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用了,已經止住了,而且我去宮,只是為了給蔚太妃看看腹中的孩子是男是,昨日/你不是也瞧見了祝余草有何用嗎?”趙錦兒低了嗓音,隨后又嘆口氣,“二人正苦惱著。”
苦惱什麼,秦慕修立即就能想到。
若是是個男孩,便是皇子,原本慕佑跟慕青就折騰這麼久,再來一人。
即便慕懿如今已經坐在那個位置上,也免不了還會有皇權斗爭,再加上若蔚綿綿真的是個皇子,那日后影響到的,還有慕懿自己的孩子。
都是皇室的孩子,都有權爭斗。
“確實很重要,但娘子可以嗎?”秦慕修眉頭皺,語氣中滿是擔心,“不如我陪你一起吧?”
“好。”
這點,趙錦兒也不想拒絕。
二人很快就去了宮,到了太上皇的寢殿,太上皇瞥見過來的還有秦慕修,怔住,隨后嘆口氣,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讓趙錦兒進去給蔚綿綿看看。
祝余草,是要熬藥給蔚綿綿喝下去,然后詢問蔚綿綿的,若是一個時辰沒什麼反應,便是男娃,若是嗜睡,口中泛苦,很想吃東西,便是娃。
這個時辰也并非用膳時分。
熬藥也不需要很久,大約半個時辰就好。
太上皇則看向秦慕修,嗓音沉沉:“這些時日,跟著皇上可好?”
“嗯,宮一切都好,太上皇應該也能瞧見。”秦慕修角掛著淡淡的笑,關于慕懿最近脾氣有些不太好,也沒跟太上皇說。
畢竟如今慕懿,已經為皇帝不久。
他需要鎮住那些人,需要有帝王之威,若是與之前一樣,反而不太好。
太上皇嘆口氣,無奈的說著:“我唯一希的,也是東秦越來越好,日后也需要你在他邊多多幫襯一番,辛苦你了。”
“不辛苦。”
“……”
兩人稍稍聊了一會兒,便去了屋。
太上皇與蔚綿綿坐在一起,蔚綿綿心中時分張,這兩日都未曾睡好,一想到這孩子是個皇子,便擔心日后會出什麼事。
而太上皇也只能一直安他。
趙錦兒看著他們二人有些憔悴的樣子,無奈的說著:“這宮當真事心驚膽戰,連有個孕,有個孩子,都這般的擔驚怕。”
“娘子先前不是也瞧見過太上皇是皇帝那會兒,后宮也是不安分的。”那時候的斗爭,恐怕比如今還要激烈不。
也是因為那些紛爭,慕懿都曾經流落他鄉。
“的確。”
宮的事很復雜。
趙錦兒跟秦慕修能做的,就是站在一旁,靜觀其變,若是他們要二人做什麼,他們自然會力所能及去做,若是急著上前做什麼,反而顯得他們有什麼心思。
等過了一個半時辰后,蔚綿綿也喝下那碗藥,現在就等待著會發生什麼?
“要等多久?”太上皇皺眉,問。
“最多一盞茶的功夫。”
很快,一盞茶的功夫就過去了。
太上皇看向趙錦兒,緩緩開口:“時辰已經過了,蔚太妃沒有靜,是何等意思?”
“意思是——”
趙錦兒沉著臉,小心翼翼看向太上皇。
沒說,但意思很明顯了。
因為先前太上皇就表明若是是個皇子,對慕懿的影響甚大,而他們其實也不想這個孩子卷朝堂之中,只想能夠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生。
“所以,這是個皇子嗎?”蔚綿綿看向趙錦兒,到周圍的氣氛,不對,但還是忍不住問。
“是。”
趙錦兒的話落下,讓蔚綿綿心口瞬間發。
是個皇子。
他們這幾日擔心的事,終究是發生了,更害怕此事被慕懿知曉了,不知慕懿會怎麼做,如今的慕懿,還能容得下這個孩子嗎?
當初他們懷著平安公主的時候,便有些擔憂。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太上皇走上前,安著蔚綿綿的緒,而他的心,也是無比的復雜。
如今慕懿雖說理朝政十分穩健,但畢竟年輕,也正是因為年輕,還未完全把握所有朝臣,若是新皇子誕下,那些大臣們自然會有不好的心思,屆時朝堂不穩,會讓慕懿更加不好置。
“太上皇,那我們二人先行告退了。”秦慕修看著兩人愁眉的模樣,清楚他們也不好繼續打擾他們。
見他們要走,太上皇立即喊住:“等等。”
隨后,太上皇急匆匆到他們二人跟前,眉頭皺,低嗓音說著,“此事,莫要告訴皇上。”
“太上皇放心。”
有秦慕修的話,太上皇微微點頭,“此事讓我先考慮一下。”
“好。”
隨后,秦慕修跟趙錦兒便離開了。
等他們走后,太上皇走過去摟住蔚綿綿的子,輕著的后背安著:“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那我們如何是好?這個孩子……”蔚綿綿輕著小腹。
憂心,但這也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自然是不想讓這個孩子沒了。
太上皇也皺眉頭,嗓音帶著幾分沙啞,“你別想那麼多,暫且他們都不會知道你有了孕,更不知曉你腹中的孩子是皇子還是公主。”
“總有一天,皇上也會知曉的,難道我們要騙他,說這個孩子是公主?可這樣到時候生出來是皇子如何是好?”說著,蔚綿綿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心的害怕也更甚。
甚至腦海中浮現自己的孩子被慕懿殘忍傷害的場景。
“別想那麼多,我們暫且什麼都別做,聽我的好嗎?”太上皇握著的手,低聲說著。
這麼多年,太上皇覺得一直虧欠蔚綿綿,他這般喜歡蔚綿綿,讓遭過那麼多的罪,他不想讓蔚綿綿跟著還這麼多的苦。
“……好。”
蔚綿綿也不想沒了這個孩子。
但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
王府。
趙錦兒跟秦慕修已經回去了,從車上下來之后,兩個人的臉都十分的不好。
“這種事,我覺得皇上知曉了也不會如何吧?”定下心想想,趙錦兒覺得慕懿不會做什麼過火的事。
在趙錦兒心目中,慕懿還是當年的慕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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