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氣急的南笙大腦一熱，想也沒想就給了他一耳。

四目相對。

他淡然的模樣沒有毫怒意。

南笙則是一愣，倒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來，還有這邊。”

傅行止淡定地將另一邊臉頰了過去。

短暫的驚愕之后，南笙回過神來，見他還敢“挑釁”，怒上心頭的直接又是手起掌落。

啪！

左右臉頰，一邊一個。

兩個掌印，看起來還對稱。

傅行止用舌尖頂了頂發麻的腮幫子，聲問：“消氣了沒？沒消氣再來。”

他又將臉頰送上去，示意隨便打。

南笙氣得想咬死他。

懶得打。

他皮厚糙的不覺得疼，這手心卻被震得又痛又麻。

消氣？

這口氣永遠都不可能消得下去！

“我沒想到竟然有膽子敢打你……”傅行止盯著南笙被打的臉頰，默默嘆了口氣，心疼地問：“疼嗎？”

疼嗎……

一聽這兩字，南笙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他問汪雪菲手疼不疼的畫面，頓時火冒三丈，“傅行止你假惺惺，不就是向你借的膽兒麼！”

如果不是他默許，汪雪菲哪敢那麼猖狂？

“這筆賬我給記著的，你這一掌，絕不會白挨！”

他深深看著，大掌輕輕的臉頰，像是發誓一般向保證道。

南笙默了。

狐疑地看著與白天有著天壤之別的男人，蹙眉，“傅行止，你是不是有神分裂癥啊？”

是認真的。

他最近的表現太像神分裂的癥狀了，一會兒一個臉孔，簡直讓人無所適從。

很不正常！

“……”傅行止角一，啼笑皆非。

突然，南笙一把揪住男人的領帶，用力一拽。

傅行止被拽得雙手撐床，上半不由自主地向傾靠過去。

彼此的，差一公分就要吻上了。

距離近得可以聞到對方的呼吸。

“傅行止，你到底還不我？”

面認真嚴肅，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像是想要通過他的眼睛看進他的心里去。

“好好的問這個做什麼？”他目閃躲，偏頭，不與對視。

卻雙手捧住他的臉，將他的頭掰回來，咄咄問：“？還是不？！”

他默了默，反問：“你呢？”

“傅行止你眼盲心瞎嗎？如果我不你，我會任由你一次又一次的登堂室？”

然大喝，氣得不行。

其實從頭到尾，他都一直在心里。

即便是恨他骨的那五年，也從未完全放下過與他的這段。

有人說，沒有哪來的恨？

的確！

那時候以為自己恨他，但其實這也恰恰說明還著他……

因為還，所以一直無法完全斬斷與他的一切。

傅行止的角，止不住地往上揚。

心花怒放。

南笙表白完，發現男人好像在笑，覺得他是在嘲笑自己，頓時氣不打一來。

“你笑什麼？很好笑嗎？！”沖他嚷道，兇的。

“我也是。”他似笑非笑地深深看著，沒頭沒腦地吐出三個字。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