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慈在那些人帶出流會展中心后,就打算和這些人分道揚鑣。
不過正準備走呢,卻被那些人給喊住,并且對道謝了起來。
“學妹,剛才的事謝了。”
“是啊,學妹,要不是你那一句話提醒及時,真要鬧起來,只怕到時候不了分。”
“關鍵是影響也不會好。”
……
簡慈心里惦記著秦時崢,便語氣隨意地說了一句:“小事。”
然后就快步朝著臺階下走去。
夜中,就看到走到了不遠的一輛車旁,然后直接坐了上去。
那輛車他們都見過。
是徐江教授的車。
之前他們看到后,還心有不甘,但如今卻覺得理所當然。
只有柯蕾還是依舊不服,站在那里小聲嘀咕著道:“不就是會寫字嘛,還是贗品,說到底還是上不得臺面。”
可這話卻讓周圍的人聽到了。
要是前兩天,他們肯定不會說什麼。
但在看到簡慈的實力之后,他們還是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柯蕾,你作為學姐,對學妹還是客氣一點。”
“柯學姐,我們到底也是一個團隊的,大家還是和和睦睦一些比較好。”
“而且剛才要不是簡慈,我們真要吵起來,都得記過罰。”
……
聽到這些人的話,柯蕾簡直不敢相信地提高了聲音問道:“有沒有搞錯,就那點小恩小惠,你們就被收買了?!”
可對方卻語氣平靜道:“不是因為那些恩惠被收買,而是的確心服口服。”
其實,那幅畫他們本看不出真假。
不過全是為了撐那一口氣,一個面子罷了。
如果不是簡慈及時出現,他們這一次都得完。
然而柯蕾卻還是不屑地哼了一聲,“就那幾個字……”
不料對方卻在這時反問了句:“那你寫得出嗎?”
柯蕾怔了下,眼神游離,卻還是死鴨子道:“我……我才不屑寫這種贗品……我可是專業的,向來只鑒定假貨,從來不造假貨。”
對方聽到這話,再次提醒道:“如果不是簡慈,我們京大今天就要被釘在恥辱柱上。柯蕾,我希你最好能明白這一點。”
隨后他就率先走下臺階。
周圍的人也覺得他說得有理。
沒有簡慈,他們都將為一個笑話。
想到這里,其他人也隨即跟著離開。
只剩下柯蕾一個人還站在大門口氣得臉扭曲。
真的是氣死了!
簡慈憑什麼就用那一幅字就輕輕松松贏得了所有人的喜歡。
不就是造假嘛!
又不是真的拿出真品,有必要嗎?!
覺得這些人真的是腦子壞了。
當下氣得連晚飯都沒去吃,就直接回了酒店。
*
而此時的簡慈坐在車,正吃著秦時崢剛買來的點心和熱飲。
眉眼微微舒展著,很是愜意。
秦時崢看著,不神地問了句:“和他們聊什麼呢?”
他剛在車里就看到簡慈去而復返,然后等再次出現時又站在臺階上和幾個人聊得很是開心。
特別是那幾個男生。
一個個圍繞在邊,看上去殷勤的很。
想到那些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年輕小伙,帶著滿滿的朝氣和青春活力,他眼底的冷戾就不可控制地蔓延開來。
“他們說要給我這個學妹辦歡迎儀式。”簡慈沒察覺到旁人復雜的心緒,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秦時崢低垂著眉眼,嗯了一聲,故作平淡地問了一聲,“那你怎麼不去?”
簡慈理所當然地回答:“你不是在等我麼。”
就這麼一句話,秦時崢原本深邃如寒潭眼眸深有什麼化開了,“所以,是為了我?”
簡慈瞥了他一眼,上挑的眉眼著幾分野,“是啊,為了你。開心嗎?”
秦時崢角微微翹起,眼底浮現出一抹溫,“開心。”
隨后,兩個人就很快回了酒店。
簡慈就在他那邊吃了一頓晚餐。
大概是真的開心吧,整頓晚餐的氣氛別提多好了。
這位傳說中又冷又乖戾的五爺全程溫服務,那心程度簡直超五星!
簡慈十分滿意地吃完了這一頓飯,然后又開始和他聊起了關于明天拍賣會的事。
畢竟明天就是收網的時候了。
不想再一次的空手。
于是,兩個人對整個計劃事無巨細的全盤捋了一遍。
這一捋,直接就捋到了晚上九點多。
簡慈怕太晚回去會吵醒同住在一起的孟曉男,所以就想提前走人。
但這讓秦時崢有些不樂意了,他一把握住了剛站起來的簡慈,“這麼快就要走?”
簡慈垂眸看了眼他的手,那掌心的溫度有些燙。
饒有興趣地笑了起來,“那我留宿?”
這一記直球打得秦時崢有些沒有心理準備。
他愣了下,隨即眼神幽暗了下來,嗓音偏低啞,又著沉沉的磁,“你確定?”
簡慈聽了,不揚眉一笑,“我就算確定了,你又能如何?”
秦時崢:“……”
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自己這一雙殘廢的。
他下意識地蹭了蹭簡慈冷白的手腕,最終氣悶地道:“我送你出去。”
簡慈看他那憋屈的樣子,眼底不浮起薄薄的笑意。
逗他,還好玩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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