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離開京都,最高興的人莫過於趙清。
趙清很滿意阮知的識趣,唯一有些不高興的,是沈致勳最近顯得很是心不在焉。
他在想什麽?
不會是阮知那個賤人吧?
趙清不願相信這種可能,為了奪回沈致勳的注意力,這幾天盡可能纏著沈致勳,讓他無法去想不該想的人。
-
京都機場。
談矜言從飛機上下來,他這半個月不在京都,去國外出差,今天才回來。
他十分忙碌,下了飛機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去了公司,看了半個小時的文件,又準備開會。
等到徹底放鬆下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談矜言審批完最後一份文件,閉上眼往後一靠,他了酸疼的眼睛,閉目養神。
手機在這時響起,是老宅打來的電話。
這個點老宅打來電話顯然不是什麽好事。
談矜言眉心微不可查擰了擰。
果然,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管家著急的聲音:“爺,老先生心髒病複發,我們現在正在趕去醫院的路上!”
談矜言站起來:“我馬上過來!”
抵達第一人民醫院,急救室的燈正亮著,裏麵還在急救。
見談矜言到來,管家走到他麵前,“爺,你別太擔心,剛剛陳醫生說,老先生送來得及時,沒有什麽大礙。”
聞言,談矜言先是點頭,臉眼可見鬆緩下來,下一瞬又道,“陳醫生?”
“不是阮醫生?”
管家:“這……不是。”
仲源會和聶晉燁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
二人擔憂,“言哥,爺爺怎麽樣?”
談矜言,“爺爺還在急救,你們在這裏守著,我去找阮醫生。”
仲源會和聶晉燁臉均是一變,仲源會攔住談矜言,“言哥,不用找了,阮醫生……被停職了。”
談矜言停下腳步,“原因?”
仲源會將之前沸沸揚揚的醫鬧簡單和談矜言說了一遍。
談矜言神寡然,“去查查阮醫生現在在哪。”
仲源會和聶晉燁相視一眼。
“言哥的意思是?”
談矜言麵不改,“爺爺的心髒手之前是做的,最清楚爺爺的況。”
事關談老先生,仲源會和聶晉燁不敢馬虎。
半個小時後,急救室的燈熄滅,談老先生被護士推出來。
陳醫生,“談先生,老先生沒有大礙,吊幾日針,休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談矜言朝陳醫生點頭,道謝,“多謝。”
陳醫生微頷首,轉離開。
談矜言接過談老先生的病床,將人推回病房。
老先生正昏睡著,管家照顧左右。
不一會,病房門被推開,仲源會走到談矜言邊,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談矜言默了默,“備車,去寧市。”
-
與此同時。
江別墅。
阮知離開後,趙清便回來了,依舊和沈致勳一起住的主臥。
夜深人靜,正和沈致勳纏在一起做著極樂之事,沈致勳的手機突然開始響個不停。
趙清不想他接,但他不接,那邊就一直打。
沈致勳鬆開趙清,見電話是陳新打來的,他的心沒由來一沉。
他拿著手機走到臺,電話一接通,那邊傳來陳新著急的聲音,“沈總,談家老先生今晚心髒病複發送去了醫院,談家家主剛剛從醫院出來,開車上了高速,那個方向,似乎是要去寧市。”
沈致勳雙眼倏然瞇起來,談老先生的心髒病之前就是阮知負責的,談矜言去寧市接阮知讓繼續接手給談老先生治病,並不奇怪。
他道,“把阮宅圍起來,決不許阮知被談矜言帶走!”
“是!”
掛了電話,沈致勳匆匆離開。
趙清還等著他回來,見他突然離開,追出去,“阿勳,你去哪?”
沈致勳麵無表,“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休息。”
男人說完頭也不回走了,趙清不知發生什麽事,皺眉陷沉思。
-
京都前往寧市的路程大概四個小時,夜晚車,仲源會提速,生生三個小時就開到阮宅門前。
下車,談矜言看著守在阮宅大門口的一群保鏢,神極淡。
他拿出手機,給阮知打了個電話。
淩晨4點,阮知被電話吵醒,迷迷糊糊,沒看來電人,接起電話,“唔?”
聽著阮知睡眼惺忪的迷糊聲,談矜言眼含歉意,“阮醫生,抱歉,這麽晚打擾你。”
阮知大腦卡殼了一下,意識到打電話給的人是談矜言,猛然清醒過來,“談先生?”
很是震驚,下意識看了眼時間,看到四點多,人更懵了,“您這麽晚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談矜言,“我現在在寧市,阮宅門口。”
阮知跳下床,跑到床邊,看見站在門口的談矜言,震驚不已,“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下來給你開門。”
匆匆下樓,將裏麵門打來,跑出來大門,正準備將門打開,卻發現門打不開,站在門口穿著黑西服的保鏢忽然開口,“阮小姐,您不用出來,請進去休息。”
阮知一愣。
在樓上的時候也看到了這群保鏢,當時以為這群人是跟著談矜言過來的,但現在這麽看,似乎,這群保鏢跟談矜言本不是一撥人。
阮知,“是誰派你們來的?”
保鏢,“沈先生讓我們在暗中保護你。”
阮知瞳孔微,沈致勳!
這些天沈致勳一點靜也沒有,以為他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默認跟離婚,卻沒想到,他竟然一直暗中派人跟著。
保鏢看向談矜言,“談先生請回。”
談矜言沒理會保鏢,朝阮知道,“我爺爺心髒病複發,你是他的主治醫生,最清楚他的況,我想請你回去,看看我爺爺的複發狀況,你願意嗎?”
難怪談矜言大半夜給打電話,還直接跑來寧市找,原是談老先生出了意外。
事關重大,阮知幾乎沒有猶豫便點頭,“我願意!”
但剛答應下來,阮知想起自己被停職一事,“但是,我被醫院停職了……”
談矜言隻要這一聲願意,其他事,都不重要。
談矜言:“無妨。”
阮知不知道沈致勳為什麽讓人攔著,但談矜言此番來找,是攸關命的事,朝保鏢道,“你把門打開,我跟談先生去看看談老先生,這件事如果你覺得為難,我會自己和沈致勳說。”
保鏢並不理會。
阮知了門,發現門被人從外麵卡著,是真的打不開。
就在這時,又一輛車突地停到阮宅門口。
阮知看過去,就見沈致勳從車裏下來。
本來還打算給他打個電話,既然他來了,那電話也不用打了。
“阿勳,談先生是真的有事找我,談老先生的況我最清楚不過,我跟他回去看一趟老先生,確定老先生沒事,我就會回來,絕不打擾你和趙清!可以嗎?”
除了這個,阮知想不出別的沈致勳不讓回京都的原因。
結果沈致勳在聽到的話後臉卻更黑了。
阮知不解。
沈致勳,“滾回屋裏去!”
阮知:“我……”
沈致勳話對著阮知說,目卻冷冷落在談矜言上,“醫院裏那麽多醫生,怎的,個個都不如你?談老先生要是真到頭了,你就是去了,也無濟於事。”
話落,他轉頭看向阮知,“別把自己當華佗在世,你還沒這個資格!進去!”
阮知噎住,……確實沒這個資格。
下意識看向談矜言,卻發現男人用一種十分沉靜的目著。
阮知愣了愣,也是這一刻,發現,談矜言比任何人,都信任。
這種信任怔然。
談矜言重複問,“你願意跟我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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