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地屏住呼吸。

當鈴聲響到第五下的時候，對面終于接起。

可是沒聲音。

等了幾秒，傅盼盼只能著頭皮先出聲，“喂……”

小心翼翼，帶著試探。

“嗯。”男人淡淡應了一聲，聽不出喜怒。

“請問是許寒川先生嗎？”

“嗯。”

還是不咸不淡的語氣。

其實傅盼盼已經聽出他的聲音了。

蹙眉斟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打開話題，“那個……”

“說！”

“你知道我是誰嗎？”忍不住問道。

“傅~盼盼。”

男人用的低音炮，輕輕嚼念著的名字。

傅盼盼聽得耳一紅。

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可以被人念這樣……

又蘇又。

尤其是后面“盼盼”二字，著親昵，像是人之間的呢喃。

傅盼盼覺自己被調戲了。

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賴在家時，把壁咚在墻上，問是不是怕他吃了的畫面……

心跳，莫名了節拍。

“說事兒。”

彼端的男人又淡淡出聲，將神游的思緒拉回。

傅盼盼用力咽了口唾沫，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淡然，“聽聞許先生人脈廣路子寬，有什麼難題找你準沒錯，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見面談一談嗎？”

“晚七點，賢莊。”

許寒川言簡意賅。

話落，結束通話。

……

晚上七點，傅盼盼準時出現在賢莊。

賢莊是一個大型娛樂會所。

里面的娛樂項目應有盡有，是一個龍蛇混雜的地方。

阿吉領著傅盼盼來到許寒川的辦公室。

一進去，傅盼盼就覺到了一濃烈的江湖氣息。

一言難盡的裝潢格局，傅盼盼找不到詞語來形容，反正跟電影里的差不多。

許寒川正穿著背心，手戴拳套擊打著沙包。

砰砰砰！

一下一下，強勁有力。

“大哥，你的妞兒來找你了。”

阿吉進辦公室就揚聲喊道。

傅盼盼瞠目結舌。

什麼鬼？

什麼他的妞兒？！

會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請把捐了好嗎！

“嗯。”許寒川淡淡應了一聲。

繼續砰砰砰。

傅盼盼角了，看著阿吉，小聲解釋，“那個，我不是……”

“嫂子，隨便坐。”

可是阿吉本不聽的，一聲“嫂子”喊得格外順口。

傅盼盼無語，“我不是——”

“大哥一直在等你電話。”阿吉突然沖眉弄眼，笑得賊兮兮的。

“呃，你誤會了，我不是……”

“他一天看手機八百回，兄弟們都說他思春了——”

“滾出去！”

一聲厲喝乍然響起。

許寒川停止拳擊，一邊扯下拳套，一邊冷冷瞪了阿吉一眼。

“好咧大哥！”阿吉立馬點頭，應得干脆響亮。

阿吉離開，辦公室便只剩下許寒川和傅盼盼。

許寒川悠然自得。

傅盼盼站立難安。

許寒川下被汗水浸的背心，再用背心狠狠抹了把臉，然后隨手將背心丟在辦公桌上。

“喝什麼？”

他一邊問，一邊走向小吧臺。

“呃，不用。”傅盼盼婉拒，扯了扯僵的角。

他沒說話，很快倒來一杯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