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讀博一年多，沈盼從來沒主問過周沫讀博的況。

這次見導師對如此寬容，不免引起沈盼好奇。

“老師，”周沫：“說來也巧，和你一樣姓沈。”

“是嗎？”沈盼意外。

“嗯，年輕，四十多歲，人長得也漂亮，完全是高知的代表，”周沫語氣帶著欽佩，“目前單，有個兒，在國外上學。對了，有個致命弱點，和你一樣，喜歡臨時抱佛腳。”

“我那是有原因好嗎？故事進展不順，不了稿子，我有什麽辦法？”

“為什麽不寫大綱？不提前準備？馬上又稿子了吧，你朋友圈發了多個遊戲結算截圖了？要不我發給你編輯，讓看看？”

沈盼氣急，“周沫，你敢！”

周沫：“我怎麽不敢？”

沈盼急中生智：“你要敢舉報我，我就在故事裏給韓沉安排十個CP。”

周沫：“……”

沈盼洋洋得意，“吃醋了吧？”

“我是吃醋的，但不是吃韓沉的醋，是吃你的醋。作為我的好朋友，十個CP這種好事竟然不想著給我安排。”

沈盼震驚，威脅說：“我要把你這話告訴韓沉，讓他聽聽，他老婆有出軌的苗頭，一個不夠，還想要十個。”

周沫黑線。

“話說，你想不想為我故事裏的人？我可以考慮給你安排一個你想要的角，單開線讓你當主角也行。”

“沒興趣。”周沫拒絕。

沈盼：“試試嘛，我覺博士的人設適合你，你不是C麽，正好。”

周沫吐：“妹妹，咱矜持一點行不？”

沈盼滿不在乎，“又沒別人。”

周沫：“……”

沈盼卻熱不減：“要不我在漫畫裏給你和韓沉搞一對？我保證讓你們談甜甜的，甜到掉牙，分分鍾想穿越到書裏，地談一場。”

周沫：“……”

沈盼：“到底行不行，你說話啊。”

周沫想了想：“能掙錢嗎？”

“當然能啦，甜寵是當下熱門題材，尤其男主是醫生，”沈盼突然靈乍現，“要是再給韓沉安排個什麽特殊份，披個馬甲什麽的，肯定有看點。”

周沫角搐，“什麽特殊份？”

“掌管市值千億的豪門總裁，怎麽樣？”沈盼一臉一臉期待地著周沫。

周沫果斷低頭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瘋狂-作。

沈盼不明就裏，“你幹嘛？”

周沫將度娘搜索頁給沈盼看：“南航的市值的才300億，三個南航還不到千億，你們家陸之樞的本家就是幹民航的你應該知道。學醫不夠韓沉忙的？還得管至三個航空公司，他又不是哪吒，有三頭六臂。”

沈盼：“……”

周沫：“你要說韓沉是其他職業，當什麽總裁，我覺得還有點可能，但他是學醫的，可能就是零。”

沈盼：“yy一下也不行？”

周沫：“yy也要有邏輯，一個大夫，十八個小時都在醫院，他怎麽管公司？”

沈盼不服氣：“我還見過有的小說男主角，上來就是院士呢。”

周沫：“《國家寶藏》沒請他上去展示？”

沈盼蒙住，“什麽意思？”

周沫：“這種男主還算是人類？不是三星堆裏挖出來的外星人？”

沈盼黑線，見識到了周沫懟神俯。

“那……院長？”沈盼嚐試降低男主的水平。

“三甲醫院審核流程怎麽走？院、質控是什麽要求，責任劃分怎麽劃分？所管轄區劃分，轄區有多下級醫院？醫聯怎麽建設？科研教學怎麽抓？醫院未來兩年的建設重點是什麽？人才引進是跟社保局走還是要單獨出政策？要不要建設專科醫院分院區？優勢學科如何帶區域醫療水平……”

沈盼聽得頭大，立即求饒，“停停停……”

“你以為醫院的醫院長那麽好當麽？這年頭，最難幹的就是製的領導了，沒有絕對的能力，真的坐不到那個位子上去。”

周正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沈盼還是不服氣，“搞個主任醫師總行吧？”

周沫：“你見過哪個主任醫師年齡在四十歲以下？敢問人都四十多歲了，還能做你的‘男主角’不？”

沈盼：“……”

周沫：“別對醫生這個群抱有太多幻想，韓沉說過，高尚的是人不是職業。”

就是東大一院，還有領導帶頭小卡片服務的呢。

沈盼喃喃：“那你不還和醫生結婚了？”

周沫：“因為剛好對方是韓沉，韓沉又剛好是大夫。”

“嘖嘖嘖……”沈盼“不懷好意”地探量周沫：“看不出來，你對韓沉還真意切。”

周沫反詰：“你對陸之樞就不真意切？都到今天了，還不告訴他生病？”

沈盼瞬間萎下來，“幹嘛要告訴他，我才不要告訴他。”

周沫看破沒說破。

沈盼的確孩子氣，但懂事才是的常態。

生病不告訴陸之樞，不免有賭氣的分在，但其中更多的，是關心和擔憂。

陸之樞的事業還在上升期，他的公司需要拉到一個十分重要的投資，這幾天是洽談的關鍵時候。

沈盼一定覺得，自己的小冒，在這樣的關鍵時期本不足為提。

所以沈盼一直在全陸之樞，委屈自己。

孤單無助的時刻，人不在邊，這種悲傷彌漫的覺，矯麽？

或謂之現實差不多。

拋去全部和緒因素不談，站在純理的角度去考慮。

讓陸之樞選擇拉他的投資，是正確選擇，畢竟這關乎未來兩人的現金流。

可人是的，有的，沒人希自己的之花，被現實擊得七零八落，最後隻剩一地。

沈盼撈起床頭櫃上的筆記本，拿出筆，寫了點什麽。

“那我不給韓沉安排馬甲了，”合上筆，“你，我總得給個什麽金手指吧？”

“人見人麽？除了這個我不接任何金手指。”

“……你還是想出軌，你可是有夫之婦。”

“有夫之婦怎麽了，有夫之婦還不能有幾個紙片人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