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一霆不一樣,謝一哲一看到這個照片就知道問題出在了哪。
這個霍晏庭,他當初查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史太過空白,但能把謝秭歸追到手的,又哪能是什麼簡單的人。
謝秭歸雖然不是謝家親生的,但這些年耳濡目染,不是什麼人都能的眼。
這麼短的時間就讓謝秭歸了心,這足以說明霍晏庭的手段。
他想過霍晏庭不簡單,但沒想到他還有另一個友。
「他是沖著謝家來的。」謝一哲的聲音泛著冷意。
「也是沖著我來的。」溫言想到謝秭歸和霍晏庭在一起沒多久就想盡辦法和「W」搭上的事。
自從這個霍晏庭出現以後,謝秭歸就三番五次來這求合作,甚至還發了謝一霆來幫忙。
眼看著不吃這一套,霍晏庭就轉變了策略,開始從謝家手,但很可惜,謝家也不幫他。
短短兩個月不到就讓謝秭歸懷了孕。
這樣的手段,的確讓人心驚。
「這件事給大哥,你先不用管,項目的事,我會想辦法弄到你名下……」
「謝謝大哥,但我覺得這件事咱們得公平競爭,免得到時候謝一霆又說我在針對謝秭歸。」
雖然是的確在針對。
但不想再和謝一霆耗。
要是外面的人知道謝家人訌,指不定又有什麼新花樣。
在大哥站穩腳跟之前,不想和謝一霆的關係為別人的把柄。
「也好,免得一霆到時候又針對你。」
兩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小,謝一霆剛好走出來,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針對……
原來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在針對四妹嗎?
他知道自己很過分,甚至是在拿謝家去賭。
可他就是在賭。
他想幫謝秭歸這最後一次。
如果賭輸了,他願賭服輸。
如果真的有針對謝氏企業的事,他會拿自己的全部去挽救。
賭最後一次,是他給自己和溫言最後的機會,也是讓歸歸後半生過得好的機會。
「大哥……」謝一霆調整好思緒,快步走出來,「你之前說過要幫霍晏庭的。」
氣氛,頓時陷了沉寂。
見他出現,溫言倒是不意外。
在知道謝一霆想給謝秭歸最後一次機會的時候,就知道,謝一霆終究是站在謝秭歸那邊的。
或許,只有他被謝秭歸坑害得很慘很慘才會醒悟。
只是真到了那種時候,謝一霆能承後果嗎?
溫言勾出一道譏諷的笑。
「我是說過要幫,但四妹不願意。」謝一哲溫和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他笑眼瞇瞇,看起來人畜無害,「一霆,我們欠了四妹太多,四妹不願意,那我這個做大哥的,肯定只能聽的。」
謝一霆猛地看向溫言,眉頭皺了一個「川」字。
「謝秭歸懷孕了,都要組建家庭了,四妹,你懷過孩子,應當知道孩子幸福的重要。」謝一霆頓了頓,「就算我求你,這一次,能不能請你放過他們。」
放過他們……
怎麼,之前是和謝秭歸有深仇大恨嗎?
和謝秭歸本沒有集,何來放過?
