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市大學并不允許外來車輛進,但因為校方認出顧珩,所以他直接把車開到了溫煙上課的教學樓附近。
溫煙還沒下課,顧珩把小魚從安全座椅里抱出來放到上逗玩兒。
有個電話打進來,顧珩接了個電話的功夫,一扭頭就看到翻出了個包裝的盒子抱著啃。
那里面是顧珩順道給溫煙帶回來的蛋糕卷。
顧珩掛了電話,將盒子從小魚攥得的小手里拿出來放一邊,了紙巾幫角流出來的口水,卻扭著小朝蛋糕卷出手要吃。
長了牙,正是什麼都想嘗一嘗的時候,尤其吃甜食,溫煙和沈靜云都縱著,導致最近攝糖量過多,醫生建議給控糖。
所以顧珩搖頭,“不可以吃。”
小魚認識那種盒子,是甜的。
扶著顧珩從他上站起來要去拿,卻又被顧珩抱了回來。
小魚頓時小一癟,大眼睛淚汪汪地看著顧珩,地喊:“爸爸。”
發現顧珩不為所,湊近在顧珩臉上親親,吐字不清地說:“寶寶,要吃。”
說話時的手還揪著顧珩的服扯著。
委委屈屈的樣子,要是心點的就答應了,因為真的很會撒。
但顧珩的頭說:“是媽媽的。”
小魚急了,“寶寶!”
“媽媽也是寶寶啊。”
懵了,理解不了地了小腦袋,媽媽說才是寶寶的。
顧珩找出育兒嫂做的低糖低油的小餅干給吃,小魚覺得也能將就,但顧珩還限制,出一手指對說:“只能吃一塊。”
小魚看著他可憐地點頭。
小魚把一塊餅干吃完的時候,溫煙終于出來了。
此時正是學生下樓的高峰,人很多,跟幾個同學并排往前走。
休息了一年,整個人氣特別好,白白的,站在一群比小的人中,也顯得很小。
偏頭聽同學說話,臉上洋溢著笑容,映著晚霞,看上去格外明艷。
剛張應了一聲,走在前邊的男同學就聞聲扭頭看一眼,看完后又快速回頭,接下來腳步都不自然了。
溫煙沒注意到這些,和同學轉的時候就看到顧珩的車了。
所在的位置于校園最大的主干道,那輛車停在教學樓東邊的小路上,溫煙跟同學打了聲招呼就小跑過去。
“怎麼把車開進來了?”打開車門上車,上去后才看到兒,頓時心都了,放聲音問:“小魚,想不想媽媽?”
小魚看到,眼睛亮了亮張開手臂要抱。
“好,抱抱,寶寶等一下。”溫煙把書包取下來放副駕上,然后又拉開車門打算去后邊坐。
顧珩拉住手腕,溫煙回頭。
顧珩看著,溫煙低頭在顧珩的手背上親親,顧珩才放開。
溫煙坐到后排,從顧珩懷中接過小魚,往下拉著跑上去的小服。
小魚一到媽媽懷里就開始撒了,指著顧珩放盒子的地方,“蛋糕。”
溫煙哪能不知道的意思,“想吃啊?”
小魚用力點頭,拉著溫煙的手讓幫拿。
溫煙是想幫拿的,但顧珩發車子往后看一眼,“忘記醫生說什麼了?”
溫煙看看一臉的兒,跟顧珩商量道:“就一點點。”
顧珩不接的話。
溫煙知道他對已經頗有微詞了,沒辦法地看向兒,“爸爸不讓怎麼辦呀?”
小魚一看沒希一撇就要哭,溫煙見狀自己先嗚嗚嗚假哭兩聲,小魚立即忘了哭了,還反過來著眼睛說:“媽媽,不哭,不哭。”
這是溫煙最近發現的好辦法,小魚要是哭,也裝著哭,不僅不哭了還覺得好玩地哄。
但溫煙還是覺得對不起兒,也覺得不好意思,看向顧珩,他開著車,沒看們,角卻有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溫煙都舍不得移開眼,直到小魚拉了,才低頭跟小魚聊起了天,問,“在家玩得開不開心呀?”
小魚乎乎地抱著,“開心!”
“都做什麼了呢?”
小魚窮盡所有詞匯量給溫煙講今天都做了什麼。
前邊開車的顧珩從后視鏡里看了眼母二人。
溫煙抱著小魚,兩人說著些稚的話。
們的臉親昵地在一起,一大一小很相似。
溫煙的眉眼很溫,跟小魚說話的聲音配合著小孩兒的音也很糯。
曾經跟他說做不好媽媽,害怕小孩像一樣,但做得很好,甚至是太好了。
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給小魚,對顧珩來說,對小魚都算是溺,溺到讓他覺得無奈,也會覺得他在被忽視。
但深究這背后的原因,顧珩也能理解。
從來沒有被這樣過。
而現在剛剛二十四歲,就又做媽媽,笨拙地獻出自己所有的。
對于對兒的溺,顧珩只能將一起管教了。
好在很乖。
回到家,吃過晚飯后,保姆帶著小魚玩,顧珩開始理工作,溫煙則坐在他對面寫老師今天留的作業。
溫煙缺席課堂太多年了,以前學過的知識也全部還給老師了,也不知道是年齡大了,還是生過孩子的原因,上課時也能會梁月說過的話,只想睡大覺,老師的聲音就跟催眠曲似的。
不是故意的,也想好好聽,可眼睛就是不聽使喚,甚至專門往前排坐,坐老師眼皮底下,可該困還是困。
這樣一來,作業自然也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顧珩看坐在那又是轉筆,又是摳手的,就知道是又寫不出來了,坐旁邊給每個題型都講了個典型例題,才讓繼續。
這門課是工科理科財經類大一大二時都必學的科目。
顧珩也好久沒接過了,溫煙奇怪問他,“你怎麼還記得?”
顧珩把筆放下,只說:“寫完我檢查,有錯的罰你。”
溫煙撇撇拿起筆開始寫,這下寫的快了,作業不多,找對方法,不到一個小時就寫完了,寫完還給顧珩檢查。
正好小魚過來要陪玩,就跟小魚在一邊玩的玩,還被揪著手臂打針,溫煙配合地哼唧兩聲喊痛。
那兩聲讓顧珩的思維直接發散到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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