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蘊聽到這話,心頭一喜,“你既然讓我留下,那我可就不會走了。到時候你趕我,我也不會走的。”
夜景湛出一隻手攬住,“我不會趕你走的,永遠都不會。”
瓔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二人意綿綿。
“還不快出去準備,想讓本王挨?”夜景湛看到這漠不關心的樣子,反倒是生了氣。
“奴婢告退。”瓔轉過,去了小廚房。
灶上熬著粥,用手抓著木炭,將那些奇怪的符號畫在了地上,用吉太傅教的方式一個個破解。
可破解出來,卻無法連詞句。
看來,得拿到罪證,才能知道吉太傅究竟記載了什麽。
熬好了粥,瓔又準備了幾樣夜景湛喜歡吃的小菜,送到了書房裏。
“阿湛,你是病人,讓我來喂你吧。”芷蘊坐在夜景湛邊,將粥一勺一勺喂給他。
瓔無意在這裏打擾,可夜景湛沒發話,也不敢走。
好不容易等到喂完了粥,收拾好了,正要出去,就聽夜景湛讓準備熱水。
瓔掃了芷蘊一眼,問道:“準備多?”
“這也要本王告訴你?”夜景湛都不知為何會問出這問題。
“奴婢是想問,要不要為娘娘單獨準備熱水。”燒熱水這活兒可累了,要是們兩個人一起洗,倒是能給省下不力氣。
“自然是分開準備,本王還病著,不能將病氣過給。”夜景湛沒想到竟會想讓他跟芷蘊共浴。
當真就半點不在意?
“奴婢明白了。”瓔的聲音裏著失。
退出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將熱水準備好。
正要功退,夜景湛卻讓進去伺候。
從前他沐浴的時候,可從未讓人伺候過,今兒個明知道芷蘊在這裏,卻非得讓進去伺候,是什麽意思?
瓔推門進去,氤氳的水汽撲麵而來。
夜景湛站在池邊,還沒有下去。
走過去,站在他後為他寬。
夜景湛的上有許多傷疤,之前就曾見過許多次。
之前會心疼,但現在看著,心中卻沒有了半點起伏。
他會遭這樣的劫難,並非是造的,何必要心疼?
夜景湛踏水池之中,將站在池邊發呆,輕輕扯了一下的袖,提醒該伺候了。
哪知道他腳下一,竟將瓔拽到了水池之中。
瓔想要上去,卻被夜景湛箍住了腰,“既然都下來了,何必還要上去?”
“王爺,側妃就在隔壁。”他最的人就在不遠,他還有心與做這事?
“那就把你的閉一點,不要發出聲音來被聽見。”夜景湛在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
瓔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毫不在意芷蘊的。
但不過是刀俎下的魚,隻能任人宰割。
瓔雙手捂著,眼淚順著手指落,沒到池水之中。
隻求這一場酷刑能快點結束。
不知過了多久,瓔覺得自己都快要暈過去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芷蘊的聲音:“阿湛,你沒事吧?怎麽這麽久還沒出來?”
瓔記得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鎖門。
要是芷蘊此時將門推開,就會看到……
“我沒事,不用擔心,馬上就出來了。”夜景湛聲音平穩,聽不出來半點問題。
“那就好。”芷蘊站在門外,似是想要過門看裏麵的況。
夜景湛終於饜足,一把將推開,也不顧渾無力,能不能支撐。
瓔艱難地扶住了池沿,趴在那裏氣。
的一張臉慘白,全然沒有半點。
一雙眼睛也已經腫得不樣子,上都是痕跡。
要是這個樣子出去,隻怕是芷蘊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在裏頭做了什麽。
可連上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夜景湛原本都已經走到了門口,回頭瞧見還在池子裏,又折回來,將從裏頭撈了出來。
“多謝王爺。”瓔道了一聲謝,艱難地用兩條發的站起來,從添水用的小門離開。
夜景湛讓人在浴房裏準備了浴桶,並未讓芷蘊在浴池中沐浴。
瓔趁著沐浴的時候溜回了房間,將的裳換下。
坐在窗邊,手裏拿著醫書,眼神卻時不時看向夜景湛的房間。
一臉的芷蘊走過去,不知夜景湛和說了什麽,麵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
瓔猜想,夜景湛的多半又是拿了不想將病氣傳給當借口,不與同榻而眠吧?
將手中的醫書放下,關上了窗戶。
第二日,還沒睜開眼,瓔就覺得渾難。
夜景湛不想將病氣傳給芷蘊,倒是全傳給了。
給自己紮了幾針,並沒有用,隻能起去煎藥。
夜景湛正巧下了早朝回來,一進來就看到跌跌撞撞地從房裏出來。
還沒走幾步,就摔在了地上。
他昨晚也沒有將欺負得這樣狠吧?
“奴婢見過王爺。”瓔撐著站起來行禮。
“你這子,怎麽越來越弱?”夜景湛看到麵上的紅,手了的額頭。
好燙。
看來是他將風寒傳染給了。
“奴婢命賤,不會有事的。”瓔知道他這樣問,並非是關心,不過是怕死得太容易,他折磨得不夠盡興罷了。
“本王當然知道你命賤。不過,你以後還是得多吃點,不然太硌手了。本王不喜歡。”夜景湛說完,拿出一樣東西放到了手上,“昨晚忘記給你了。”
是避子藥。
瓔接過來,一口吞下。
等裏的苦消散些,夜景湛已經回了書房。
煎了藥來喝,但病卻不見起。
傍晚時分,借口買藥出了門。
但卻並沒有去藥鋪,而是到了刑部附近的酒肆裏。
不獄卒會來這裏買酒喝酒。
如今裏頭就坐著好幾個。
瓔挑了角落的桌子坐下,等到其中一個人起往外走的時候,立刻跟了上去。
天已晚,巷子漆黑,盡管有燈籠照著,但昏暗的燈並不足以讓一個喝得微醺的人察覺到後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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