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紫安聽到薑綰的聲音,趕跑過來,張口就是,“綰寶,你上帶什麽毒藥沒有?趕給我毒死這個老頭子,臭不要臉呢!”
薑綰眉心搐。
這麽狠……
但還是免不了問一句,“這老頭誰啊?”
華紫安翻了個大白眼,“新上任的太傅啊,好像是小澈從江城提拔上來的,什麽陸,陸……”
“陸舟。”
馬車裏,傳來君玄澈淺淡的聲音。
華紫安連忙點頭,“對,陸舟!這死老的,臭不要臉的說對我一見鍾。”
“一大把年紀了,說要對我展開火熱追求!”
“我他娘正巡街呢!這老東西去胭脂鋪,買了一堆脂玩意兒,就往我懷裏塞!”
“你說惡不惡心!”
華紫安連多看一眼陸舟都懶。
薑綰聽到這麽大的八卦,不免又往陸舟看了眼,被六爺爺形容的,一口一個老東西,不知道以為多老呢!
其實也還好,也就五十來歲的樣子。
相貌也算中上,不難看出,年輕時候也是個帥氣的男子。
但這事兒吧……
不好說。
畢竟華紫安不是六,是六爺爺……
陸舟看見了薑綰和君玄澈的馬車,也走過來,先朝薑綰行了個禮,“見過薑副統領。”
“陸太傅客氣了。”薑綰也彎了彎腰。
畢竟太傅可是正一品大。
走近時,陸舟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薑綰是華紫安的幹兒,這會兒也直接朝薑綰開口,“今日這事兒,是陸某太唐突,嚇到了華統領。”
“陸某一定會改正。”
“但有些話,陸某還想趁著此刻,好好說上一番。”
“陸某一生沒有娶妻生子,第一眼見到華統領,也的確是傾心不已。”
“今日送胭脂,也是因為之前唐突,想來賠罪的。”
“並非是有其他的歹念。”
薑綰一臉尷尬。
華紫安也煩得很。
上哪兒冒出來個慕者了。
雖說自己有時候老說自己是個單狗,可單狗是建立在白無瑕那。
現在這把年紀了,他也沒想給自己找老伴啊!
都一把年紀了!
正有些僵持時,華紫安餘瞥見了蒼陵生。
蒼陵生許是剛見過衛麟,從賭場的方向出來,眼看見君玄澈的馬車,正嫌走路累呢,想搭個馬車。
跑近,見薑綰也在。
華紫安也在。
剛想開口,就見華紫安朝他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對一個陌生男人開口,“這才是我的心上人,陸太傅,你沒戲了!”
蒼陵生:你他媽的!!!
好惡心!
蒼陵生想說什麽,被華紫安瞪了眼,又附在他耳邊說,“你保持微笑,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否則我打死你!”
蒼陵生:媽的!!!
蒼陵生還真被這個氣勢給唬住了。
努力出一抹笑來。
麵前,陸舟像是了大挫折,上下端倪了眼蒼陵生。
的確,年紀看著有些大,卻給人一種極有風骨的覺。
陸舟彎了彎腰,“是陸某人打擾了,不知華統領已經心有所屬。”
蒼陵生驚訝的張大。
要死了!
這是發生了什麽?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朝薑綰看去。
薑綰對他點點頭,眼神好似在說:五爺爺,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蒼陵生瞬間就樂了。
且忍不住笑出聲,且笑得肚子疼,沒一會兒眼淚都笑了出來。
這是什麽地獄笑話啊!
有人追求老六啊!
我的天。
蒼陵生忽然笑得前仰後合,華紫安的眼神恨不得當場刀了他。
鳥窩頭果然不靠譜。
陸舟也愣了愣,隻當蒼陵生是覺得自己驕傲。
隨後悻悻離開。
陸舟一走,華紫安馬上甩開蒼陵生的手,“你故意的吧,是不是想找打!”
直到蒼陵生從懷裏,出一隻毒蠍。
華紫安看了眼四周,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那什麽,我巡街去了。”
一走,蒼陵生笑個沒完。
這個笑話,還被帶回了文濟書院。
“你們說老六啥命啊,話說為什麽就他一個,換了別啊?”蒼陵生到現在都沒整明白這個事。
薑綰也不明白。
都是一起來的,為什麽其他爺爺都沒事。
就六爺爺變了六。
莫延甫頓了頓,給出解釋,“追隨綰寶來的時候太著急了,恰好與華紫安的魂魄撞上。”
“但華紫安真原本壽未盡。”
“卻被他魂魄撞散。”
“所以,隻能由他,繼續代替華紫安活著了。”
這麽一解釋,大家都懂了。
華紫安今天大概是不會出現在文濟書院裏了。
薑綰問起衛麟的事,“五爺爺,衛麟那邊怎麽樣了?”
“這小子,他被老丈人嫌棄,是因為他自己不學好,天天又開賭場,又混在奴隸市場的,和我的裝扮,一點關係都沒有。”蒼陵生對自己的行頭,還是很滿意的。
“人家齊紫小姑娘,家清白,家裏的生意都是幹幹淨淨的,誰舍得讓自己姑娘嫁給一個惡霸?”
“他要真想追求人家小姑娘,還是得拿出點真正的誠意來。”
薑綰覺得五爺爺說得有道理。
原以為華紫安今天不會來了,但沒多久,就出現在了文濟書院。
大家笑過後,明麵上也都不提此事。
畢竟想想是夠糟心的。
沒必要再往老六傷口上撒鹽。
隻當不知道此事。
華紫安坐下,見他們不提此事,心想都還上道的。
見他們麻將也不打,坐著純聊天。
華紫安也加了聊天。
他往薑綰和君玄澈看去。
“你倆還辦不辦婚事了?”
整日膩歪在一起,還是得名正言順一些。
畢竟這裏是古代。
凡事都要講名分。
薑綰看了眼君玄澈,君玄澈神溫地睨著,好似一切都讓做主。
薑綰手托腮撐在桌子上,“要辦的。”
“要不幾位爺爺,幫我們選個好日子吧。”
一聽選日子,幾個人都來勁了。
莫延甫拿出一本老黃曆。
六個人圍在一起,開始選日子。
選來選去。
終於選到一個滿意的日子。
九月初十。
萬事大吉。
這回有他們六個親自坐鎮,保證不會再發生什麽幺蛾子。
就是天塌了,也都得撐住!
先把兩個孩子的婚事辦了再說!
誰要是敢阻攔,來一個宰一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好啊,就這天。”
薑綰選定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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