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延甫看了眼這包袱,打開是一堆金燦燦的金子。
想起前兩日,老六跑他這裏來炫耀,說丫頭對他最好,送了他五百兩黃金,孝敬他這個六爺爺。
莫延甫還被氣了一下。
“這是那天皇後娘娘生辰宴,皇上賞我的,我特意拿來孝敬大爺爺的。”薑綰臉上出歡喜的笑容。
現在想想還覺得過癮。
“這麽多,你自己怎麽不多留一些?”莫延甫知道現在境艱難,日子不好過。
薑綰笑得更歡了,“我留了,這裏麵是六百兩黃金。”
“比老六多一百兩?”莫延甫抬起眼,看向薑綰。
薑綰點頭。
莫延甫表示滿意,並決定明日去華府坐坐,告訴老六,薑綰最喜歡他這個大爺爺。
“回府後怎麽樣,可有人欺負你?”
薑綰搖頭,“他們倒是想,但我跟你們學了一本事,哪能這麽容易被欺負。”
“那最好,若被人欺負了,一定要和大爺爺說。”莫延甫作為大爺爺,雖然平時最為嚴厲,但也最護犢子。
平時底下五個弟弟,雖無任何緣關係,但既然認了他為大哥,那就要將他們都護到底。
雖然那群老小子,吃了豹子膽了,把他扔進這裏。
……
薑綰在大爺爺這裏用了午膳後,準備回府。
來到馬車邊時,被一道渾冒著寒氣,直站在那裏的人,嚇了一跳。
“紀寒?”
他怎麽在這?
難道是……
“殿下有請。”紀寒冷冰冰地開口。
“……”薑綰沉默。
是真的怕了這個君玄澈了,這貨每次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麽在等著。
薑綰坐上馬車,快到城街時,讓車夫先回府,自己則去了攝政王府。
進了攝政王府時,薑綰老遠就看見了君玄澈,依舊是悉的涼亭,悉的荷花池。
隻是這次,邊還多了一個年輕男子。
薑綰走近時,年輕男子還在對君玄澈說,“屬下也不知道,就是羊要洗澡,盡顯風骨,我猜那段詞可能說的是,一隻羊要洗澡,然後太瘦了,都把骨頭洗出來了。”
薑綰聽到這離譜的話,角微微一。
什麽意思?
今天不會是讓來給羊洗澡的吧?
攝政王府還養了羊嗎?
薑綰看了眼附近,沒看到啊。
君玄澈似乎是完全聽不下去了,了眉心,薄輕啟,“揚葩振藻。”
“對對對,就是這個詞!”年輕男子眼前一亮。
君玄澈略略掃了眼走近的薑綰,“薑綰。”
薑綰看向他。
“給他解釋一下。”君玄澈語調閑散。
薑綰視線掃向年輕男子,年輕男子對上的目後,主自我介紹,“薑家小姐好,我是殿下的衛,江燦。”
薑綰一臉友好的笑了笑,印象裏,衛不是都很冷漠寡言的嗎?
“揚葩振藻,指的是文章寫得華麗多彩。”薑綰解釋後,又默默鬆了口氣。
還好是一場烏龍,不是讓給羊洗澡。
江燦聽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就對上了,北王和薑以沫,當時的確是在討論詩詞來著。”
“屬下當時還以為,那薑家庶還幽默,怎麽還給北王講起笑話來了。”
在江燦說完這句話後,薑綰的目,便牢牢鎖定江燦。
原來,你就是那個‘複讀機’啊!!!
你他娘的可把我給坑慘了!
江燦似乎也後知後覺想起什麽,心虛地看了眼薑綰,就找了個借口,飛快跑開。
薑綰努力平複一下心,深呼吸了兩口,對著君玄澈笑如花,“殿下找我呀,是有什麽事吩咐我嗎?”
上次君玄澈還讓保護他,結果連著那麽久也沒找。
還以為和開玩笑呢!
君玄澈睨著,“回府了?”
薑綰點頭。
君玄澈隨意地嗯了一聲,又非常認真地問,“夜不歸宿可以?”
“……”
薑綰下意識地籠了服。
這是想幹什麽?
君玄澈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一幕,眼神意味深長,“怎麽,不行?”
“殿下這是要我幹什麽呀?我一個妙齡,夜不歸宿,不合適吧?”薑綰弱弱地問。
雖然現在長得醜,一般人不圖什麽,可好歹也是個的呀!
“幫本王去做一件事。”君玄澈挑眉。
薑綰下意識口而出,“給羊洗澡?”
“……”
……
夜半子時。
薑綰穿著一套君玄澈送給的夜行,穿梭在了城外荒山的葬崗上。
薑綰看著滿地一片淩的,以及周圍那陣陣腐爛的味道,嫉妒作嘔。
“薑綰,快來啊!”
江燦跑在前麵,催促。
“來了!”
薑綰跟上他的腳步。
心裏一陣罵罵咧咧,夜不歸宿,就是讓來搬,盜墓!!!
怎麽的,長得醜就不配睡覺,就要來盜墓嗎?
你自己大晚上夜盲癥,就要發配我一個萌妹子出來幹這種活嗎!!!
啊啊啊啊!!!
早知道,還不如給羊洗澡呢!
薑綰心裏那一個苦啊!
您堂堂攝政王,什麽寶貝沒有啊,敢您是靠盜墓發家的啊。
薑綰走到江燦旁邊,江燦正在搬著一,“薑綰,搭把手。”
薑綰一臉嫌棄的看著,“君玄澈到底要找什麽東西啊?”
江燦見直呼君玄澈大名,嚇了一跳,四下看了眼,示意小聲一點。
“殿下查到,刑部侍郎唐鴻勝,私下勾結天昌國的人,這些年把和天昌國往來的賬本,以及私下收的金銀寶,都藏在了這座荒山。”
“所以,今天咱們就來找賬本的。”
薑綰驚呆了,這個刑部侍郎腦子是怎麽長的,竟然能想到這種地方藏東西。
但關注點又不在這,小聲問,“那,那些金銀寶呢?不要了?”
江燦回想一下,說,“哦,這個啊,殿下說了,隻要賬本,金銀寶如果也不慎挖出來,就讓我們自己拿著。”
“誒,薑綰,你……”
在江燦說完後,隻見薑綰如一陣風般,作麻利地開始搬,搬完後,拿起提前準備好的鋤頭,賣力地開始刨坑。
什麽啊,沒帶怕的。
這滿山的冤魂都在邊飄著,怕嗎?
刨完一個坑,什麽也沒有,薑綰又開始搬別的。
江燦站在原地,一臉麻木的看著,將一個幾百斤的壯漢,輕鬆地扔到一邊,又開始迅速刨坑。
這一刻,江燦覺自己是多餘的。
這裏,本不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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