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王吸著鼻子站起,問謝遠,“那你呢?你跟是不是許了下輩子。”
謝遠無語,面無表地說:“沒有。”
“果真?”
謝遠沒好氣,“這輩子已不喜歡了,還求什麼下輩子?”
南楚王頓時笑了,“那下輩子,是不是在等著孤?”
“興許吧!”謝遠又不想搭理他了。
南楚王去找蘇容要賬本,“給孤看看,都留了什麼好東西給你。”
蘇容將賬本遞給他。
南楚王就著罩燈翻了好半天,小聲說:“比孤給你的,不相上下了。”
“我娘還給我暗衛呢。以一敵百。”蘇容強調。
南楚王垮了臉,“因為孤,讓你的暗衛,幾乎折損大半。”
蘇容就沒見見過這麼脆弱的王,幸好這是親爹,否則早遠遠的滾開了,提醒他“您不是要給我親手做長壽面嗎?我還吃不吃得上了?”
“啊?你怎麼知道?”南楚王立馬看向蘇容,然后,想起什麼,又看向周顧,對他不滿,“怎麼告訴了?”
周顧頓了一下,抓蘇容頂罪,“岳父恕罪,是問我,我總不能違抗太命。”
蘇容瞪眼,什麼時候問他了?
南楚王沒話了。
謝遠眼神掃向蘇容,板著臉說:“你又欺負周顧。”
蘇容:“……”
真是覺得自己冤枉,又瞪著周顧,周顧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蘇容氣樂,“好嘛,謝伯伯,有您盯著,我還敢欺負他嗎?”
轉頭催促南楚王,“父王,我正好了,走吧,您的手藝怎樣?煮四碗面唄,謝伯伯跟咱們一起吃。”
南楚王痛快點頭,“行,走。”
于是,四人一起去了膳房。
膳房的掌廚一直嚴陣以待,在等著王上來,如今見不止王上來了,太、太夫、謝先生也來了,頓時打起八百倍的神。
南楚王挽了袖子,親自手,廚趕在一旁打下手。
蘇容沒有先幫的想法,周顧要去忙,發現自己無從下手,謝遠找了個矮凳坐下,對蘇容問:“我聽說今兒你在宗室面前說,要宗室子弟今年也下場?”
“不止是宗室子弟,姑娘家也可以。”蘇容點頭,“我一直不知原來南楚的宗室不能參加科舉。想著白養著這麼多人,國庫的支出便是一筆,這可不行,我不想養閑人。”
謝遠頷首,“可以。”
南楚王聽了,一邊和面一邊說:“祖宗的規矩,你又想破例啊?”
“不行嗎?”蘇容看著南楚王,“父王,您若是想養閑人,拿您的私庫,反正我不想養。”
南楚王輕咳,“我哪里還有什麼私庫了?不都給你了嗎?你想破例就破例好了,反正南楚舊制多代了,也該變變了。”
蘇容滿意,然后問周顧,“今兒你考楚端,他如何?”
“極好,是個有才學的,宗室族學所學,以及他這個宗室破落戶出里能夠到,都多有些涉獵。”周顧道:“若是參加科考,一定能榜上有名。”
蘇容點頭,“那就讓他進戶部吧!先授個六品,即便有了崔行之和寧澤,你戶部不是依舊缺人嗎?”
周顧笑看著他小聲說:“這般心疼我啊?有人都往戶部塞?”
蘇容一本正經,“戶部掌著錢袋子,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寸步難行。我還指著戶部把錢袋子裝的滿滿當當的,也好讓我用于兵改造,養兵馬,用于工部水利工程,修筑堤壩,加強城墻防護建造等等。”
嘆氣,“都要用錢啊!”
周顧沒了話,“好吧,你放心!”
他也嘆氣,要做的事還有好多啊。
南楚王在廚的配合下,做好了四碗面,剛出鍋,便香味濃郁。
蘇容吸了一下鼻子,意外,“爹,您這手藝可以啊,聞著就很香。”
南楚王得意地說:“是吧?孤有天賦。”
廚心里抹汗,王上練了一個多月,總算沒記錯步驟,這種天賦,他收徒都不要。
四人也不挪地方,就坐在廚房的桌子上,一起吃面條。
席間都喝不酒,如今一碗面條下肚,讓胃里舒服了不。
南楚王見蘇容吃的香對說:“明年你過生辰,孤還給你親手做面吃。”
“好。”蘇容點頭。
南楚王又對周顧說:“明年你過生辰,孤也給你親手做面吃。”
“謝謝岳父。”周顧也點頭。
南楚王說完后,又看向謝遠,頓了一下,“謝兄過生辰……”
“不用你做。”謝遠攔住他。
南楚王一噎。
蘇容笑嘻嘻的,“我親手下廚,給謝伯伯做面。”
謝遠莞爾,“行,等著吃你親手做的面。”
南楚王看向蘇容。
周顧立馬說:“岳父,您過生辰我親手給您做面。”
南楚王開心,“好好好,一個婿一個兒。”
吃過了面,南楚王又跑回去看珍敏那些東西了。
謝遠則是出宮回了謝府。
蘇容挽著周顧手臂,對他笑著問:“周顧,你送我什麼生辰禮呀?”
周顧瞥一眼,“你還能想起我還沒有送你生辰禮?難得。”
“當然,我怎麼能想不起來呢。”蘇容十分認真,“你送我什麼,我都會很開心,很高興的。只要是你送的。”
周顧輕哼了一聲,顯然是又想起了崔言錦。
蘇容問他,“不會是要把整個兵庫送我吧?”
周顧立即說:“那是岳父給我的,你不用惦記了,無論你過多個生辰,我也不會送你這個的。”
蘇容:“……”
真是不可。
郁悶地松開挽著他胳膊的手,對他生氣,“周顧,你不我。”
周顧:“……”
他差點兒氣笑,不送岳父給他的兵庫,就是不。什麼時候這麼稚了。
他不理蘇容,繼續往前走。
蘇容都驚呆了,他竟然扔下不管了,連忙追了上去,又抱住他,跺腳,“周顧。”
周顧只能停住腳步。
蘇容哼唧,“今天可是我生辰。”
“對,你生辰,你是壽星,你最大。”周顧無奈,笑著將放到了他背上,哄,“走,我帶你去拿生辰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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