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禮打電話給張建國說這件事時,他心里其實也是希程霄能夠一試。
但畢竟事關重大,還是要以他本人的意愿為準。
也好,敗也好。
程禮都將決定權給了他。
而作為程霄法律意義上的監護人,一直想讓他出國的程霽明這次卻沒有表態。
不過不管他怎麼說,程霄也早就不在意了。
他靜靜聽著張建國說的這些話,末了終于點點頭。
“知道了老師,我考慮一下吧。”
他的績之所以突飛猛進,歸結底是因為阮糖。
程霄不想三年高中畢業后就與各奔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需要更加謹慎和周全。
而不是頭腦一熱,沖行事。
原本是準備趁著放假這幾天查查荷洲大學這次考試的資料,然后再確定是否停掉學校的課程,讓程禮給他專門找老師備考荷洲大。
卻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程霄想,或許他短暫地離開小羊邊,對會更好。
對學習一直心無旁騖。
他希最后能如愿考上聯大。
所以沒等到假期過完,他提前做了決定。
公車搖搖晃晃,在男生低聲代的幾句前因后果里到了站。
阮糖一路上認真聽著,沒說話。
這會兩人一前一后下了車,輕抿了下角,終于問:“你……有把握麼?”
程霄怔了一瞬,笑了笑:“這倒是把我問住了。”
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的小區門口停住腳步,深邃眉眼認真看著,問:“你會考上聯大麼?”
阮糖被反問。
也認真看向他,干凈的眼睛里有藏著的堅持。
片刻后,點點頭:“會。”
程霄眼底的笑重新浮上來,了的頭。
“你會,我就有把握。”
阮糖在上學期曾經跟他說過。
覺得學習是最能現“努力終有回報”的一件事。
哪怕你最后不會出類拔萃的好,但也不會特別差。
雖然“學習”本真的不怎麼吸引他。
但他愿意盡一次全力。
因為他的姑娘一直很努力,他總要追上的腳步,才能與并肩而行。
阮糖聽了他的回答,靜靜看了他一會。
然后輕輕地笑了:“嗯!那你加油呀!”
一直相信他會為很耀眼的人。
現在,他應該是走在那條路上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
那會很為他開心的。
-
程霄要考荷洲大“提前班”這件事,除了阮糖,他還沒有告訴其他人。
校運會后清明節的三天假期,他在租的老房子里查了整整三天資料,并且讓程禮找到了過去的試題給自己發過來。
荷洲大的這個考試確實與國的考試不一樣。
題目出得非常靈活。
著重考的應該是學生的思維能力和創造力。
程霄看著往年的試題,很多知識點高一的課程還沒有學到。
他預計要要用一個月把這些知識點全部學完,然后進刷題和英語口語的訓練。
其實英語口語對他來說倒是不難。
甚至國外的純英文試卷都不是太大問題。
因為過去在北市他從小學到初中上的就是私立雙語學校。
老師里有很多外教,確實是在雙語教學。
畢竟那個圈子里的孩子日后出來就要接家族生意,國國外都要跑,口語是必須過關的。
所以程霄過去英文一直考那麼十幾二十分,只是敷衍了事。
這次考試最大的問題,還是在于這麼短的時間里把考試涉及的知識全部掌握和訓練學習思維上。
不過用程禮的話說,這對他倒了個優勢。
電話里,程禮道:“反正你之前也沒什麼學習思維,白紙一張,現在練起來也好練。”
總比那些已經有固定思維再做轉變的同學容易多了。
程霄:“我謝謝你……”
但也不得不承認,程禮說的有點道理。
假期過后的第一天,程霄早上依然跟阮糖一起上學。
在公站,生問他:“這個考試你查資料了麼?我這兩天在網上看了一下,好難呀。”
程霄點頭:“我也看過了,是有些難,但還能接。”
阮糖“嗯”了一聲,仰著臉笑起來:“我也覺得你可以的,畢竟你是‘神’嘛!”
是查過資料才知道荷洲大學這個考試究竟是個什麼地獄難度。
但不想程霄還沒開始就說些喪喪的話。
而且,從心底,阮糖總是莫名覺得他可以。
程霄聽了生的話,低笑一聲:“小羊老師都這麼說了,我不能讓小羊老師失。”
他本就是為了去考這個班,卻不想跟說。
因為怕會覺得心里有力。
阮糖昨天聽了一直以為是他自己想試試荷州大,畢竟是世界頂尖的名校,如果能從這兒畢業,這份履歷放到哪兒都是很厲害的。
況且程霄這樣的家世背景,讀的學校越有名以后對他應該越有利吧?
等兩人到了學校,程霄先去辦公室跟張建國說了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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