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銀啊了一聲,老頭兒的怒斥聲又傳來:“死丫頭,又在背后說我什麼壞話,東西還要不要了!”
“要,當然要!”沈西馬上笑著將酒瓶子遞了上去,“你快聞聞,香不香,三十年的珍藏哦。”
老頭兒一聞到酒味,魂兒就被勾走似的,也不管沈西了,將手上的木盒子往懷里一丟,就抱著酒瓶去一邊喝酒了。
沈西小心翼翼打開紫檀木盒,里面躺著兩枚通水潤的印章,雕工湛,人嘆為觀止。
沈西拿起其中一枚把玩了一下,宋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經理,這都是剛才那位老人做的?”
“嗯,他就這點手藝活還能見人了。”沈西淡淡回應。
“這這點手藝活?”宋銀嚷起來,“這個手藝,可以稱得上是雕刻接的泰山北斗了吧。”
沈西沒說話,倒是在外面喝酒的老頭兒晃了進來,邊喝邊走邊說:“哎,還是這個小丫頭有眼,你這個死丫頭就是不識好歹!酒喝完了,還有沒有了?”
沈西白了他一眼:“沒有了。”
老頭兒立刻急了眼:“死丫頭你怎麼那麼小氣,這是邪卸磨殺驢啊,說好的十壇子呢,你不會想用這麼一小瓶就打發了我吧?”
“我是說給你十壇,可沒說一口氣給你,下次來看你再給你帶。”
沈西快速回答,可把老頭兒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你這個心機叵測的臭丫頭,居然把心眼耍到我上來了,走走走,東西不給了!”
“我這是為了你好,醫生說了,你這要戒煙戒酒,趕明兒我再帶你去醫院做個檢,確定沒問題再給你喝。”
一說要去醫院,老頭兒就滿臉抗拒:“我沒病我好得很,去什麼醫院!哼!”
說完,他就背著手氣鼓鼓走了。
沈西搖頭。
宋銀越發好奇:“經理,這位老人到底是誰啊,我怎麼看著有點眼,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了呢。”
“他啊,別人都他玉老頭,”沈西漫不經心回答。
宋銀卻聽得了起來:“什麼?他是玉老頭?不不不,他就是玉老?”
沈西捂著自己的耳朵:“你小點聲,我沒聾!”
宋銀卻瞪圓了眼睛,瞳孔都在震,激地直拍大:“這麼湛的雕工,我早就該想到的,天啊,原來他就是在玉清塵玉大師,傳聞他已經退江湖了,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有幸親眼見到,天啊,經理,待會兒我能不能找玉老要個簽名?”
“出息。”沈西輕嗤了一聲,“這就值得你這麼激啊。”
“我當然激了,這玉老無論是個雕刻界還是玉石界可都是一言九鼎的泰山北斗啊,而且據說他早就收手了,想請他出手雕刻一件品那都是千金難求,現在我能看到他本人,我可真是死而無憾了。”
“呸呸呸,”沈西啐了一口,“你可別烏,我還沒想死。”
宋銀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趕紅了臉拍了自己的幾下:“言無忌言無忌,各路神仙切莫怪罪。”
沈西收好木匣子,對宋銀說:“走了。”
宋銀邊走邊問:“我們還要去哪兒?”
“去工廠啊。”沈西無語,敢這丫頭都忘了來這里的正事兒了。
“哦,對對。”
兩人一起走到外面的院子里,就看到老頭兒躺在一張木質的搖椅上面曬太,翹著二郎優哉悠哉曬太。
沈西打招呼:“老頭兒,我走了。”
老頭兒還在生氣,哼了一聲,不理。
沈西也不惱,又從包里翻出一小瓶兒紅來放在他手邊的小幾上:“就這麼多了,你省著點喝。”
“死丫頭,快走!”老頭兒趕人。
沈西帶著宋銀上了車,朝工廠趕去。
路上,宋銀不免好奇:“經理,我能問下您和玉老是什麼關系嗎?我聽說他脾氣古怪,格孤僻,相當難親近。”
沈西輕笑:“難道剛才你不覺得他難親近?”
宋銀一想,突然暗一聲糟了。
“怎麼了?”沈西關心道。
宋銀頓時哭喪著臉:“我忘記找玉老要簽名了,經理,咱們還能回去嗎?”
“……不能。”
玉石加工工廠距離玉清塵的住并不遠,大約二十分鐘就到了。
宋銀雖然不是第一次下工廠,不過沒有這麼細致的參觀過,所以看什麼都新鮮,一點兒也不覺得時間過得快。
等們兩人從工廠出來時,外頭天已經全暗了下來,星暗淡,周圍漆黑荒涼,看著有些滲人。
“走吧。”沈西倒是不以為意,這條路經常開,早就習以為常,所以門路發了車子。
沒一會兒,的手機響了,是陸放打來的催促電話:“沈西,我說你怎麼回事,我難得過個生日,你還遲到,有沒有誠意啊。”
沈西戴著藍牙耳機,一邊開車一邊回答:“來了來了,催什麼催,已經在路上了,再等會兒馬上就到了。”
“那你快點,就等你了。”
“知道,掛了。”
不和陸放廢話,沈西直接掛了電話。
但是下一秒,就聽到車子咣當一聲,好像陷了一個大坑,撞到了底盤,車子熄火了。
車瞬間陷一片黑暗,宋銀驚了一聲,有些害怕道:“怎麼了。”
沈西嘗試著啟車子,沒反應,便蹙了蹙眉,然后安道:“不要張,熄火而已,你在車上等著,我下車看看。”
說完,沈西就開門下車。
天上的月亮躲進了厚厚的云層里,周圍手不見五指,夜風吹來,帶著幾分莫名的涼意,宋銀不放心,馬上壯著膽子跟了下去:“經理,我陪你。”
沈西打著手電,打開車子的引擎蓋,略一看,也看不出所以然來,正考慮是不是救援,一輛面包車突然停在了們旁邊,車上下來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吹著口哨道:“,讓哥哥來幫你。”
宋銀立刻挨了沈西,沈西皺眉頭,拉著退至一邊:“不用麻煩各位了,我們自己可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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