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邊淡淡的笑意,拿出手帕,輕輕拭掉額頭的汗珠,“怎麽,不認識了?”
“傅總?”
付胭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坐在邊的傅寒霖。
整個人恍惚了一下,還以為自己在南城本沒離開。
這家航空公司是季家控,季臨有權限知道這架飛機上的乘客都有誰,也保證了不被認識的人發現,但他居然沒告訴自己傅寒霖也在此。
傅寒霖側頭低聲吩咐空姐倒一杯溫開水來,而後對付胭解釋道:“季臨不放心你一個人,正好我要去蘇黎世探一位生病的老師。”
原來是這樣。
付胭想起來,傅寒霖是蘇黎世大學經濟學院畢業的。
有些難為地看著傅寒霖。
昨天才被批準辭職,但工作還沒接完,本來應該待到年底的,可突然就從公司離開。
“傅總,給您添麻煩了。”付胭小聲說。
國際長途飛機,很多人在休息睡覺。
傅寒霖接過溫水,道了一聲謝,手心著水杯溫度,再放到付胭麵前,“先喝點水潤潤。”
付胭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忽然到一陣惡心想吐,連忙解開安全帶,起往洗手間的方向快步走去。
洗手間的門關上,但還是能從外麵聽見斷斷續續的幹嘔聲。
過了好一會兒,裏麵的聲音才停止。
門打開,傅寒霖一眼看見付胭蒼白的臉,新項目部也有出差的時候,坐飛機往全國各個地方飛都是常事,付胭應該不是暈機。
“不舒服?”
付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索什麽都不說,搖了搖頭,跟在他後回到了座位上。
付胭睡了好一會兒,錯過了晚餐時間,傅寒霖已經給點了一些東西。
孕吐得厲害,吃不下,但為了保持力,勉強自己吃了幾口,又忍不住幹嘔起來,喝了點水才抑製住。
傅寒霖不聲地看了一眼,什麽都沒說也沒問。
折騰了好一會兒,付胭勉強吃了點,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昏昏睡。
不知道為什麽,從上飛機到現在,的孕反特別強烈,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折磨,不知道是寶寶不舒服還是,寶寶不想離開南城而給的提示?
“睡會兒,到蘇黎世還有五個小時。”傅寒霖將毯子蓋在上。
付胭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覺,惴惴不安的。
傅寒霖察覺出了的不安,拉過的手包裹在手心裏,“別怕,你和孩子都會平安。”
“傅總……”
付胭眼瞳倏然睜大,眼底翻湧起滔天巨浪,被傅寒霖包裹著的手止不住地抖起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是我猜的。”
霍銘征和黎沁結婚的消息不脛而走,應該已經知道了。
可以到國的任何一個城市生活,就算去國外生活,也不會這樣小心翼翼東躲西藏。
唯一的解釋就是不想被霍銘征知道。
然而為什麽要逃走?
結合之前的異樣,其實不難猜出來。
傅寒霖的話讓付胭稍稍安心下來,不聲地將手出來,靠在椅背上,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囈語了一聲,閉目養神的傅寒霖緩緩睜開雙眸,側頭看了一眼。
沒醒來。
他鬆了一口氣,垂眸看見搭在毯子外的手,抓過來,輕輕握在手心裏。
睡得不安穩的付胭,漸漸地陷了沉睡中,沒再囈語,也沒再驚醒過來。
……
深夜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
曹方派出去的人找到了一段出南城廣雲機場的監控視頻,在裏麵發現了付胭的影。
“霍總,您看。”
曹方把監控視頻調出來,將平板遞給霍銘征。
隻看一眼。
霍銘征聲線冷沉,“不是。”
秦恒也看了一眼,疑道:“不是嗎?”
曹方仔細看了幾遍,不論是側臉還是型,都認定那個人就是付胭。
他和秦恒相視一眼。
他們完全看不出來這個人和付胭有什麽不一樣。
“頭發長度不是,高不是,型也不是,雖然相似度很高,但不是付胭。”霍銘征丟開平板,臉森冷沉,“是季臨的把戲,他在故意拖延時間。”
秦恒愣了一下,仔細看了幾遍,確實發現監控裏的人有幾次像是特地擺好角度,故意讓監控拍下的側臉。
而他和曹方也就是因為這個側臉,才認定那個人就是付胭。
如果不是霍銘征,他和曹方還真著了道。
這個季臨,故意找了個和付胭穿一樣服,材高相當的人來冒充付胭,混淆霍家派出去的人的視線。
而他卻將真正的付胭藏起來了,又或者送走了。
他皺著眉頭,“可是機場,碼頭,車站的監控錄像都調取出來了,還是沒看到付胭的蹤跡,這些監控是通過治安大隊調取出來了本沒有篡改的機會。”
“除了一個地方。”
秦恒看向霍銘征。
曹方回答道:“霍總是說吉瑞航空。”
秦恒的臉微微一變。
吉瑞航空是南城唯一一家民營的航空公司,於2003年初由季家控上市。
要篡改一段監控視頻,隻是作手段的問題。
而季家的產業在三年前由季晴全權接手,那就說明送走付胭的,不僅是季臨,連季晴也參與其中了。
秦恒在心裏大罵季晴瞎湊什麽熱鬧!
這個節骨眼上不是找死嗎?
一想到那個一反骨的人,秦恒就頭痛。
曹方凝重地說:“可是吉瑞航空從下午到我們派人出去的這段時間有六趟航班,分別飛往蘇黎世,裏昂,衝繩,曼穀,燕京城,廣城,不知道付小姐是乘坐那一條航線。”
霍銘征眼底浮起湛湛的寒意,“季臨呢?”
“曹原還沒回來。”曹方回答。
他正要給曹原打電話,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曹原手底下的保鏢打來的。
“方哥,我們的人和季家保鏢打起來了,結果老太爺派人來阻攔了我們,現在我們的人沒辦法手,抓不到季二。”
曹方一愣,“你說誰阻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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