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重新在剛纔的位置上坐下:“願聞其詳——”
慵懶的表下,實則十分期待。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本以爲一切都是信手拈來。
但傅子蕭突然就笑了,口氣十分堅決:“我拒絕!”
“嗯?”裴煜愣了一下,與之對視的時候,先是不解,之後則是搖頭,表示很無奈。
“傅總,這個時候就別逞強了!”
此話一出,傅子蕭的手機響了,裴煜笑得更加得意:“是不是銀行的催款電話來了?”
傅子蕭只是笑笑,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進來吧!”
一會兒之後,在看到進門的人之後,裴煜整個人都愣住了:“你們怎麼來了?”
是傅星星和靳源邵來了!
後還跟著傅芮芮!
爲什麼不是銀行的人來了?
傅星星噗嗤一聲笑了:“裴總好像很吃驚的樣子啊!”
“不對!”傅星星突然撤回剛剛的稱呼,“我不該你裴總,而應該稱呼爲——石總!”
“石懷安!你說是不是啊?”
本名一出,裴煜整個人愣住了:怎麼知道的?
他下意識看向傅芮芮,攤手:“不關我事啊!是查出你的馬甲的,我只是稍微配合,演了一場戲而已!”
說完傅芮芮退後一步,看了一眼傅星星,好似在說:你來解釋!
傅星星則帥鍋給靳源邵:“嗯?”
靳源邵接過這個燙手山芋,往前一步,開始如實道來:“石懷安!雖然你藏得很深,但——紙包不住火!只要你做過的事就一定會被查出來!”
正如系統所說的,喬宴安這個傢伙起了重要作用!他保存的天使孤兒院的資料裡,靳源邵順藤瓜正式了自己的猜想:果然,那個幕後人是裴煜。
而裴煜是化名,他原名石懷安!
爲了徹底揪出裴煜,傅星星和靳源邵商量之後得出結論:將計就計!
傅星星先聯合傅芮芮演了一場戲,給的手機安裝上竊聽設備,之後的幾場戲也是傅星星故意演給裴煜聽的:從靳源邵被趕出靳家,到傅子睿被學校開除,再到傅氏集團陷危機……
果然,在裴煜打算“就此了結”的時候,他的狐貍尾徹底暴。他竟然親自找到了傅子蕭!
“你爲何要這麼做?”問出口的是傅星星,“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對我們傅家下如此狠手!?”
想起上一世的經歷,傅家可是徹底家破人亡!
咬牙,惡狠狠地盯著裴煜看著。
“讓我救你也是你的計劃,是不是?”傅星星問著,十分失。
虧把裴煜當朋友,結果,他竟然想害死自己!
裴煜咬牙,與傅星星對視的時候,有一瞬間愧疚,他在心裡回答:不!那次是意外!
他沒想到傅星星會救了自己,也沒料到自己會和傅星星爲朋友,還爲傅之的師傅,更沒想到:他會對傅星星心!
每一次面對傅星星的時候,裴煜都曾搖:要不就此算了吧?如果得知真相,肯定會恨死自己的!
但心裡的怨念告訴裴煜:不可以!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他必須報仇!
所以,再開口,裴煜卻口是心非地承認:“對……我對你是蓄謀已久,爲的就是利用你,徹底搞垮傅家!”
“我們傅家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需要你費盡心機,如此陷害我們?”這一次開口的則是傅子蕭。
“呵呵呵……”裴煜突然就笑了,但笑完之後,他的眼神突然凜冽如刀,“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們的好父親——傅明博不但搶奪了我們石家的公司,還害死我父親!”
咬牙,裴煜面兇狠:“傅氏集團本就是我們石家的!”
“石家!?”傅子蕭嘀咕著,這會兒纔想起什麼,“你——你的父親是——石偉!?”
他記得,好像自家父親傅明博是有一個很好的朋友!
裴煜點頭:“正是!”
“傅明博這個老狐貍,面上和我父親做朋友,可在他危難之際背後捅一刀,不但奪走了我爸的公司,還害死我爸!”
遙想起自己父親,裴煜還是悲憤到眼眶紅彤彤:“他走投無路,直接跳樓自殺了!”
再之後,裴煜的母親也得了抑鬱癥,鬱鬱寡歡了一年多之後因大量服藥,最後搶救無效死亡。
原本裴煜擁有一個幸福的傢伙,一夕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他變了孤兒!
所以,他恨傅明博!恨傅家!
