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穗兒擰眉:“這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次祭典,不應該出這種岔子,便是皇上占理,只怕最后落到史陛下,也是一個把柄。”
老祖宗點頭:“可不是麼,所以我想著,這件事就各讓一步,皇上好歹給大王爺一個臺階下,大王爺,自然也實在是不對,到時候讓他過來給皇上請罪,手足之間沒有隔夜仇,這件事就此揭過。”
顧穗兒默了片刻,想想:“也好,我問下皇上,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打算的。”
說完這一樁,又提起那皇太后的事。
老祖宗更是搖頭:“這個你可得提防著,我聽說皇太后的意思是后宮實在是太過寥落,雖說如今孝期不滿三年,不好大張旗鼓地招納妃嬪,但是還是應該封幾個妃子,好歹熱鬧下,也能給皇上開枝散葉。”
顧穗兒聽了,心里自然是不喜,不過還是點頭:“嗯。”
老祖宗看那神,知道是不喜的,拉著的手道;“穗兒,我是看著你從什麼都不懂的鄉下丫頭了如今的皇后的,我倚老賣老說一句,皇太后固然存著個想法,存心讓你不痛快,可是你也得看看現在皇上已經是皇上了,哪有皇上后宮里只有一個皇后的?”
顧穗兒半響不言語了,最后卻是道:“一切看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不喜,那我總不能著皇上去上別人的床。”
這話一出,老祖宗和兩位都怔了下。
顧穗兒這話語氣頗有些倔,是前所未有的。
顧穗兒說完這個后,突然笑了下:“老祖宗,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皇上不想納妃,我也不會他。至于皇太后那邊,隨去吧,該請的安,我從未過,該拜的禮,我也從未短過,心中不快,要找我麻煩,任憑來就是了。”
這麼一句話,可算是把在場幾個人鎮住了。
們怔怔地著,頭一次意識到,如今真是那個坐在皇后寶座上的人了。
送走老祖宗,到了晚間蕭珩回來,顧穗兒和蕭珩提起這兩件事。
先說了大王爺的事。
“你如今心里到底是怎麼個打算,總不能真不讓他參加這次祭典?這明白的知道他是自己使子,不明白的還以為你欺自己皇兄呢!”
顧穗兒低哼一聲道:“這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
蕭珩聽聲音,還帶著一氣,不由低頭看過去,只見撅著小,滿心的不愿,倒好像是誰得罪了似的。
當下竟難得笑了下,磨蹭了下的角;“是誰得罪了我的皇后,竟讓皇后如此不悅?”
顧穗兒睨他一眼:“就是你!”
蕭珩好看的眉微微擰起:“大王爺的事?”
顧穗兒別過去,兀自去將他換下的外袍掛在旁邊:“大王爺的事,你到底怎麼打算?真想著和他置氣啊!”
蕭珩淡聲道;“他沒能得這帝位,自是心中不甘。不過那又如何,大局已定,他也只能認了。至于如今他鬧出的這一樁,總是要晾著,等過一段,火候到了,我給他個臺階就是。”
顧穗兒松了口氣:“這也行,總比倔著強,為了鬧那口氣鬧出大笑話,也不值當!”
蕭珩挑眉,看那樣子:“剛才到底怎麼了,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了?”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顧穗兒便想起他可能納妃的事了。
對于他可能會納妃這件事,知道如果蕭珩真心想納妃,肯定是擋不住的,皇后雖然大,但是也得聽皇上的。
可是現在,竟然有這麼多人都一起勸著說要讓蕭珩納妃,那意思好像還得讓做個賢惠皇后,幫著勸諫皇上納妃。
這怎麼可能呢?
顧穗兒想起這個,心里自然就不痛快。
“皇上,我問你個事。”顧穗兒雖然現在也讀一些書,可到底不如別人淵博,不知道是不是有這種例子:“歷朝歷代,是不是每個皇上都得有一個后宮啊?”
蕭珩見問起這個,瞥了一眼:“是不是有人勸到你頭上了?誰說了什麼?”
顧穗兒搖頭:“也沒什麼,只是老祖宗提了一句,本也是好意,說早晚逃不掉的,倒是不如接了,也讓我心里有個準備。”
蕭珩凝著:“那你怎麼想的?”
顧穗兒滿臉不樂意地看他:“我能怎麼想,這種事,還不是看看皇上你怎麼想?我哪里說了算啊!”
說完這個,宮奉上來新鮮的水果,這水果是南方送過來的,里面是紅的果,飽滿,外面一層紅的皮。這種水果在燕京城是個稀罕,做“火兒果”。
宮已經把火兒果的皮剝了,并切小塊放在盤子里,顧穗兒拿了銀簽兒取了一塊,徑自嘗了一塊,也沒管蕭珩。
蕭珩見此景,自然是知道果然是不樂意了的。
平時對自己溫備至,周到,那都是水一樣的子,哪會像今日這般。
“你怎麼說了不算?后宮不是歸你管嗎?”蕭珩淡聲道。
“后宮歸我管,可是后宮進什麼人,不歸我管啊!”顧穗兒睨他一眼,心想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后宮進什麼人,也歸你管。”蕭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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