈的顧言庭,心里不知怎的忽然就有點慫。
要不,還是回房間躲躲?
順便還能看看沐思暖那家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說做就做。
沐月白一邊打量著顧言庭的向,一邊悄悄往樓上走。
然而才剛走到房間門口,沐月白就聽到里面沐思暖和繼母兩人在謀些什麼。
算了,還是留下來看看戲好了。
畢竟這麼難得的熱鬧,要是不仔細瞧瞧,那可真是抱憾終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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