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眼看著傳聞雖然減弱一些,但出門依舊有人對著國公府指指點點,薑宗有些坐不住。
忽然間,又想起了薑綰。
“李彬,大小姐最近在做什麽?”薑宗問起管家。
管家回答,“大小姐近來都在茶青院裏待著,小的昨日路過,見正坐在院裏嗑瓜子呢!”
薑宗哼了一聲,麵不滿,“府裏出了這樣大的事,倒是清閑!”
李彬知道薑宗這兩日愁得焦頭爛額,未免府裏再生是非,隻好說,“大小姐現在隻要老老實實的待著,不添就行了。”
薑宗想想也是。
薑綰不作妖,比什麽都強。
“去把蔣姨娘給我來。”薑宗開口。
李彬頓了頓,小聲道,“蔣姨娘已經在門外等了很久了。”
“你不早說。”
“……”
不一會兒,蔣氏端著一碗蓮子羹走進了書房的門。
進門後,微垂著眼,小聲說道,“老爺,吃點東西吧。”
薑宗抬眸,見低著頭不敢看自己,想到自己那日實在生氣,打了的事,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伊湄,還在怪我?”
蔣氏搖頭,“妾不敢。”
薑宗歎了口氣,拉住的手,將攬懷裏坐下,又仔細地看了看蔣氏的臉,到現在,角還有淺淺的淤青,可見自己當時下手有多重。
但蔣氏很懂事,見薑宗給了臺階,就直接下了,“老爺,都是妾的錯,是妾沒教好兩個孩子。”
“此次讓國公府蒙,妾難辭其咎,若不然的話,老爺給妾一封休書吧。”
薑宗果然揪心起來,“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那日也是我不好,不該對你手的。”
“隻是,這兩個孩子……”
蔣氏眼眶泛紅,“以前大小姐追在北王邊的時候,妾一直忽略了二小姐,直到這次的事後,妾才知道,二小姐對北王殿下深種。”
“這是這孩子……”
“是庶,怎麽能異想天開。北王之前對種種,不過是一時興起,又怎麽能當真。”
薑以沫是薑宗最的兒,當初取名以沫,也因是他對蔣氏一片深。
如今聽到蔣氏這麽說,薑宗才發現,薑以沫了多委屈。
“是我一直疏忽的了。”
“我薑宗的兒,世界上最好的兒,如何配不上北王?”
葉北寧論相貌,才識,皆不如青王景王等人,若不是有個份貴重的母妃,本不會有人覺得,葉北寧會是儲君之位的競爭者。
以沫如何不能與他相配!
“你放心,明日我宮後,會親自去求皇上賜婚。”
目的達到,蔣氏稍稍鬆了口氣。
……
茶青院。
“外麵還在傳啊,看樣子,這是要薑宗出麵啊。”
薑綰聽到月灰回來後,和說的這些,已然猜到薑宗的下一步作是什麽。
薑宗偏心,偏薑以沫這個兒。
所以,哪怕事鬧得再難看,薑宗都不會放棄薑以沫。
百姓的這些傳聞,加上蔣氏不會無於衷,最後的最後,猜,薑宗一定會向皇上施,求皇上給葉北寧和薑以沫賜婚。
隻要他們的賜婚聖旨下來,那麽,賢貴妃那裏,自然也放棄了。
對薑綰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姑娘,那我要不要趕在薑宗出麵之前,做些什麽?”月灰問道。
薑綰搖頭,“不用,咱們靜等就好。”
“好吧,隻是我有時候,有些不懂,不懂我們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們!”月灰覺得,殺人是最簡單暴的辦法。
薑綰撲哧笑出了聲,“殺了他們是簡單,但是後續也會有很多的麻煩。比起直接殺人,我更喜歡溫水煮青蛙。”
月灰聽得一臉懵。
小野鬼青舞坐在旁邊,“我當年,但凡有月灰姑娘這手,也不至於那麽早就死了。”
月灰看不見青舞,隻覺得旁飄過一陣涼風。
薑綰重新躺回搖椅晃了晃,忽然想到君玄澈那裏。
說要出遠門。
怎麽那麽久都沒靜。
該不會他們自己先走了吧。
正想著,月灰忽然朝著薑綰後的牆頭看去。
薑綰也覺到了一不對勁,起回頭,見紀寒一個利落的翻轉,在麵前落下。
而後麵無表地遞給一張紙。
薑綰接過,展開——
“明晚子時,飛鳥山下。”
薑綰看到字跡後,興地了手,剛想問紀寒一點問題,一抬頭,麵前已經沒人了。
月灰指了指牆頭,“他走了。”
“……”
薑綰:輕功真好,羨慕。
……
翌日。
薑宗下了朝後,沒急著出宮,而後轉道去了書房,求見明安皇。
書房裏。
明安皇剛下朝,還沒來得及批閱奏折,就被賢貴妃纏著要下棋。
“皇上,臣妾聽說,國公府嫡薑綰棋藝高超,不如臣妾派人去請過來吧?”
第一局棋才剛開始,賢貴妃便朝明安皇開口。
提起薑綰的棋藝,明安皇的確十分欣賞,但是……
玄澈之前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不允許將薑綰私召宮。
明安皇看得出來,君玄澈對薑綰不一般。
雖然薑綰長得有些不如意,但玄澈的行事風格,也異於常人,或許真的看上薑綰了。
“不用了,朕今日隻想和妃下棋,不想見其餘不相幹的人。”明安皇下著棋,回避了賢貴妃的意思。
賢貴妃有些不依,“皇上,你是不是還不知道,薑綰喜歡我們北兒啊。”
“咱們北兒早就過了及冠之年,也該娶正妃了,臣妾瞧著,國公府嫡就不錯,份也配得上咱們北兒。”
聞言,明安皇一愣,嚇得棋子落在棋盤上,打了棋盤。
玄澈的人,他不敢。
要是玄澈生氣了,一定不會給他丹藥了。
就在此時,太監來報——
“皇上,薑國公有事在外求見。”
一聽薑宗也來了,明安皇又下意識地看了眼賢貴妃,隻怕這二人私下早已商談好,今日為了同一件事來的。
“薑國公來得正好,皇上,見一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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