傅家過得越好,他月恨!
所以,裴煜從小就忍辱負重,長大之後一定要傅明博以及整個傅家債償!
“不!你的父親不是我還是的!”突然,裴煜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衆人齊刷刷看過去,是傅明博,他表凝重地進門,視線盯著裴煜看著,聲音也微微抖:“你竟然是老石的孩子,難怪和他年輕時候有幾分相似!”
“唉——問問早該認出來的啊!”
嘆氣之後,傅明博發現裴煜盯著自己的眸子紅彤彤,帶著嗜的仇恨!
他繼續說道:“當年,你爸爸自殺之前的確來找過我!”
和裴煜對視一眼,傅明博繼續說道:“但事實和你說的截然不同……”
“當年老石自己太過貪心,用公司公款出去投資,結果被人騙得本無歸,公司面臨破產風險,他走投無路,來找過我。”
“唉……我沒想到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應該想到的,他代了我那麼多事,可能就是了輕生的念頭!”
“但當時我也年輕,考慮事也不夠全面!我沒想那麼多!”
“結果找完我的當晚,我就得到了噩耗:石偉跳樓自殺了!”
“所以,在料理完老石的後事之後,我也信守對他的承諾:收購他旗下的公司,幫助度過危機。”
“但公司的承諾我做到了!照顧其家人的承諾,我也沒做到——”
傅明博看向裴煜,此刻的他表有些彩,滿臉的不敢置信:“不可能!你會這麼好心?”
“老石叮囑我要照顧你和媽媽,可當我找到你們家的時候,你們已經搬走了!”
“我只知道你們去了國外,卻不知道你們去了哪裡!”
“你媽媽很嚴,啥也沒說,就帶著你走了!”
看著裴煜,傅明博嘆氣一聲道:“唉……早知道你這些年吃了這麼多苦,我應該繼續調查的!就不該半途而廢!”
“我以爲你們倆可能過得很幸福,想著就不打攪你們了!結果——”
“停!”培育緒激,立刻停,“傅明博,你假惺惺!你這個僞君子!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相信!就是你害死的我爸爸,還搶了爸爸的公司!你在這裡當好人!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面對裴煜的執念,傅明博只能拿出最後的“殺手鐗”:“孩子,你看看這個吧!”
說話間,傅明博遞給裴煜的則是一本泛黃的日記本。
“這是你爸爸的日記!”傅明博塞裴煜手裡。
爸爸的日記!?
裴煜迫不及待地打開,悉的字跡映眼簾。
是爸爸的字跡!
再看日記的容,一五一十地記載了石偉公司從鼎盛走向衰落的全部過程,包括死之前的心理活等。
一切都和傅明博說得一模一樣,石偉的死是自己所爲,而傅氏集團吞併石氏集團也是石偉臨死之前的囑託。當時,石氏集團一塌糊塗,還是傅氏集團接收之後,填補了賬上的,在傅氏集團的幫助下,企業才能一點點轉危爲安……
“我竟然搞錯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搞錯的!”
“怎麼可能?啊啊啊——”
……
得知真相之後的裴煜幾乎瘋了。
但因爲他罪孽深厚,不多會兒,他則被蜂擁而的警察給帶走。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傅星星覺一輕鬆。對著靳源邵勾勾手指,他立刻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老婆,真兇已經落網,咱倆的婚事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你趕給我一個名分吧?好不好?”
面對某人的撒,傅星星半開玩笑地開口:“好!”
對著靳源邵手:“靳總,你在我家白吃飽喝了好幾個星期了,你打算給多彩禮啊?”
靳源邵好似早有準備,掏出一張閃著金的黑卡,雙手奉上:“這是我的全部私房錢,結婚之後,我的公司全部上,絕不藏一份私房錢!”
“另外我名下的汽車、房產等都可以劃老婆的名下……”
結果傅星星這次再也不拒絕了:“好啊!那你回去整理下,一起打包給我!”
“另外——靳源邵,你的求婚能不能有點誠意啊?”說完則了自己空的手指,意有所指。
靳源邵立刻心領神會:“ok!老婆,給我點時間,一定讓你滿意!”
兩人十指相扣,正打算離去的時候,一旁看了半天熱鬧的電燈泡——傅芮芮站了出來:“兩位,打攪一下,我能和星星說兩句嗎?”
傅星星直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吧!”
傅芮芮清了清嗓子,整理好了想法,倒也直截了當地說出口:“之前針對你的種種二筆行爲,我向你道歉!”
