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當頭淋下。
南笙直接懵。
站在花灑下,被冰冷的水刺激得放聲尖,狠狠氣。
雖然已是夏天,可突然冷水襲,還是有些不了的。
“傅行止你神經病啊?!”
錯愕地瞠大雙眼,怒火瞬間上頭,失聲大罵。
“把自己洗干凈!!”
傅行止??臉沉,眼底風云布,聲音更是如淬了寒冰一般冷得沒有毫溫度。
“……什麼?”一怔,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他這是在生哪門子氣?
是做錯什麼了嗎?
可剛才在花房外面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那麼心疼護著,為了,對他的堂兄大打出手。
怎麼轉又對惡語相向呢?
他是被下降頭了麼?
這麼晴不定!!
南笙狠狠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南笙,你是用下三濫的招數用習慣了是嗎?”
傅行止冷切齒,黑眸瞇危險的弧度,盯著脖頸上那塊曖昧的吻痕,字字如刀。
啥玩意兒?
下三濫招數?
“你到底在說什麼?”南笙狠狠抹了把臉上的水,眉頭都快皺死結了,表示自己本聽不懂。
“你很得意?”他冷笑一聲,眼底泛著鄙夷。
“我得意什麼?”
“你剛不是想向我邀功嗎?”
“……”的確。
南笙噎住。
“你覺得你今天幫了我一個大忙?”傅行止冷笑更甚,眼底寒四溢。
“難道不是?”不解反問。
雖然他已經對傅文柏出手,查到他誆騙私吞巨款的事,但如果沒有再給他安一個“調戲弟媳”的罪名,他今天肯定不會被揍得這麼慘。
最多生氣,也不至于對他完全失!
所以傅文柏能有如斯下場,雖不敢說功不可沒,但至還是有一份苦勞的吧。
至于讓他這樣對?!
不帶這麼過河拆橋的好嗎!
“我傅行止需要你去出賣相幫我設局?”
看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就更是火冒三丈,言辭也越發冷厲刻薄。
無語,下意識道:“什麼啊?什麼出賣相——”
“你就這麼喜歡用自己的‘’去達到目的是嗎?!”他喝斷,咬牙切齒。
刻意咬重的字音,著滿滿的惡意。
“……”南笙啞然,臉瞬時一白。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子,狠狠扎在的心上。
從他此刻的言行舉止中,獲取到一個訊息——
他看不起!
為了家人委于他,算計他,欺騙他,所以在他眼里,就是一個恬不知恥的人!
呵~
南笙自嘲一下,心里泛起一悲涼。
冷水從長長的睫沖刷而下,一滴一滴往下墜落。
就那麼看著他,死死看著。
須臾——
“你覺得是我主去勾引他的?”幽幽吐字,角掛著一抹慘淡的笑容。
傅行止不語,薄抿一條冷的弧線。
他的沉默,無疑就是默認。
“我不是!”嚴肅地看著他,認真解釋。
“不是?”他冷笑一聲,倏地一把揪住的襟,指著脖子上那一塊令人刺目的吻痕,“那這是什麼?!”
“這是——”
“你好好看看你自己有多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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