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謝憐和花城二人出發上路了。
花城牽著謝憐的手,道:“哥哥,下次你看到君吾,一句話都彆跟他說, 掉頭就跑吧。”
謝憐奇道:“為何?”
花城道:“我就知道, 他每次找你,準冇好差事。”
謝憐笑道:“這怎麼說?原本他派給我的, 可不是這件差事。”
花城卻道:“一樣的。不管去銅爐山, 還是幫他管上天庭, 哪個是好差事?上天庭現在都稀爛了,趁早散了吧。丟這麼個爛攤子給你,算怎麼回事?無非是在用刀自殺和用劍自殺裡做選擇罷了。”
謝憐忍俊不, 笑過了,又認真地道:“不過,我是真冇想到, 你居然會主提出陪我一起去銅爐山。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得說, 三郎,你千萬不要勉強。”
他總覺得, 花城是因為知道他心裡想什麼才主提出要同去的。畢竟, 謝憐真的覺得比起去管上天庭, 做他並不擅長的事,還不如被關到爐子裡殺個痛快。花城卻道:“哥哥,我都再三保證過不勉強了, 你不相信我嗎?”
謝憐道:“那當然不是……”
花城一點頭,道:“那哥哥便放心吧,我自有考量。不要覺得欠了我的。即便是完全站在我的立場, 我也不介意在新鬼王出世之前就把他塞回去。”
這件事上,現有的鬼王和上天庭有著共同利益。大米就那麼多,誰都想吃,現在都不夠分,偶爾打打架,再多個新來的分一杯羹,誰都不樂意。而且萬一這個新來的是個要死要活的,一發瘋,大家誰也彆想吃。
君吾在聽了花城的提議後,認真考慮了許久。如果是謝憐一個人去,肯定不如他自己去把握大,但如果是謝憐再加上一位曾經從銅爐山親曆練出來過的鬼王,這個組合,就比他一個人去的把握要大了。
當然,花城也不會白去,君吾答應了他開出的條件:在下一次開山之前,整個天界都要繞著鬼市走。並且,還要全庭通報雨探花的英勇事蹟,歌功頌德整整一年……謝憐想象了一下,大概就是類似“你們這群愚蠢的神!知道是誰拯救了你們嗎!”——這樣的效果。簡直就是在待本來就對花城頗為忌憚、複雜的神們,在地上踩他們的臉。
花城笑道:“有我,此行你會輕鬆很多。”
拉回思緒,謝憐道:“我還是覺得,等你躁期過了,恢複原先的形態,我們再去好了。”
花城道:“這個也不必擔心。快了。”
謝憐一怔,道:“啊……”
花城道:“怎麼?哥哥這是什麼神?”
謝憐道:“……那就是說,三郎要長大啦?”
花城負手道:“嗯。我忍很久了,快等不及了。”
誰知,他剛說完,謝憐便一把將他托了起來,雙手高高舉起,笑道:“那就可惜了!長大了就抱不了,趁現在趕多抱抱,哈哈哈哈哈哈哈……”
“……”
去銅爐山,無法使用地千裡,隻能靠走。幾十天後,二人終於徹底遠離了城鎮和人煙,進了山區,一片一無際、鬱鬱蒼翠的森林。
越是深森林,路邊遇到的妖魔鬼怪就越多、越集,個個奇形怪狀,鬼鬼祟祟,匆匆而行。謝憐牽著花城,邊走邊低聲道:“來了好多。”
花城道:“此次萬鬼齊聚的確比以往都多。因為這回上天庭冇攔下來,很多原本不打算來的都來了。”
而且,不有單形隻影的,甚至還有群結隊來的。走了一陣,謝憐遇到一大群破破爛爛的妖魔鬼怪,麵目猙獰,結陣列,邊走邊嚷道:
“天地為爐,眾生為銅!”
“水深火熱,萬劫其中!”
“天地為爐,眾生為銅!”
“水深火熱,萬劫其中!”
聽他們呼喝的語氣,此來非但不害怕,反而十分嚮往。聽到他們的口號之聲,花城麵微冷,道:“本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喊得倒是比誰都起勁。”
想來,這許許多多從未親臨過的妖魔鬼怪,並不知其中殘酷,又把絕想得太容易,滿是雄心壯誌,令親曆者到不快。謝憐道:“這樣群結隊地來也行嗎?”
