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怎麽了？”關修然揪了揪的角。“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沒有。可能是最近你沒有睡好，所以才會半夜走。”楚清辭說道，“我去給你拿椅，你在這裏等著。”

“我夜遊的時候沒有帶椅嗎？”

楚清辭沉默了一瞬間，最終還是決定先瞞著他，免得他給自己更大的心理力。

“帶了，我擔心你半夜又走，所以把椅先推回你的房間裏了。”

關修然沒有再說什麽。

楚清辭把椅給他推回來，又推著他回去洗漱。

等他們下樓的時候，早過了吃早飯的時間了。不過，管家給他們留了早飯。

關涇然吃著三明治，見楚清辭推著關修然下樓，怪氣地說道：“你到底是來當老師的，還是來當保姆的？”

“你說呢？這個問題，關二不是更清楚嗎？”楚清辭看他一眼。

關涇然撇撇。

“今天周末，你哥呢？”

“他？出去玩了。”

“這麽喜歡玩啊，那就讓他玩個夠吧！”楚清辭聽了關涇然的話，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關涇然看這樣平靜，反而不樂意了。

“你不管他了？你不是老師嗎？”

“老師也是人，救不了一個心思不在學習上的人。”

關涇然冷哼。

“不過，你今天是跑不掉了，老實跟我去書房上課。我已經收到你各科的績單，知道你的基礎有多糟糕。”

關修然拉了拉楚清辭的角：“我的基礎也差，老師。”

“好，幫你也補一補。”楚清辭了他的頭發。

好乖啊！

雖然是假的，但是看著賞心悅目。

扶蘇：“……”

關涇然：“……我以為你不是這樣蠢的人。”

“我要是不蠢，怎麽會給你當老師？”楚清辭懟回來。“我懷疑自己都沒有辦法活著領你家的工資。”

“哈……”關涇然突然笑了。

果然，比之前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順眼多了。

如果真的不是那個人派來的，讓留在這裏解悶也好的。

關修然發現關涇然和楚清辭之間不對勁。

他們看似在爭吵，但是有種他無法探索的默契，好像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這種失控的覺讓他不舒服。

書房。關修然看著楚清辭坐在關涇然側講題。

關涇然居然真的老實聽講課。

這麽多年來，古堡裏來了二十七位老師，其中五位當天被趕走，剩下的二十幾個迎接的是他們的各種刁難，像現在這樣的畫麵是第一次產生。

“明白了嗎？”

“嗯。”關涇然看著楚清辭的手指發呆。

楚清辭在他麵前晃了晃：“關二，看什麽呢？”

“老師，你的手真好看。”

砰！從旁邊傳來杯子碎裂的聲音。

楚清辭回頭一看，見關修然麵對一片狼藉，連忙放下手裏的卷子走向他。

“怎麽了？”

“不小心摔了。”關修然垂眸。“老師，我是不是笨手笨腳的？”

關涇然翹著，涼嗖嗖地看著他。

那張臉慣會騙人。

以前有個年輕的家教被他迷得團團轉，最後引來了警察，以猥罪進了大牢。

當然了，也不算冤枉。收了那個人的錢，原本就是想把他們三兄弟帶壞，結果太高估自己的姿了。

他和大哥隻有十五歲，關修然隻有十四歲，整天穿得像個包，試圖勾引他們，引他們走上歪路。

最終，關修然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自食苦果。

以前那個人活該，他樂得看好戲。可是，現在再看關修然對楚清辭使同樣的花招，怎麽看怎麽不爽。

“行了，下次小心就是了。”楚清辭說道，“這裏有碎片，我讓他們推你出去曬曬太，順便把這裏清理了。”

“老師呢？”

“我要給你二哥講題。反正你平時跟我相的時間多的，周末就讓你哥哥多學點東西吧！你放鬆一下。”

關修然：“……”

關涇然笑了。

男計失手了。

果然，不是每個人都會吃這套的。

“我不走。”關修然拉住楚清辭的手。“我去那邊看書，不打擾你們好不好？”

“行吧！”

關涇然的視線停留在兩人纏的手掌上。

關修然果然去窗邊看書了。

“你不是聰明的嗎？為什麽還吃他那套？”關涇然說道，“你看不出他是裝的嗎？”

“不錯啊，昨天為你賣了命，今天就知道為老師著想了。”楚清辭拍了拍關涇然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他隻是一個沒有安全的小孩。他喜歡引人注意，是因為在這個家裏，他最沒有存在。這是心理問題，隻要多關注他一點就能慢慢地改善。”

“不是心理，他是瘋子……”

“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但是我想，你們在經曆了各種事之後可以借助別的東西來發泄，他也需要。”

關涇然沉默。

關涇然是從十五歲就迷上飆車的。在賭命的過程上，他過許多次傷，但是一直沒有放棄，一是喜歡，二是需要發泄心中的怒火。

關正然喜歡製藥。他對之前那些家教使的藥都是他自己調配的。他可以把那些藥做不同的香水，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中招。

至於關修然，他就是個瘋子。他的手段比他們更惡劣，而他們曾經想對付關修然，但是後來不敢了，隻想離他遠遠的。

那個瘋子要是瘋起來，真的是敢殺人的。

“不錯，這道題與剛才講過的題型相似，但是比那道更深奧些，你做對了。”楚清辭批改著卷子。“關二，你這智商甩了普通人一大截，不認真學習真是浪費。”

“拍我馬屁，你這種手段對我沒用。”

“行，你就當我拍馬屁。”

關涇然的電話響了，看了一眼顯示屏，接通電話。

“綁架？”

楚清辭抬起頭來。

關涇然按了免提，從電話那端傳來一道經過變聲改造的聲音。

“五千萬，了一個子，你大哥的命就別想要了。”

“你為什麽給我打電話？我隻是個孩子。你應該找我爸，他有錢。”

“小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媽的產都在你們兄弟手裏，你也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