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某地的廢棄大樓頂樓,風聲呼嘯。
隨著“嘭嘭嘭”直升機扇葉的轉聲愈近,風更是大得連站立都有些困難。
靳文博躲在水泥墩子後頭,他的邊,一個五花大綁的孩子躺在地上,孩子上纏著膠帶,雙眸閉,看不出來是生還是死。
直升機慢慢降落。
靳仲廷從飛機上下來,往日總是西裝革履的人,今天卻穿了一素黑的運裝,腳上的皮鞋也換了運鞋。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準備好要殊死搏鬥的。
靳文博遠遠地看著這樣的靳仲廷,卻一點都不畏懼,因為他有致勝法寶在手上,而且,還不止一個。
“我的好弟弟,好久不見。”靳文博從水泥墩子後頭走出來。
靳仲廷聞聲,立刻轉過來。
是很久沒見了,當年那個滿的靳文博已經在牢裏徹底瘦下來了。
“兩個孩子在哪兒?”靳仲廷問。
“你這麽著急幹什麽?我們兩個還沒好好敘敘舊呢!”靳文博笑的,看起來極鬆弛,一點都不張。
很明顯,這麽多年的牢獄生活,早就磨練了他的心,惡魔沒有改過自新,惡魔隻是變了心更強大的惡魔。Μ.qQΧ⑨.℃ǒM
“我們沒什麽好敘舊的,錢我都準備好了,直升機也已經準備好了,你把兩個孩子還給我,然後你帶著錢遠走高飛,去開始新生活,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好一個井水不犯河水。”靳文博“咯咯”地笑,笑得人心頭發,“你們都急著和我撇清關係是吧?”
靳文博出獄之後,最先去找的其實是爺爺靳蹇,他以為,曾經疼他的爺爺看到他提前出獄,一定會很開心,可沒想到,靳蹇卻連見都不願意見他,他派了他那位新娶的老婆,給了他一張五十萬的支票,讓他別再踏進靳家的大門。
嗬,五十萬,打發花子也不至於。
畢竟,靳文博進去之前,也是大手大腳慣了的大爺,靳蹇給的這點錢,給他塞牙都不夠。
靳文博在靳蹇那裏吃了閉門羹之後,又去找了前妻費雅雅,這個費雅雅早就再婚,錢都拿去養小白臉了,更扣,一不拔,看到他就喊打喊殺,讓他滾遠點,像是看到了什麽掃把星。
這些人,讓靳文博徹底看了人冷暖,也對出獄後的生活徹底失去了信心,他想,要是母親徐靜禾還在就好了,可惜,徐靜禾也已經被靳仲廷和沈千害的陷囹圄,自顧不暇。
都是靳仲廷和沈千那個賤人,這兩個人毀了他的人生。
靳文博決心要報複,要讓他們嚐一嚐他的痛苦。
“你們想和我撇清關係,可我卻不想。”靳文博盯著靳仲廷,“之,怎麽能說斷就斷呢,你說對吧?”
“孩子到底在哪兒?”靳仲廷一刻都不想和他廢話,他的心每時每刻都在煎熬,他知道,在家裏等消息的宋妤更是如此。
“我都說了你別著急!”
“我也說了,我要先知道孩子在哪兒,我要先確認他們安然無恙!”靳仲廷已經耐心告罄。
“弟弟,你變得沉不住氣了。”靳文博笑,“有孩子了就是不一樣啊。”
“靳文博,隻要你把孩子還給我,你也可以帶著錢去開始新生活,組建新家庭,我保證,絕對不會報警,不會追究你報複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你是我哥,我不會趕盡殺絕。”
“哥?現在和我演手足深的戲碼?”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你直接說!”
“我要你死!”靳文博毫不猶豫地說出了他心裏的想法,“如果你想要你的兒子和兒活命,那你就去死吧,別說我不顧念手足之,一命換兩命,你賺了。”
靳仲廷就知道,今天這一趟不可能隻是錢贖人這麽簡單,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兩個孩子的命。
“就算你要讓我死,也得先讓我看一下我的孩子。”靳仲廷冷靜道。
“好,你要看,我就讓你看。”
靳文博走到水泥墩子後麵,拎小一樣拎出了一個被繩索捆著的孩子。
是。
兩天沒見,原本神神的孩子,此刻已經灰頭土臉不像樣子,他的服上和臉上還有零星的漬,人看著也瘦了很多。顯然,這兩天沒吃苦。
靳仲廷一個大男人見狀都心如刀絞,他無法想象如果宋妤在場,看到孩子這樣,會如何崩潰。
“!!”
靳仲廷大,但沒有任何反應。
“!!”
“……”
“靳文博,你把孩子怎麽了?”靳仲廷瞪著靳文博,這樣遠遠看著,他本看不出來孩子是否還活著。
“別著急,他太吵了,我隻是給他喂了一顆安眠藥而已。”靳文博說著,狠掐了一把。
“你別他!”靳仲廷見不得孩子再被靳文博待,那一下,就像是掐在了他的心上一樣。
睡夢中吃痛,輕輕地“哼哧”了聲,但是,仍然沒有睜開眼睛。
“你別心疼,我就是讓你確認一下,他還活著。”
“那甜甜呢?我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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