溫言苦笑,心臟微微一。
就在這時,謝一哲攔在了面前:「這一次不是的原因,是我不想放過,一霆,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知道,你是擔心謝秭歸未婚先孕,怕以後嫁進霍家不好過,大哥答應你,讓安穩嫁進霍家。」
「怎麼安穩?」謝一霆激的看著謝一哲,「霍晏庭都說了,他要靠這個項目在霍家站穩腳跟,只有這樣,他才有話語權,大哥,你說的辦法我知道,但我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謝秭歸本來可以安安靜靜在孤兒院被別人領養,是我,是我把帶進了謝家,變這樣,也是因為我。」
謝一霆晶亮的眸子漸漸失去了彩,而後想起什麼,走到溫言面前,一字一句道:「你不喜歡我不喜歡都沒關係,你丟了我的禮,不認我,也沒關係,但我請你幫幫忙,這一次,請你高抬貴手。有任何後果,我都自己承擔。」
溫言嗓子有些發乾,無數想說的話都被得吞進肚裏。
要是此時再阻攔,就顯得無理取鬧了。
人家謝一霆護著自己的妹妹,而大哥想護著。
再糾纏下去也沒意義。
溫言抬眼,角上揚,帶著幾分譏誚。
知道,此時的謝一霆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撞南牆不會死心。
既然這樣,那就讓他撞一次南牆。
謝家有兜底,不會出什麼意外。
至於謝一霆說的後果……那就讓他自己承擔吧。
溫言眼角微彎,似笑非笑,邪肆的對上謝一霆的目:「我不阻攔你,也不阻攔謝秭歸,但顧家想怎麼做我管不到。」
聽到這裏,謝一霆面稍霽。
「只要你不手就好。」
溫言別開臉,對著謝一哲說道:「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一切還是按原計劃行事吧。」
說完后,溫言頭也不回的朝外走,等走了幾步卻發現謝一霆還跟在後。
溫言腳步一頓。
謝一霆上前幾步,快速解釋:「你放心,我這是幫最後一次,歸歸雖然有私心,但我們謝家養了這麼多年,不會做對謝家不利的事。」
「那如果做了呢?」溫言反問。
「不會的……」謝一霆還想說什麼,卻發現溫言已經走遠。
很顯然,他的話,溫言不信。
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
謝一霆看著的背影,心口微微一疼。
大哥說得對,他虧欠這個妹妹太多,最讓他難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補救。
……
溫言離開后,謝一霆眼皮一直在跳。
他信歸歸,但卻不信霍晏庭。
霍晏庭的背景,他查過,但這個人的履歷太過乾淨,反而讓他覺得不對。
如果真的如四妹所說,霍晏庭有問題,那歸歸……
他想了想,最終給自己的好友發了一條消息:幫我查一個人。
謝一哲看著自己弟弟懷疑的樣子,微微上揚。
他這個弟弟,還不算太蠢。
要是真被霍晏庭蒙在鼓裏,他都要懷疑這個弟弟是不是也是抱養的了。
謝家的人,不該這麼蠢。
此時的霍晏庭也在監視著溫言和謝一霆的一舉一。
「宴庭哥,謝一霆好像懷疑你了。」
電話里的一句話,讓霍晏庭頓時驚醒。
他站在臺上,狠狠了幾口煙。
「確定嗎?」
「當然確定,他都在找人調查你了。」
調查……
霍晏庭的手指一頓,不滿的擰滅了手中的煙。
無論怎麼調查,他的信息都不會有問題。
他和的事,別人也不可能查到。
「讓他查。」
霍晏庭冷的臉逐漸轉為暴戾。
等掛了電話,霍晏庭才緩緩走進屋。
「你不錯嘛,能讓謝一霆那小子犧牲一個腎幫你。」
屋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順著,那豎起的白髮被照了銀。
霍晏庭不耐煩的走到男人邊,將手上的碟丟給他。
「謝秭歸弄到的東西,只有一半,說剩下的一半等結婚了再給我。」
說到這,霍晏庭的眼眸瞇了瞇,顯得極為不滿。
謝秭歸看似腦,卻對這個婚姻很看重,謝家那麼多機明明能弄到手,卻偏偏只肯給他一半。
剩下的一半,看似是嫁妝,實際也是威脅。
「倒是聰明。」沙發上的男人在拿到碟的那一刻,開心的咧笑,「謝仙仙害死我一個兒,奪走我另一個兒,以後等我把謝氏企業慢慢蠶食,就當是給我兒報仇了。」
霍晏庭輕嗤。
明明是自己貪財,卻不忘加個「好父親」的人設,不愧是蘇財源,就算事業上黑轉白了,心也一直是黑的。
「別忘了咱們的易。」霍晏庭適時提醒。
霍家在NY市雖然有公司,但卻不氣候。
蘇家就不一樣了,蘇氏企業在南多年,關係盤錯節,更能瓦解謝氏企業。
謝氏企業以前有謝懷遠在,無比堅固,但現在不一樣了。
謝懷遠生了病,謝一哲又剛接手這麼大的企業,加上謝家的人各個雜事纏,再也不像之前那麼團結。
如果這個時候誰出其不意的給了謝氏企業一擊,那才是真正的好玩。
「放心,等謝氏企業垮了,給你分一半。要是謝一霆知道他幫的是你這樣的人,恐怕腸子都會悔青,我聽說,他已經拿他所有的價擔保你和謝秭歸,嘖嘖,謝一霆的好心,馬上就要變魚肝肺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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