“雖然當時我不知道自己爲何犯二,但事的確是我做的,所以,我有一定責任!我不求你原諒,只想好好對對你說一聲:傅星星,對不起!”
甚至,傅芮芮還做出了保證:“我現在腦子清醒了,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二了!你放心,日後——只要你不想見我,我一定麻溜地滾,離你越遠越好!”
“哈哈哈……”
傅星星突然就笑了,再開口則盯著傅芮芮看著。
明明是同一張臉,之前看著人心生噁心,現在卻越看越順眼。
傅星星一笑泯恩仇,大方說出心裡話:“其實現在的你沒有那麼討厭!”
“滾就沒必要了!畢竟——犯二的你也是被無奈,要怪——就怪這本書的作者唄!”
傅星星大度開口道:“以前的事就算了……”
聽到這裡,傅芮芮突然衝上前去,一把拽著傅星星的胳膊:“星星,你原諒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傅星星微微皺眉:“你離我遠點的事,倒是可以踐行!”
“我不!”傅芮芮拉著傅星星的胳膊,又恢復了綠茶的口氣,嗲嗲地喊了一聲,“星星!你好厲害啊!我很喜歡你寫的歌,我也看你的漫畫,你什麼時候更新啊?我可坐等大結局呢!”
“對了,你遊戲打那麼好,能不能帶帶我這個菜啊?”
……
在好不容易甩掉傅芮芮這個粘人之後,上了車的靳源邵好奇地問出口:“老婆,剛剛傅芮芮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傅星星則直截了當,說得十分清楚明瞭:“咱們所在的世界其實是一本書!”
“啊?”靳源邵更糊塗了,“什麼意思?什麼書?”
“字面意思——”
傅星星看似不耐煩,卻還是如實告知靳源邵。
他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名字做《全員火葬場:真千金重生後殺瘋了》,傅星星是該小說的主角,在經歷磨難之後重生歸來啪啪打臉。
而出乎意料的是,傅芮芮作爲本書的惡毒配,竟然是第一個自我覺醒的。
作爲閱小說無數的傅芮芮立刻意識到這件事,並在醫院告知傅星星。
她叫慕晚安——後來,安城所有人提起她時的眼神都是不屑又艷羨的。………………他在雨夜將她撿了回去,瞇眸淺笑,「嫁給我很委屈?」她挺直背脊,煙視媚行的微笑,「顧公子心有所屬,私生活不檢點,嫁給你不能更委屈。」隔著青白的煙霧,顧南城英俊的容顏模糊,「可我看上你了。」顧南城看上的女人無處可逃,第二天各大有錢人都收到消息,誰敢借錢給落魄名媛慕晚安,就是跟他作對。她最沈淪的時候就是他在床第間親著她低聲呢喃,寵溺繾綣,晚安,晚安。…………後來的後來,新貴名導慕晚安因殺人未遂而入獄,判刑四年。坊間八卦流言四起,顧太太因嫉妒開車差點撞死的是情敵。據說,顧公子等了一個白天,換來的也只是她對獄警彎唇淺笑,「我不見他,永遠不。」…………四年後出獄,她勾唇淺笑輕而易舉的推翻了當初的誓言,長裙嫵媚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像是第一次見面那般伸手微笑,「顧總,有興趣投資我的新電影嗎?」他吞雲吐霧,意味不明的盯著她,「不是不肯見我?」「我有孩子,要養家。」當初端莊矜持的第一名媛開始遊走於各路男人之間,香艷旖旎的傳聞紛至沓來,卻抵不過顧氏總裁日漸濃厚的寵愛。顧南城像是得了一場心理疾病,病態般的寵愛著他的前妻。哪怕她從不拒絕任何男人的花。哪怕她偶爾被狗仔拍到跟金融界的大亨約會吃飯。哪怕……她的孩子,壓根不是他的種。有天她醉得酩酊,媚眼朦朧口齒不清的笑,「顧公子他啊……可能就是犯賤,偏偏最愛那個不喜歡他的……,現在這樣……從前也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眾人看著從後面緩緩而來接心上人的顧公子,嚇得恨不得消失。他一言不發,沈默不語的抱著她上車。她湊過去噴著酒氣,笑瞇瞇蹭著,「生氣了?」「怎麽會,」他淡淡的看著她的笑意不達眼底的模樣,「能生氣就不用犯賤了。」————誰都知道,你是我的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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