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顧群隔了兩天才回複。

他回複的措辭中有種久違的陌生，他問：“你有沒想過，你最開始想加的人，不是我？”

GQlllll和GQIIIII，這是兩個眼幾乎無法看出區別的V信號，顧群告訴，前者的l是字母L的小寫字母，而後者的I是字母i的大寫字母，而他的V信號中是五個L的小寫字母，之所以有五個，代表的是五線譜。

至於那個V信昵稱和他十分相近的人，那是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仿冒品，對方似乎對他特別執著，對外說是他的，實際上卻模仿他，從頭像到昵稱再到V信號。

謝瑉瑤再一次因為他的話到猝不及防，怔忪了好一陣後，才喃喃道：“當初你有回複我，我沒想到找錯人了。”

“是，因為當時另一位朋友多次拜托了我，想讓我給他表妹上下樂理課，你們都加錯人了。”顧群如是解釋道。

而那位加錯了人的表妹，在發現‘偶像’脾氣十分糟糕後大失所，跟對方對罵了幾百條消息後互刪了。如果不是顧群問了朋友一，那位表妹也沒意識到當初加錯人了。

說起來這和顧群的V信添加方式隻設置了搜索V信號這種方式確實也不開關係。

總之，是個概率極低的錯誤。

“所以，我們不能是朋友了嗎？”謝瑉瑤依然迷惘。

這次顧群沉默了許久。

謝瑉瑤以為他的沉默就是答案了。

不曾想良久後他回複了一個問句，他問：“是因為我朋友，也就是你口中的冷先生，是他讓你多找我聊天，所以你才會主來找我，對嗎？”

謝瑉瑤一時沒有回答。

他便接著問：“如果不是他提了這個請求，你還會來找我嗎？”

明明過往他們聊得也開心的，可此刻被他這麽一問，謝瑉瑤不知因何下意識有了種愧疚，所以說了：“對不起。”

他似乎真的不理解：“明明是我們先認識的，到頭來卻要他請求，你才會主來找我，這樣的友誼，你也會為失去了它而到憾嗎？”

當然會！謝瑉瑤很想這麽回答。

可是他的態度太傷人了，想，人家以前也隻是認錯人了才會對另眼相看，現在他的態度就是不想和沾邊了，不該不識相的。

很難過，可不會說的，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在裝可憐。最後說：“對不起，如果你很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互刪的。”

“我當初不是故意加錯人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前經紀人發了個截圖給，並沒意識到自己輸的V信號有哪裏不對。

“不許刪！！！”

或許他是真的擔心在架吵完之前把他刪了，於是難得用了三個歎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