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沈未蘇去看程逸。
他弄傷了臉,暫時也沒法接工作,未蘇怪疚的,畢竟他是替自己挨了那一下。
買了點吃的給他送去,見他傷口恢復得不錯,未蘇就放了心,要走,程逸非堅持送回去。
沒磨過他,未蘇就答應了。
不知道是不是聽了的勸,程逸沒騎托,而是開了那輛越野車送。
到了之后,程逸堅持步行送進小區。
邊走,他邊說,“未蘇姐,我之前接了個舞臺劇的演出,導演和班底都很有名,這兩天導演跟我說,他看了上次咱們演出的直播,對你印象很深刻,想問你有沒有興趣加。”
未蘇知道他那個演出,是很有名,但是要全國,甚至全世界巡演,之前程逸一走就是幾個月。
見猶豫,程逸又說,“舞團的發展還是太有限了,我覺得你就在這里度過職業生涯,太浪費了。未蘇姐,好好考慮一下。”
沈未蘇到底不像他這麼年輕,無牽無掛地說走就走,笑笑,“謝了,我暫時不打算離開舞團。”
程逸有些失,但尊重的意愿,只是忽然認真地說,“未蘇姐,再給我點時間,我這幾年會努力沖事業的。”
沈未蘇被他那炙熱的眼神弄得神經一,腳下一崴差點扭了。
程逸手拉住,一笑,“我是說,等我發達了,就罩你。”
“好,好。”未蘇連連點頭,欣地拍拍他,“師姐祝你前程似錦。”
程逸無奈地笑笑,不再說什麼。
送到了樓下,他才道了別走了。
沈未蘇看不見他了,才松了口氣。剛剛本來想去買點東西的,氣氛一時不對勁,害都給忘了。
扭頭往外面的便利店走,心想著,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為好,捅破了反而徒增尷尬。
當程逸是默契的搭檔,是人很好值得照顧的師弟,其他的從未想過,也沒法去想。
在外面買了東西回來,一路走,一路覺得后有點不對勁,回頭看了看,又不見什麼。
秦愫雖然麻煩解決了,但還要在外面逗留幾天才回來,沈未蘇走兩步回了家,進屋就反鎖了門。
第二天晚上,未蘇加班,回來時已經快十點。
往家走,又有那種后背發的覺。
這回清晰地聽見后面有腳步聲跟著,回頭又看不見人,把嚇得夠嗆,出聲問,“程逸?是不是你?”
沒回應,未蘇額頭冒冷汗,正要轉跑開,一個眼生的影突然從昏暗撲了過來,舉著刀惡狠狠地說,“賤人你去死吧!”
刀刃眼看著到跟前,沈未蘇頭皮一麻,突然一道高大影穿進來,一把扯開,同時抬腳踢過去,持刀的人頓時被踹得后退著摔倒在地。
沈未蘇心口砰砰跳,抬眼,就看到將自己按在后的影,是周硯懷。
……
在警局做了筆錄,結束后已經很晚了。
沈未蘇在劉律師的陪同下走出來,外面景寬在等著了,將一個男式外套遞給,“太太,沒事了,人已經抓起來了,以后不會再有危險了。”
沈未蘇手腳發冷,把服拿過來披上了。
景寬邊陪著往外走,邊說,“都弄清楚了,之前幾個恐嚇的包裹,都是舞團團長的妻子干的——一直誤以為跟團長有婚外的是太太你,再加上一直有人發短信挑釁擾,就做出這種激進的行為。”
沈未蘇有些惱火,平白無故的,倒霉頂了要到這種冤枉和傷害。
上次在酒店被團長妻子扔花瓶后,團長一直誠懇地道歉,還保證會跟他妻子解釋清楚,不會再發生下一次,未蘇跟程逸才答應息事寧人的。
沒想到對方本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這次竟然刀傷人。
而且,在這之前還寄了那麼多恐嚇的包裹,未蘇竟都不知道。
景寬隨走出門,“太太,上次演出的事,其實也是怕你出意外,周先生才會那樣做的。”
沈未蘇淡淡說,“我知道了。”
周硯懷的車停在街對面,沈未蘇走了過去,剛靠近,駕駛位的車窗降下來,周硯懷坐在里側的副位上,,“你來開。”
沈未蘇目落在他胳膊上,襯衫袖子卷起來了,一截手臂上包了紗布——剛才混中,他被刀劃傷了一點,雖然只是皮外傷,但也流了點,看著嚇人。
景寬過去跟他代了幾句就走了,看周硯懷那樣子也沒法自己開車,沈未蘇只好坐上了駕駛席。
一晃眼好像很久沒開車了,也沒過周硯懷的車,低頭看了半天也沒太弄明白。
周硯懷在旁邊坐著,瞥一眼,“駕照怎麼拿的?”
未蘇心里有氣,懟他,“你別以為經過了這事,我就得激你了。我不是你的員工,隨你怎麼擺布我都不能有異議,周硯懷,你擅自毀了我的演出,這件事夠我記恨你一輩子。”
他靠在座椅里,很淡地說,“隨你記多久。”
說著手臂過來將車啟,說,“回瀾苑。”
沈未蘇送他回了瀾苑,這人也真夠奇怪的,在這住的時候,三年了他回來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搬走了,他又回來住了。
看來他不是不喜歡回瀾苑,是不喜歡和一起住這。
未蘇把人送到了,下車說,“你自己注意點吧,我車走了。”
周硯懷瞥,“等會,把你那些快遞收拾了。”
未蘇之前有不網購的東西還送到這個地址,就跟他進了屋,地上一角堆了十來個大大小小的箱子,直接拿走太麻煩,只好找了剪刀一一拆開拿出來。
周硯懷走開去倒了杯水,回來就立在一邊,看著蹲在地上拆快遞。
T恤底下出一截白細致的腰,牛仔包裹著的線翹結實,常年運,材不是靠出來的那種瘦弱可以比擬的。
想起從前這韌的任由他擺弄的場景,周硯懷連喝幾口水,也不住騰起的燥意,回手將水杯擱下,他抬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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