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沒說話,手指頭的摳在一起。
這是的習慣,每當張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摳手指。
“你知道?”
方語說,“我起初也不知道,那些人本來就是混子,欺負人不需要理由。大三那年有人組織了高中同學聚會,你當然不可能來,但是欺負你的人裏有人來了。他那天喝多了,說到你,就說當初是路堯讓他們在背後欺負你。”
“你說什麽?”池煙下意識地否認,“這不可能。”
路堯雖然劈了,甚至一怒之下掐了的脖子。可是在一起的四年裏,確實算是被路堯當了寶貝的。
能覺得到他的,如果他是當時帶頭欺負的人,為什麽後來會跟在一起?
“我知道我這麽說,你很難相信,其實我剛聽到的時候也不相信。”方語一臉諱莫如深,“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沈倩。”
池煙記得這個名字,是隔壁班的一個生,長得很漂亮,績倒數,總是逃課出去玩。
有一次育課,故意撞了池煙,害得把水灑到了上。
從那天起,就開始被欺負。
池煙其實不太想去追究,畢竟快過去十年了,無論當初到底為什麽被人欺負,傷害已經造,源頭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你如果還不信的話,周末可以來這裏。”
方語遞過來一張名片,上麵是一家療養院的地址。
池煙看了一眼,語氣冰冷,“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方語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因為愧疚吧。”
“我接下來還有課,得先走了。”站起來,走了兩步又停下,但沒有回頭,“其實我們這些同學都欠你一句對不起,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雖然沒有當麵欺負過你,可我們沒幫你,也是變相得傷害你。”
方語走了,池煙一個人又坐了很久。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心裏很難,遲來的道歉本就不能讓釋懷,甚至讓覺得,今天來學校是一件錯誤的事。
但到底沒將那張名片丟了,而是放進了包包夾層裏。
池煙給程執發了條微信,問他是不是高中的時候就知道,為什麽一直都沒提過。
讓像個傻子一樣,被耍得團團轉。
等了好一會兒,程執都沒有回。
池煙把手機揣口袋裏,一個人跑去吃了頓火鍋。
當晚,池煙做噩夢了。
夢裏在上育課,被老師安排去材室拿籃球,卻被沈倩們堵在了裏麵。
們罵下賤,連上個育課都要穿子,就是故意要勾引男生。
池煙想說自己的校服子被人潑了墨水,本沒辦法穿。但是們不給說話的機會,有人扯頭發,有人捂住的。
們仗著人多,掉了的子,把反鎖在裏麵。
天黑下來,著兩條,什麽地方也去不了隻能整個人在材室的角落裏,聽著外麵有人來的腳步聲……
池煙嚇醒了,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
拿起擺在床頭櫃上的水杯,咕嚕咕嚕喝了。
手機屏亮了亮,有人在這個點給發了信息。
池煙正好沒了睡意,幹脆拿過手機,就看見程執給發了信息。
他沒回複的問題,而是發了一張自己左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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