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張夫人早早就起來梳洗打扮后,上了宮里的馬車。
張夫人閉著眼靠在了馬車壁,了腦仁兒,只覺得渾渾噩噩。
每天起早貪黑,一整個白天都站著,連個坐下喝口水的機會都沒有。
折騰幾日,張夫人便有些神不濟。
丫鬟彎腰給張夫人捶兒,小心翼翼的問:“夫人,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張夫人冷哼幾聲,并未搭話。
怎麼猜得太后是怎麼想的。
“這事兒都是因肖氏而起,我什麼便宜沒占著,倒好一聲不吭,也未曾派個人打聽幾句,真是沒良心!”
張夫人越想心里越是不平衡,當即就讓丫鬟去一趟楚家。
“就代替我問問楚老夫人子可好些了。”
丫鬟會意。
很快丫鬟的話就傳到肖氏耳中,肖氏一愣,還真不知道張夫人被太后召見宮的事兒。
這幾日子不適,一直在休養。
被丫鬟指桑罵槐,肖氏臉火辣辣,還陪著笑臉讓人將丫鬟送出去。
人走后,肖氏臉瞬間就沉下來了,質問邊丫鬟:“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為何不回稟?”
太后這哪是為難張夫人,分明就是在警告自己呢!
肖氏這三日都在榻上躺著,晏琳瑯日日都在跟前伺候,肖氏也是心里頭不痛快,不敢明面上折騰人,也只能將人領到跟前,讓湯湯水水的喂著。
片刻后有嬤嬤進來稟報:“老夫人,姜夫人,莊夫人,王夫人來了。”
肖氏聞言眼皮跳了跳,這三人都是的知己好友,怎麼會一點招呼不打就上門了?
“快請進來吧。”
片刻后三人臉不善的進了門。
姜夫人環視一圈見沒旁人,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肖氏,我們拿你可是當好友對待,你可倒好存心要害我們吶!”
“豈會呢......”肖氏急忙解釋,姜夫人一擺手:“張夫人宮三日了,今兒劉夫人也被招宮,說不定明兒后天就我們幾個了。”
姜夫人橫眉冷對上下掃了一眼肖氏,見臉略有些蒼白,神卻還不錯,當即冷笑。
在場的全都是從媳婦熬出來的,誰還不知肖氏那點把戲。
自個兒不敢為難晏琳瑯,就找們一群人演了場戲,想讓晏琳瑯為了孝字不得不妥協。
結果現在可倒好了,不蝕把米,反倒被太后給惦記上了。
“你在屋子里躺的越久,倒霉的就是我們幾個,可是你說,這點芝麻綠豆小事兒即便傳到了太后耳中,太后也沒那個閑工夫理會!”
一旁的莊夫人越說心里越后怕,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可如今呢,兩位夫人宮去了,還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兒,你卻在這里躲清閑!”
王夫人也是怪氣道:“可不是麼,家里有尊大佛還敢招惹,張夫人白天宮伺候太后,晚上還要再張家老夫人跟前立規矩,那兩位被抬上來的妾室愣是被張老夫人給打發走了,這事兒樁樁件件哪個不是沖著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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