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著吠:“那也不能你去他房里。”
“若我此刻與他一道下去吃飯,他就會直接將明日要做的事吩咐給我,”云知意松開他的臉,“都是你不請自來惹的禍。怪我嗎?啊?”
霍奉卿頓了頓,卻還是不依不饒:“那他憑什麼你‘小云’?你又為什麼要答應?你還他‘九哥’。”
說著說著,他又忍不住翻起舊賬來:“你對宿子約和霍奉安的稱呼,都是不帶姓的!”
這事越想越氣,簡直不能細品。回想這麼多年來云知意對他的所有稱呼,加起來就三種:霍奉卿、喂、霍大人。
如今他已經給這姑娘親過也抱過,結果在面前的稱呼待遇還不如自家弟弟!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看來,你對于稱呼問題是真的很計較啊。這事怎麼說呢?我倆太了,若我突然很麻的喚你,那不是很奇怪嗎?你應該也會不了吧?”云知意揚了下,噙笑睇他。
霍奉卿忿忿回睨:“瞧不起誰啊?你都沒試過,怎知我不了?”
云知意若有所思地盯了他片刻,突然狡黠地輕夾眼尾,微啟紅,聲氣,吐息如蘭——
“卿卿。”
猝不及防的霍奉卿聞言猛地閉了眼,明顯渾抖了兩下,繼而呆若木。
他的耳廓眼可見地泛紅,接著那紅暈更以驚人速度染向皙白如玉的臉龐與脖頸,以及更深。
他整僵在那里閉目好一會兒后,才緩緩揚睫向。薄微翕,間滾了又滾,卻說不出話來。
被他這副手足無措的呆模樣惹笑,云知意出食指,勾住他的下頜輕撓兩下,調皮地故意再喚一次:“卿卿。”
他眸底暗了又暗,忙不迭扣住的手腕不讓,神可疑:“別。”
“誰了?我只是給你順順,”云知意兩眼彎甜月牙,歪著腦袋一副招貓逗狗樣,極其壞心地細聲細氣,拖著話尾又來一次,“卿卿啊……”
霍奉卿被惹得面紅心跳、方寸大,一時不知該笑該惱。
他的開開合合,幾度言,最終卻沒尋出個反擊的言語章法,只能自暴自棄般垂睫輕笑著,重重將攬進懷中。
他的臉就在鬢邊,氣息盡數噴灑在耳畔與發間。
云知意心跳怦怦然,悶在他襟前得意笑,小聲嘟囔:“我就說你會被麻到不了吧?你偏要頭鐵試一試,活該。要不要我再……”
他無奈地開口截住的話,語氣里有縱容與甜織,還有點招架不住的無力:“閉,你個小祖宗。”
——
相擁片刻,云知意想起先前被打斷的問題,便以手抵住他的肩頭,略略拉開點距離,認真看著他。
“對了,你還沒說你來集瀅究竟是做什麼的。說真話。”
霍大人做事可向來都要一石二鳥、三鳥,甚至恨不得鳥巢都一窩給端了。
他說是為而來,信。但不信只是為而來。
霍奉卿面上紅暈未褪盡,但神已鎮定許多。
他將的手收進掌心,直勾勾與對視。也不催促,就歪頭仰面,不閃不避地等候他的答案。
霍奉卿抿了抿,目神上瞟:“別問。再問我也不說。”
看來是有不方便的公事。
心中忖道,沈競維選擇在集瀅停留,方才又說明日有事會吩咐給去做。而霍奉卿也來了集瀅。有點微妙。
不過,眼下云知意的份只是個隨欽使聽用的學士,與霍奉卿終歸得公私兩論,不該問的事,也不會讓他為難。
反正等晚些聽了沈競維吩咐些什麼,自會得出答案。
但忍不住想鬧一鬧霍奉卿,便嗤鼻輕哼:“你不是說‘要我管’?就這麼給我管的?”
霍奉卿看著房頂,也不知為何突然間就囂張起來:“我是可以給你管。但管不管得住、用什麼才能管住,這得看你使什麼招。”
“哎喲喲,你這家伙還有兩副面孔啊?方才還賣乖撒,轉頭就又桀驁不馴啦?”云知意怪腔怪調地嘲笑他,“聽你這意思,是在討要‘好’?”
霍奉卿不答,只是眼神往下溜來,慢悠悠落在的上,意有所指地哼哼了兩聲。
“那你走吧,”云知意笑著將他推向門口,“我沒什麼招可使,也并沒有很想知道你‘狗狗祟祟’來集瀅的。”
霍奉卿在門前定住步子,扭頭覷,滿眼失與不解:“你這姑娘怎麼回事?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對,我沒有。快走快走,別被人瞧見,我多還是要點名聲的。”云知意笑眼彎彎地搖頭,從語言到作都在毫不留地攆人。
他量高長,態斯文修頎,卻并不弱質。再加之男力氣本也有差,若他不讓,云知意還是很難輕易推他的。就如此刻。
霍奉卿腳下像澆了鐵水一般,定在那里紋不,只是那麼扭著頭,目黏在上,依依不舍得很。
“還不走,用這種勾勾搭搭的眼神看我做什麼?”索放棄作,嗔惱笑瞪他。
霍奉卿輕眉梢,倏地旋與換了位置,攬住的腰背將輕抵在門扉上。
在的注視下,他緩緩低下頭,鼻尖輕輕與相蹭,嗓音微喑帶笑:“親一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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