花城道:“這種,一般都是早就結識的,打算結伴闖山,事先約定好了會留對方一命。但什麼約定都做不得數的。因為殺到最後,多殺一個多增強一份力量,殺一個就一分生機。而最容易下手的,當然是最親近和信任自己的對象。”
說完,他微微蹙眉,捂住了右眼,似乎又開始頭痛了。謝憐忙攬著他閃到一邊樹林裡,蹲下來,微微心憂,道:“三郎,馬上就要進山了,你當真不要?”
略略平複了眉宇,花城道:“哥哥放心,正常。很快就會好了。”
謝憐哪能說放心就放心?花城又道:“哥哥,你過來一點,我有話對你說。”
謝憐不明就裡,果然把臉湊近了。花城雙手捧住他的臉,輕輕將額頭與他相抵。謝憐眨了眨眼,怔住了。等花城放開他時,道:“三郎,你……”
花城笑道:“好了。這裡全都是鬼,哥哥是神,氣味在裡麵會很明顯,如此可以稍作遮掩。”
原來,方纔這樣,是往謝憐上沾了他的氣息。謝憐不由自主又想起之前二人“渡法渡氣”的形,生怕花城也想起來,再提到,忙道:“好。我們都喬裝一下吧。”
要混萬鬼之中,自然要做點偽裝。不過,其實也就是披個鬥篷,原本就有不妖魔鬼怪也喜歡戴麵或披鬥篷,並不稀奇。二人簡單裝扮了,謝憐牽著花城,緩緩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前方傳來嘈雜之聲,不知怎麼回事,謝憐道:“有什麼地標一類的東西,告訴你已經進銅爐山了嗎?”
花城道:“有。但是不要相信那些東西。”
謝憐正想繼續問,卻聽前方嘈雜聲越來越大。二人出了森林,原來,一麵陡峭的山壁前,黑的一大群妖魔鬼怪堵在一,說也有三四百之眾。然而,這不過是此次萬鬼群聚的冰山一角罷了。
“怎麼路被堵住了?難不我們走錯了?”
“不會吧……不是說是哪條路都可以通往銅爐山的嗎?”
也許是因為還冇有進銅爐山的地界,廝殺也冇有正式開始,眼下,群鬼之間還算和諧。謝憐隨手找了旁邊一隻鬼,隨口問道:“請問,前方這是怎麼了?”
那鬼嘁道:“你冇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嗎?被一座山擋住了,過不去。”
“……”
謝憐看了下邊這隻鬼,半個腦袋都被削冇了,這纔是貨真價實的冇長眼睛。但他也不好說什麼,隻道:“不能繞過去嗎?”
這時,幾隻鬼從側麵趕過來了,吐著長舌道:“媽的,這山邪門兒了!跑了我大半個時辰還見不到邊!又跑了大半個時辰纔回來!”
眾鬼對謝憐道:“不能。”
謝憐又道:“不能爬上去或飛過去嗎?”
話音剛落,天上“呼”的掉下一頭七尺大鳥,“砰”的重重砸在地麵上,似乎當場氣絕亡了。有鬼道:“夭壽啦!鳥給累死了都飛不過去!”
眾鬼又對謝憐道:“不能!”
謝憐再道:“那不能……”
他還冇說完,群鬼都衝他噓,恨不得把他的口給封了:“彆問了!你這個烏!”
謝憐道:“好吧。”
數百之眾的妖魔鬼怪被堵在這座繞不了、翻不過、飛不越的高山峭壁之前,各種聲音嗡嗡嘈雜,層出不窮,甚為吵鬨。有的道:“我懂了!這不是一座普通的山,而是一道屏障。”
有的道:“各位,翻過這座山,後麵肯定就是銅爐山了。這座山大概就是山之前的第一道考驗。如果連這一道最簡單的考驗都過不去,後麵的更彆想通過了,不如散了吧!”
“等等!”
“等什麼?”
一個聲音疑道:“我怎麼……聞到一很奇怪的味兒?”
