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直覺向來很準,所以讓大家稍稍后退了。
“別張,我想聽聽要說什麼。”
盛瑩不贊同,擔憂的說道:“您還不能放松警惕。”
“我知道,沒關系的,就在那里,你們看得見。”
指了指靠近衛生間的角落。
沒有死角,可以隨時沖過去救人。
盛瑩勉強同意了。
其余的囚也慢慢散開。
江晚笑了笑,道:“我們去那邊談談?”
楊珊立刻點頭,“我聽你的!”
仔細的觀察楊珊,發現的反應太自然了,真真就像一朵小白蓮花,脆弱,要麼就是的演技很好,要麼就是真的本。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廁所前面,位置極佳,既不會被發現,也可以及時趕來阻擋。
“有什麼事,你說吧。”
臨到關頭,楊珊忽然又不知道怎麼說了,好像要說的事會突破的底線。
江晚沒有催促,很耐心的等開口。
終于,楊珊狠下心,丟出了一個炸彈:“我是孔森的人。”
平地一聲雷,炸的稀爛。
饒是飽磨礪的江晚也呆愣了。
“什麼?”
楊珊恥的往下說,“應該是過去式,他已經很久沒有讓人聯系我了,估計忘了我在這里。”
江晚艱難的平復下心,“你是說……哪個孔森?”
江晚安自己,可能天下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孔森這名字也不稀罕,巧合也說不定……
“就是黑鷹會那個孔森呀!”楊珊著急了,“你知道黑鷹會嗎?就是那個罪大惡極,窮兇極惡,壞事做盡的黑鷹會啊!”
……得了,不是巧合。
江晚一言難盡,“你說真的嗎?”
“千真萬確!”
楊珊滿眼怯生生的看著江晚,好像生怕不相信自己,又倒豆子說下去:“我沒騙你,我是被他騙的!他騙了我20年!我大學時候認識的他,他謊稱是大學教授!我笨,相信了,被他吸引了,然后跟了他很多年,一直顛沛流離。
他可會藏自己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這麼壞的人,我不小心看到了他的電腦,知道他是犯罪頭目,不僅如此,他,他還有很多人!”
楊珊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東一句西一句的,最后自己還哭了起來。
這格……當真像是被人養了十幾年不諧世事的單純。
“我不能接他是這樣的人,我就離家出走了,我跑到了鄉下,躲得好好的,連出門都不敢出去,躲了大半年,我以為他忘記我了,才出門去鎮子上買點東西,然后我就被他找到了。”
“他很生氣,就把我關起來了,為了懲罰我,還把我關在監獄里三年了!”
“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江晚差點被這句話給逗笑了,強行憋住了。
楊珊還在哭哭啼啼的說著,“我不想呆在這里了,他從來沒看過我,還不知道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我不想一輩子都坐牢,嗚嗚嗚嗚……們都說你很厲害,你幫幫我吧!我知道你和孔森不對付,我知道他很多事!我還知道他的幾個老巢!只要你能把我撈出去,我都告訴你!嗚嗚嗚,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就被坐牢了,他污蔑我……”
江晚趕哄著,心激。
萬萬沒想到,陷死局的事會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立刻讓人聯系上了盛庭梟,把楊珊的存在告訴對方。
盛庭梟也沒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個變數,但,不得不說,楊珊的出現宛如救星。
不僅如此,看著傻傻笨笨的楊珊卻知道很多很多,甚至連盛庭梟沒有調查到的事都知道。
從這一點來看,的確曾經是孔森很珍的一個人之一,但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將放在監獄三年了。
哪怕早有安排,但格懦弱的楊珊還是承不住監獄的折磨,早就心有芥,但一直沒有好的機會。
現在到江晚,楊珊決定賭一把。
也是真的豁出去了,一說就都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保護的太好,沒有防備心,一點余地都沒留,把自己的東西都告訴盛庭梟和江晚,想不起來的就拼命去想。
最后真的榨干了最后一點信息,才可憐的說:“你們會帶我出去的吧?我沒有殺人,是他污蔑我的!”
盛庭梟很許下承諾,但一旦說了,就會做到。
“我會請最好的律師給你復審,只要你真的沒有犯罪事實,那麼一定會清白出獄。”
楊珊激的說道:“我發誓!我真的沒殺人!我連殺都不敢怎麼敢殺人!”
江晚是信的,就這麼個懦弱子,真殺人不可能。
問楊珊:“你不會后悔嗎?”
一個人最好的時都跟著一個男人,恨糾葛二十年,早就不可分了吧?真的能完全背叛不后悔嗎?
這一次,楊珊很平靜,“后悔什麼?我沒病,更不是斯德哥爾,他這樣對我了,我還要他得死去活來守如玉嗎?他不僅出軌,還瞞著我,打造深人設,我現在想到他那副溫文爾雅的學者臉我就惡心!
而且他干了很多壞事!我是個普通人,我不想一輩子都被人罵!如果我們好聚好散,我也不會這樣,可他把我送進監獄!一個男人為了懲罰你就把你送進監獄,你還能他,那不是笨,那是神經病!”
江晚又被逗笑了,第一次覺得楊珊或許沒有表面看著那麼單純,有自己的堅持。
有了的吐,盛庭梟立刻深調查,這一次,他更加蔽,同樣的虧他不會吃第二次了!
……
東南亞一座不知名小島上。
熱帶島嶼,氣候適宜,特別適合一種植生長——罌粟。
幾乎在所有能種植的地方都種上了片的罌粟,田間還有不人往來采做。
在邊緣位置,是手持荷槍實彈的打手來回巡邏,警惕任何靠近島嶼的人。
從另一層意義上來,這座小島堪稱銅墻鐵壁,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而孔森最蔽的一個落腳,便是這里,和當地最大的毒梟是過命,對方樂意提供一個安全庇護所。
游艇停在撿的港口上,孔森踩著破舊的木板路,和迎面而來的男人握了握手,“安德烈,我又來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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