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父震驚的看著眼前空空的別墅,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都格外信任的妻,竟然會做出這等事來。
然而還沒等他從這種震驚之中走出來,就聽到門外有鑰匙轉門鎖的聲音。
回頭一看,沐父正好同推門走進來的一男一對視起來。
站在門口的那男人眉頭一皺,十分不滿的看著他,“不是說今天就會將房子騰出來麼?你還在這里做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沐父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聲音聽上去也怒氣沖沖的。
那男人聞言,眉頭皺得更了些,“怎麼,你這是收了錢想要反悔了?晚了!你現在,就給我從這里滾出去!”
這麼說著,那男人就毫不留的將沐父從別墅里趕了出去。
沐父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消化掉眼前的事實。
是的沒錯,他的妻不但卷東西跑了,甚至還賣掉了他的房子。
想到這里,沐父就恨得咬牙切齒的。
都是沐月白那個死丫頭,若不是,那自己大概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沐父獨自一人站在大街上,心中的狂放消減了些,更多的還是頹靡和茫然。
他像是突然失去了目標和意義一樣,站在路邊不斷的徘徊著。
突然,他看到了沐月白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對,他還有沐月白。
沐月白是他兒,不能不贍養他!
“月白,”他走過去,沖著沐月白開口說道,“好兒,我現在沒地方去,你應當進到兒的責任,將我接到你的住出去,贍養我,供養我。”
這麼說著,沐父還自以為慈祥的笑笑,恬不知恥的繼續說到,“我是你的爸,你就應該孝敬我。你公司做的這麼大,養我一個也不多。”
沐月白見他這副臉,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可真的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恬不知恥的人!他對做了那麼多的惡心事,甚至還不惜雇人去毀清白,如今竟然還有臉來跟說這種話。
難道就真不怕下地獄麼?
“你、你笑什麼?”沐父被臉上的笑意弄得有些心慌,下意識的問道。
沐月白又笑了一會兒,才開口回他,“當然是笑你啊。”
說到這里,沐月白抬腳往沐父那邊走了進步,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起來,“笑你錯把魚目當珍珠。捧在手里護了這麼多年的妻,到頭來還不是跑了?”
“你!”
“我什麼我,”沐月白又走進了幾步,幾乎是在沐父的耳邊開的口,“如今你也算是解了,落得個孤獨終老的下場。你才,我媽在天有靈,會不會拍手稱快呢?”
聽到沐月白這麼說,沐父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沒由來的忽然想起當年,沐月白母親臨死之前的眼神。
哀怨的,憤恨的,平靜的眼神,如今他在回憶起來,簡直就像是直接穿了他的靈魂。
真人不寒而栗。
沐父想到這里,臉便蒼白了起來,一步步往后踉蹌著倒退,上還喃喃自語著些什麼。
不過這些,沐月白一點都不想知道。
只得意的笑笑,角劃過一漫不經心的嘲弄,然后邊轉離開了。
已經沒有再繼續報復的必要了。
失去了摯妻的沐父,如今無分文,落魄到無家可歸的地步。
從前他所擁有的金錢、地位,甚至是親,統統都消失的一干二凈。
那本就不是屬于他的東西,只不過他擁有了一會兒,再全部失去時的那種痛苦和絕,簡直能夠將人摧毀。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我本可以忍黑暗,假如我不曾見到過明。
沐月白一路笑著向前走去,去往更加廣闊的未來。
自此之后,沐月白收回了沐氏集團的大權,又趕走了讓人心煩意的沐思暖和繼母,公司越做越大,做起事來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而與顧言庭之間的關系,也毫不意外的被公之于眾,被所有人知道。
和顧言庭一起出席宴會,他們互相扶持、相互依賴,他們手挽著手前行,他們在并肩戰斗。
關于這一點,沐月白自始至終心里都清楚得很。
這天上午,沐月白按照安排好的形,帶著趙經理和助理,一同前往了歷天集團談合作。
“您就是沐總吧,”前臺的小姑娘見到沐月白進來,趕忙開口說道,“我們方總已經在辦公室里等著您三位了。您可以乘坐總裁電梯直達28樓,最里面的那間辦公室便是我們方總的。”
“謝謝。”沐月白客氣的沖前臺的小姑娘道謝之后,便帶著人徑直坐上了電梯。
歷天集團的這位總裁方?,此前沐月白略有耳聞,聽說跟顧言庭是老相識了。不過卻從未聽顧言庭在自己面前提起來過,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方總,沐總他們來了。”
辦公室里,書小姐敲敲門開口說道。
旋即,里面便響起了一個男聲來。
“請他們進來吧。”
男人話音落下,書小姐便應了一聲之后,引著沐月白一行三人進了辦公室。
“方總好。”沐月白客氣的開口說了一句,出手來同眼前的男人握手。
方?也旋即出手來和握手,只是眼中卻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神,“久仰沐總大名。”
沐月白聽他這麼說的時候,心中突然閃過一莫名的不悅來。
不過也沒有細想,只以為是自己不太適應眼前男人的節奏和格,依舊笑著跟他客套。
談了有一會兒之后,方?看時間不早,便提出來先去吃飯。
沐月白低頭一看手機,發覺已經快到中午了,沒怎麼猶豫便也同意下來。
等到了吃飯的地方,沐月白和其他幾個人坐下來。
“沐總吃飯有什麼忌口嗎?”方?一邊翻看著酒店的菜單,一邊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
聞言,沐月白笑著搖搖頭,“我吃什麼都行。”
方?點點頭表示明白,招呼服務員開始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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