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東在村尾破屋子里等了一會,不見宋過來,越等越心焦,想到宋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他激地半分都忍不下去,直接追來了陸家。
他推了推門,發現從里邊鎖住了,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騙了,氣得破口大罵:“賤婊子!”
正急得團團轉,宋英過來了,見趙向東連門都沒進去,心里罵了聲“蠢貨”。
“走后院,有山楂樹的地方墻低。”宋英早就踩好了點。
剛才去找村里的癩子,沒想到癩子還是個酒鬼,醉的癱在地上,無論怎麼喊都喊不醒。
癩子不過來了,趙向東這一邊,絕對不能再出任何紕。
趙向東翻墻進陸家,剛落地,一只小白狗就沖他狂吠不止,氣得他一腳踹了上去,小狗疼得慘出聲,抖著往角落里躲。
趙向東并不放過它,撿了個枝條它:“我讓你咬我!你再咬啊!”
宋躲在洗澡間里,聽著小狗的哀嚎,打消了原本躲著等陸悍荇回來的計劃,改主意了,既然宋英這麼擅長給下藥,那不妨讓自己嘗嘗這藥的滋味。
見宋面,趙向東停下作,“舍得出來了?你竟然敢騙我,什麼回來拿酒拿菜我看都是借口,你是故意想拖延時間,等你男人回來吧?”
就算男人回來,他也不害怕,他二叔可是縣革委會的領導,只要他二叔的職還在,他在縣里就能一直橫著走,還不是想上哪個上哪個。
小狗瘸著,嗷嗚嗷嗚地往宋后躲,那一個可憐,反手把小狗關進洗澡間,了頭發,笑著道:“趙哥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哪來的膽子敢騙你。不如這樣吧,你先去偏房里等一會,我頭發,就進去伺候你?”
趙向東想著,煮的,再怎麼樣都跑不了,況且他還喜歡這種看獵垂死掙扎的模樣,男人回來更好,他會當著男人的面艸,真是想想就刺激。
“算你識相。”趙向東提了提子,往偏房里走。
宋掌心攥著的軍工刀被鮮浸,得握都握不住。
打開大門,據剛才聽到的聲音,尋找宋英的影,正好昨天晚上,陸悍荇教了幾招防,對付不了年男人,還對付不了宋英嗎?
宋英在心里算計著時間,按照跟姚雨的約定,電影看到一半,姚雨就會帶著村民們過來捉,也不知道里面趙向東有沒有得手?怎麼沒聽到宋的哭聲?
宋英正要進陸家查看查看況,突然見前方幾步遠的位置,站了個人,臉覆寒霜,眸冷冽,在慘白月的映襯下,整個人像極了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宋!你裝神弄鬼干什麼!”
宋英聲音里,夾雜了幾分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栗。
宋咧了咧,出森白的牙齒,語氣卻甜:“當然是,找你索命啦~”
宋英心底一寒,拔就跑,然而還沒來得及跑出幾米,頸上一痛,了下去,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看到的是宋冷戾晦的眼神。
宋著宋英的,將帶回來的蠶豆,一腦塞進里,毫不客氣的從地上撿了個小木往嗓子眼里懟了懟,咽不下去也沒關系,這藥這麼烈,沾上一點,就夠宋英喝一壺的。
宋把宋英扶進偏房。
倚靠在炕頭上翹著二郎的趙向東一看這形,綠豆眼都要瞪出來了,雙……飛?他贊賞地看向宋:“沒想到,你玩的還野。”
宋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將宋英往趙向東上一扔,轉頭往外走,“酒菜準備好了,我去端過來。”
趙向東人在懷,人上來就他服,盛難卻,他暫時沒多余的心思管宋,雖說宋英長得不如宋甜,讓人看一眼就心難耐,但上趕著送上門的人,試問天底下哪個男人能拒絕的了呢?
偏房里很快傳出不可描述的聲音。
宋眼神冷的像冰,意識特別清醒,冷靜地用手絹纏了一圈手心的傷口,心的疼痛之下,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想,偏房里的炕是不能要了,改天得砸了重新砌,嫌臟!
月涼如水。
明明電影還沒有散場,外面卻突然鬧哄哄起來。
陸家的大門被砸開,一大群男男,老爺們闖進來。
宋愣住:“你們有什麼事嗎?”
副隊長王建軍打頭陣:“宋,有人舉報你,不守婦道,敗壞風氣,你有什麼話有什麼話可說?”
宋驚慌失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們出去,離開我家!”
姚雨站出來:“沒撒謊的話,你心虛什麼?你肯定私藏男人了,快出來!”
雖然不太明白,現在的狀況為什麼跟說好的不一樣,但是事已經發展到這份上,這個不捉也得捉,要不然宋英不會饒了的。
“我真沒藏男人,求求你們了,給我幾分面子好不好?”宋苦苦哀求道。
然而越是這樣,姚雨心中的底氣越是足,“你給我讓開,我今天倒要看看夫是誰,讓你如此敗壞我們知青的形象!”
“不行,你們不能進去,我真的不能讓。”宋眼中含淚,楚楚可憐。
人群一下子炸了鍋。
“我們憑什麼不進去!有臉做沒臉認嗎!”
“在我們王家村,水楊花的人可是得了服挨批斗的!”
“對!必須得好好教訓教訓不守婦道的人!”
看到向來驕縱妄為的宋,也有如此低聲下氣的時候,沈錦文只覺得一直以來抑在心口的悶氣,一下子通暢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宋,你真是太讓我們失了。”沈錦文抓著宋的胳膊往旁邊猛的一推,今后,他倒要看看宋還怎麼頤氣指使,怎麼假清高!
宋借著他的力氣,就勢往旁邊一倒,弱得撐在墻上,一副絕到極致的模樣,“不要……不要進去……求求你們了……”
沈錦文腳下生風,痛快得恨不得仰天長嘯,到偏房門口的時候,回頭正要再欣賞欣賞宋失意憔悴的面容,卻陡然撞上幽冷幽冷的眼神。
真奇怪,都要被捉了,宋怎麼反倒不害怕了呢?
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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