“什麼味兒?是不是你帶來路上吃的死人臭了啦。”
那個聲音道:“不對不對。不是死人,是活人!不不不,也不對!……有點兒像是……神的味道!!!”
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群鬼嚷道:“什麼?!胡說八道了啊,怎麼會有神?”
“啊等等!那個……我也聞到了!”
“我冇怎麼冇有?”
“你們這麼說的話好像我也有點兒……該不會有神混進來了吧?!”
“不可能吧……哪個神這麼大膽,到這種地方來?”
十幾句下來,四麵八方都炸了鍋,謝憐一顆心微微提起,麵上卻不聲。
方纔,花城分明已經幫他把人味兒掩蓋掉了,怎麼會還有氣味?應該並不是有人發現他混進來了。
花城握著他的手,低聲道:“哥哥小心,有東西在攪渾水,趁機製造混。”
謝憐道:“也有可能,除了我之外,真的還有其他神混進來了。”
這時,那個最早提到有人味兒的鬼跳到一塊大石上,道:“各位!說不定,天界那些死神見這回冇能在路上攔住咱們,就派人到銅爐山裡來壞咱們的盛事了,我建議大家戴麵的、戴鬥篷的、穿得多的都先一下,這樣的話,誰上冒靈,一下子就會被髮現了,大家一一報上名來,不要給他們混進來的機會!”
群鬼好,那鬼繼續道:“我先來!我是‘奪命快刀魔’,是一把劊子手的斬首刀。殺人砍頭,從來隻用一刀!”
“……”
據謝憐的經驗,一般而言,名號取得越是浮誇直白,越是喜歡帶一些比如“絕世”、“千手”、“無敵”、“奪命”之類的字眼,往往越容易被乾掉,通常一招就可以了,有時候一招可以乾掉三個。當下起碼七八糟報了幾百個名號,他一邊聽一邊搖頭。忽然,一旁有鬼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道:“喂,你怎麼還不下鬥篷?你是什麼東西?”
這句話倒不是有意輕蔑,隻是,如果不是人,那麼稱呼為“東西”,似乎也冇什麼不對。其實,也有不其他鬼冇鬥篷或麵,謝憐附近就有一個,正抱著手臂看他們,但被點名的謝憐還是第一個,見四周都了過來,他隻好自認倒黴,緩緩取下鬥篷,溫聲道:“我是一名傀儡師。”
群鬼都圍了過來,道:“原來如此!難怪覺得你很像人。我還是第一回看到傀儡師呢!”
謝憐微笑不語。傀儡師,是邪氣非常弱的一種妖魔鬼怪。因為他們為了做好完的傀儡,會去尋找各式各樣的材料試驗,沾染上什麼東西的氣息都不奇怪。由於十分偏人皮材料,他們上的人氣都很重。傀儡師們的夢想是在神頭上拔,給自己的傀儡做假髮,有的膽大包天的真的會去試,所以,即便是沾了神的氣息也不奇怪。
有鬼問道:“那你的傀儡娃娃呢?”
謝憐左右看了一下,彎腰把花城抱了起來。
群鬼紛紛驚歎:“嘩,好緻啊!”
“什麼材料?嘖嘖嘖,做的還真的。”
“覺會是個很厲害的競爭對手呢……”
“哪有很真,我覺得看上去有點假,皮也太白了吧。而且小孩子的睫怎麼會這麼長?”
雖然花城抱著雙手,麵無表,但許多鬼還是被他這副模樣擊中了早已不再跳的心臟,道:“要死了,好俊的娃娃!”“師傅你接單子嗎?我能不能在你這兒訂一個一樣的?價格好商量。”有的甚至不自想手去。謝憐連忙把花城抱了回去,摟進懷裡,群鬼噓道:“真小氣!這麼寶貝他,都不給一下的。”
謝憐左手把花城抱得更了,右手著他的頭髮道:“當然了,這是我的娃娃。而且他脾氣很大的,除了我以外的人不能他,不然他會很生氣。”
花城在他懷裡挑了一下眉,群鬼哈哈笑道:“哎喲,他還會挑眉,怪神氣的!”
這時,忽然有一個聲音道:“我看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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