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怎麼也沒有想到皇甫震居然還維持著年的模樣。

明明他比自己還大上好幾歲，居然還是如此的年輕，容不曾改變。

皇甫震不冷不熱的笑著：“很震驚？”

沈酒點點頭：“雖然說這世界上確實有能夠駐的藥，但也不可能讓人的容貌和沒有任何的改變。”

皇甫震瞇了瞇眸子：“這里說話不方便，你跟我走。”

“去哪里？”沈酒蹙眉。

“跟我走就是了。”皇甫震威脅：“小酒，如果你不乖乖聽話，我就殺了全村的人。”

沈酒站起來，“你要怎麼殺？”

皇甫震指了指窗戶。

沈酒看過去，就發現不知何時，窗戶上多了幾只紅的大蜈蚣。

握著拳頭：“好歹你也是名門正派出去的，居然學會了歪門邪道。”

“什麼是歪門邪道，能夠幫人完目標的，那也不過是一種手段和工罷了。”皇甫震冷冷道。

沈酒掰開霍時君的，給他喂下一顆藥丸。

“你救得了他，其他人呢？”皇甫震瞇起眼睛：“都不管了嗎？”

沈酒諷刺的看著他：“以全村的人作為要挾，倒是像你的做事風格的。”

“是啊，我不像你沈酒有大仁大義，我也只能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你，不過我不覺得有什麼。”皇甫震清潤的年嗓音沒有溫度。

沈酒給霍時君蓋好被子，“帶路吧。”

皇甫震勾著：“小酒，你千萬不要輕舉妄，或者襲我。”

“怕這樣，那就別搞這套。”沈酒厭煩。

皇甫震意味深長的一笑，轉就走。

沈酒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霍時君，然后邁步而去。

今晚整個鳴村十分的安靜。

空氣里漂浮著一幽香。

這幽香如果已經聞到了味道，就已經來不及了。

沈酒因為質特殊，所以聞到了也沒關系。

村子里很安靜，連貓狗都沒有靜。

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只有和皇甫震走在青石板路上。

“不聊聊？”沈酒打開話題：“不然這麼走著，多無聊？”

“聊什麼？”皇甫震問：“聊我是怎麼被趕出玄機的？”

“好啊。”沈酒興趣：“當年我到玄機的時候，才認識了你幾天，然后你就不見了，師父也不愿意提起你，我倒是很好奇，可老人家從來不說。”

皇甫震回頭看了一眼：“師父從來不提嗎？”

“對啊。”沈酒繼續道：“說起來也奇怪的，我好像都沒有怎麼看到過師兄師姐們。”

雖然玄機的名冊上記錄著一些人命，但是很多，都沒怎麼見過。

“因為你是師父的關門弟子，別看還有一個兒子，但那其實并不算是的徒弟。”皇甫震幽幽道：“你是完完全全得到了師父的真傳的，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話題偏了。”沈酒懶洋洋道：“我是在問你，你離開玄機的原因。”

“小酒，誰都有意氣風發的時候，當年我們也是和你一樣，跟著師父到闖，那時候我們也有很大的理想和報復，一直到……”皇甫震頓了頓：“但是人的總是無窮無盡的。”

沈酒靜靜地聽著。

“我們想活得更久。”皇甫震冷幽幽道：“也想讓師父好好的休息，所以……”

沈酒蹙眉：“師父當年把我帶回來的時候，也不過才三十多一點，你們居然想著讓師父退位？”

這可真是可笑。

“因為師父是一個人。”皇甫震蹙眉：“人就是不適合坐在高位上。”

“我呸！”沈酒憤怒：“人不合適，男人就合適？你給自己的私心找借口了。”

皇甫震幽冷的笑著：“我只是心疼師父一個人不容易，想幫分擔一下而已，可是老人家卻覺得我做事太極端了，將我大罵了一通。”

“等等，你怎麼極端了？”沈酒挑眉。

“有人辱算計玄機，我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教訓，滅了他滿門而已。”皇甫震臉上的表十分邪魅。

沈酒深深地擰眉：“冤有頭債有主，有些事給些教訓也就是了，你居然連無辜的人都不放過。”

“對付這種人就是要斬草除，殺儆猴，以儆效尤，這樣就沒有人敢玄機了。”皇甫震說道。

“但是你已經違背了玄機的規矩，我們是救人的，不是殺人的。”沈酒蹙眉。

“難道說你的手就沒有沾滿鮮嗎？”皇甫震冷冷的問。

“我殺的都是該殺的，但是我從來沒有濫殺無辜。”沈酒瞇起眼睛：“我和你可不一樣。”

皇甫震譏誚，“在我看來麼什麼不同。”

沈酒輕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大家各自的想法不同。”

皇甫震瞇了瞇眼睛，“確實，不過我相信等時間久了，你會認同我的。”

時間久了？

沈酒一臉的清冷，發現他們是朝橘子園走去的。

“看樣子，這些年你一直喬裝打扮混在鳴村的村民中？”沈酒冷漠的問。

“不，我也是最近才混進來的。”皇甫震解釋。

“那真正的老黃叔呢，你殺了他？”沈酒桃花眸著凌然的。

“沒用的人，留著也沒用。”皇甫震不冷不熱道。

一抹殺意從沈酒的眼中一閃而過，沒有說話。

此時，他們到了橘子園門口。

“皇甫震，你和斷魂是什麼關系？”沈酒擰著眉：“是不是離開玄機以后，你就去了斷魂？”

“呵呵。”他沉的笑著：“沒有錯，而且我去了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為了核心人。”

“這麼說，現在斷魂是在你的手里嗎？”沈酒瞇眸：“你是斷魂的首領嗎？”

皇甫震沉沉的笑著：“不，首領還是墨嶺，我不過是一個軍師的存在。”

“軍師？”沈酒諷刺：“那不是二當家嗎，沒什麼區別的。”

皇甫震看著沈酒：“當年師父把你帶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很喜歡你，也很重你，還想把你培養玄機的繼承人，你知道有多嫉妒你嗎？”

沈酒冷笑：“因為嫉妒你就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