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執垂眸,而繃的下顎線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有多差。
“不是一向很喜歡程知非,怎麽不讓他去聯姻。”
程老太太語氣不悅,“你別告訴我你是因為嫉妒他,所以才搶他手裏的項目。他就是我用來給你磨刀的,你要是連這都看不明白,趁早滾出程家。”
“都是你爺爺留下的爛攤子,結果倒讓我來收拾!”程老太太越說越不高興,“你爺爺就是被姓趙的那張臉給騙了,一個人會願意給個本不的男人守寡養兒子,要說沒野心,鬼才信!”
程執沒吭聲,默默地聽著。
程老太太緩了緩神,淡淡道,“自己去祠堂那邊,你修叔在那裏等你。人家既然知道告狀,這個虧你就得吃,裝樣子也得裝一下。”
程執扭頭出去了,在門口左拐往後邊山上去。
程家的老宅修在半山腰上,這整座山都是他們程家的,大宅更是古古香的上個世紀建築,而程家的祠堂則建在了宅子出去不遠的山上。
整個南城也就隻有程家,還像個封建家族一樣,守著不舊式的規矩。
程執給祖宗牌位上了香,就跪在團上等著罰。
一個中年人手裏拿著一戒,對程執道,“大爺,對不起了。”
程執把服了,出壯的後背,五十,一一打下來,也用了十幾分鍾。
程執全程沒吭一聲,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麵屬於他爸的靈位,多帶了點不甘心在裏麵。
等打完了,他自己手把服披上,依舊跪著沒。守祠堂的人都出去了,把所有的門窗都關上。
祠堂裏隻有燭火。
程執跪得直直的,這不是他第一次被罰跪祠堂。他爺爺活著的時候,對他很嚴厲,他做不好就要被關祠堂,打手心。
祠堂裏很黑,對於一個小孩兒來說,嚇人的。一度,程執晚上睡覺都不能關燈。
但是後來,他就習慣了。
程執一跪就是一天一夜,等外麵來人放他出來的時候,發現他發燒了。
天本來就冷,又打了五十,再加上祠堂裏沒有暖氣,鐵打的也熬不住,這一燒又是好幾天。
醫生來給程執打了點滴,褚歡一邊照顧他一邊麵同。
程執掀起眼皮看了看,語氣淡淡的,“你那什麽眼神。”
“就是覺得你可憐的,這麽大了還要挨打。要怪就怪程知非那張臉太有欺騙,而且還會討好人,也難怪你偏心他。有時候,我都不知不覺被他蠱了。”
話剛說完,就發現程執冷嗖嗖地看著。
“再廢話就給我出去。”
褚歡立刻閉上,做了個拉拉鏈的作。
但是偏偏有人不想讓他們消停,程知非聽說程執發燒,過來探病了。
褚歡翻了個白眼,還是起去開了門。
程知非走進來,對著程執一臉歉疚,“對不起大哥,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被罰。我也不知道二叔會去跟說,其實我之前勸過二叔,隻要程氏跟陸氏能合作功,不管是誰牽的頭都無所謂。而且,我本來就應該讓著大哥的。”
程執雖然病著,但眼神依舊銳利,“你真的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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