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京城，周府。

自周嫣回到夏侯洙邊后，他的日子又變得滋潤了起來。

兩人每天都在后院里廝混。

百里飛燕不在都城，沒有人盯著，兩個人徹底放飛了。

再加上卓，這段時間也被夏侯洙嫌棄得厲害。不但不允許他接近周嫣一步，許多事也不再信任卓。

卓這個暗衛大統領，整日無所事事。

只有一些最危險、別人都辦不了的事，夏侯洙才教給他。

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盼著卓死在外面。

“陛下，我留在殿下邊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他也不會再相信我。還請陛下將我調回來，換另外一個更為得力之人到殿下邊。”

卓那也是有脾氣的，夏侯洙這麼輕賤他，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那他也沒留下去的必要了。

“他還是天天呆在周府，和那人黏在一起？”

“是的。”

也許是小別勝新婚，也許是差一點失去周嫣，讓夏侯洙更為在意。

如今的夏侯洙，都顧不上鎮北將軍府那邊會不會懷疑，每日都留在周府，和周嫣夜夜笙歌。

“屬下還曾聽殿下說，飛燕將軍回來后，他會跟攤牌，還想納周嫣為側妃。如果同意，他就將百里飛燕也娶了。如果不同意，那周嫣就是他的正妃。”

“這個混賬！！”承平帝大怒。

正妃還沒娶進門，已經娶上側妃了，還是名義上的妹妹，他也不嫌惡心人？

人家百里飛燕，鎮北將軍府的大小姐，名震天下的將軍，就非他夏侯洙不可是嗎？

那麼驕傲的人，能容忍他這樣待？

他如若不是對自己過度自信，那就是在找借口。著百里飛燕放手，也讓他不得不妥協。

畢竟如果是百里飛燕看不上他，那他也沒法勉強二人。

當然，承平帝知道，那小子是不會這麼蠢的。

真正的原因，還是他想試圖用這個來與他談條件。

不想讓百里飛燕知道他和周嫣的事，那以后就對周嫣好一點，別想著再！

他要是敢殺周嫣，那他就敢立即對百里飛燕攤牌，是這個意思嗎？

為了維護周嫣，他敢拿出最大的決心，甚至是跟他這個父皇作對！

“陛下，殿下不顧一切都想維護周姑娘，為了陛下和殿下的父子親，屬下實在不敢擅作主張。”

“這件事就先作罷。”他們什麼都不做，夏侯洙還會保持理智，不會把他跟周嫣的事舞到臺前，讓所有人都尷尬。

周嫣要是死了，他還指不定怎麼個發瘋。

雖然承平帝認為自己的兒子不會那麼愚蠢，可他也不愿在這個事上去賭。

“百里飛燕那邊呢，可有的消息？”承平帝又問。

“暫時還沒有。”

“告訴洙兒，周嫣的事可以就這樣過去，但他接下來得收收心，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否則……”

后面的話不需要說，夏侯洙會明白。

“是！”卓點頭應下，但人卻并未退下。“陛下，屬下剛才說的事？”

“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卓，你知道朕最欣賞你的是什麼嗎？”

“屬下不知。”

“就是你的純粹還有忠心。比起洙兒，朕許多時候更愿意去相信你。朕相信，只要有你在洙兒邊，幫朕看著他，他就不會犯下大錯。”

哪怕卓知道這番話只是陛下寬他之詞，他也沒法再拒絕承平帝。

最終，他還是選擇留在夏侯洙邊。

從皇宮里出來，卓沒有立即回到周府。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越來越不想回到那個地方去。

他時常到孤獨、迷惘。

以前的他，也沒有什麼目標，可他每天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他是為了陛下而存在的。

陛下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不需要去思考多余的事。

可現在，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存在無關要。

五皇子覺得他多余礙事。

陛下呢？

卓說不好。

也不敢去想。

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走了許久后，卓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晉王府附近。

準備轉離開時，他忽然想到了青桃那個小丫頭。

這段時間他從來沒有理會過的死活，只是聽屬下稟報說，晉王和晉王妃關系疑似緩和了些。

知道這小丫頭撿回了一條命，就將這個事給淡忘了。

本來以他的格，那是一定要調查清楚的。

為何晉王對晉王妃的態度突然起了變化？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是否發現了自己邊的是個假周嫣？

有太多的疑問。

然而那天，當殿下懷疑是他陷害周嫣，讓底下人了他五十鞭子。

每一道鞭子都很重，哪怕卓功力深厚，也在床上躺了好多天。

夏侯洙還不讓他底下人來見他，為的就是不讓他們鬧緒。

他很聰明，也做得很絕。

那段時間，卓一個人躺在小房間，帶著傷，天天不應，地地不靈。只有自己一個人，默默舐著傷口。

或許就在那段時間里，某些東西也死去了吧。

他仍然忠心，只是那一腔熱，到底是涼了不。

好不容易好一些了，就去見了陛下。

卓來到了晉王府后院，晉王妃如今住的院子。

他想見見青桃，從口中了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他避開了守衛，在墻壁后，從壁窗里看著晉王妃那棟小院子。

無公子扮作周嫣的模樣，此刻正蹲在院子里，看著一只小鴨子出神。

他了小鴨子，問丫鬟歡兒。

“你說這是晉王殿下讓你給我送來的？”

“對啊，娘娘。殿下怕你一個人在府中無聊，便讓奴婢找些可的小玩意來陪你。”

“來陪我？”無公子看著小鴨子一臉嫌棄。

就這麼個小東西，能頂什麼事？

弱不風的，嘎嘎嘎嘎不斷著，站都站不穩。

無公子想來想去，除了它的茸茸的，起來手還不錯外，沒想到任何作用。

“娘娘不喜歡？那奴婢可你再去尋別的？”

“欸不用了。”無公子連忙阻止。

這次送來小鴨子，那下次還不知道送來什麼東西呢。

他可不希他這小院子，了各種家禽大本營。

“算了，就這個吧。”

弱就弱點兒，應該還是好養活的。

“太好了，奴婢這就去回稟殿下，說娘娘很喜歡這個禮。”

歡兒高興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