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寧珘已知們的不請自來，以他今時之勢，侯府又這樣大，豈會養不起兩個妹妹，自是不會趕這兩人。他沒當一回事，目仍在未看完的折子上，只略頷首，便表示同意了。

宋聞言道：“七哥，可有要我做的？你得給我安排些事，你也知道，我閑不住。”

霍寧珘這才將視線從折子上移開，看看：“你對京城不，難得進京，先休息些日子罷。”

“就是，姐姐就先好好過幾天姑娘過的生活，清閑。”霍靈鈞又道：“哥，昨天我去了趟天工坊，看了看那邊新出的頭面，今冬的梅枝花冠實是好看。”

霍寧珘哪能不知霍靈鈞這話的意思，道：“王奚，明日請儲華閣與天工坊的人過來，為兩位姑娘添置些飾。”又道：“生活所需，下回直接告訴王奚便。”

“七哥最好了！”霍靈鈞便笑盈盈道。也不是真缺飾，國公府祖母那邊也置得可多了，可就是喜歡讓七哥給自己買東西。

又道：“對了，哥，你那正苑里有個小院里，都這個天兒了，還有好多花開著，像是給姑娘住的啊？”

霍寧珘聞言，看了一旁王奚一眼。王奚張低下頭，他就知道，還好他沒讓五小姐進去，只是在院子外看了看。

霍寧珘這回語氣有些淡，只道：“你以后別往我正苑里鉆。”

宋與霍靈鈞都是一怔，頓時心頭各異。霍靈鈞不由生氣跺跺腳，霍寧珘卻不再理，讓先下去。

等兩個孩離開，霍寧珘提筆寫了幾個字，突然對王奚道：“明日那首飾與子的圖冊，先送過來，讓我瞧瞧樣式。”

“……”王奚瞬間就懂了，他也不好說。人陸史一點也不喜歡首飾和子，他家七爺的興趣倒比陸史大多了。只道：“是，七爺。”

·

陸蒔蘭回了趟伯府，便被蕭沖鄴召宮中。蕭沖鄴有大半個月沒見著陸蒔蘭，最近總是難得才能見上一面，令他心中積蓄的翳越來越重。

陸蒔蘭進了宮，卻見書房里的人不止皇帝，自己的師兄也在，倒是有兩分意外。

他們三個人一起頭，還是第一次。

蕭沖鄴道：“聽聞從前在國子監時，夙就與槿若好，如今在朕這重逢，朕自當備酒，留膳。”這是全然的禮賢下士。

裴夙對陸蒔蘭的心思，在蕭沖鄴面前，自是半分也沒有顯。在皇帝看來，兩人就是普通的師兄弟。

三人談著正事，吃了簡單的晚膳。

裴夙察覺出今晚這酒有些不對勁，里面有罕見藥，連他都險些著了道。他側首一看，陸蒔蘭的酒水已了一截。

裴夙的手慢慢收握拳，手背上的青筋也因怒意漸漸隆起。

他明白了，蕭沖鄴今晚留自己也一起用膳，不過是作為迷霍寧珘眼線的幌子。皇帝這是想對陸蒔蘭下手，又擔心霍寧珘及時趕來。

果然，一番談下來，陸蒔蘭這個只飲了一點米酒的，卻比那兩個豪飲了陳年釀的睡得都沉。

蕭沖鄴見裴夙也撐著額角，似是不勝藥力，立即讓侍引兩位臣子分別小憩一番。他對今晚這藥很是放心，以陸蒔蘭與裴夙這樣的人家，是絕不可能分辨的。

裴夙被帶到西閣，陸蒔蘭則被一名強壯的宮抱進了書房的里間。

蕭沖鄴盯著床上的陸蒔蘭，對梁通海道：“去，簡嬤嬤過來。這段時日，總是與霍寧珘單獨在外，朕要知道，他們到底如何了……”

皇帝的聲音此時哪里還有半分醉意，冷得可怕，令梁同海這個真正的人都忍不住有些打冷戰。忙道：“是，皇上。”

梁同海知道，蕭沖鄴是橫下心，要看陸蒔蘭的貞潔。連梁同海都覺得，皇帝越來越扭曲，想瘋了，卻忌憚霍寧珘。

簡嬤嬤領命來到書房里間，便那龍床上臥著一名年。說是一名年，但那面龐，實在是太過于清麗。

即便知道簡嬤嬤是個守口如瓶的人，蕭沖鄴依舊道：“嬤嬤，接下來的事，你對任何人都得閉口。若是朕知道，你泄給了任何人，人彘的滋味，朕不介意讓你嘗一嘗。”

簡嬤嬤心下一個激靈，忙道：“奴婢甘愿為皇上萬死不辭。”

蕭沖鄴便頷首道：“你看看，是否還是子。”又道：“小心些，往后，有的是你伺候的時候。”

簡嬤嬤立即答：“是。”在這宮里待了大半輩子，什麼沒有見過，這些皇族多有晦暗，倒也見怪不怪。隨即來到榻前，再次看向這垂眸睡著的。

這一細看，倒是明白了，為何皇帝口中占有之意如此之濃，這個著男裝的姑娘，哪怕這老嬤嬤見慣了天底下進貢給皇室的各人，也不由嘆其容。

見皇帝沒有出去的意思，顯然是要親眼看著給這驗。簡嬤嬤便將手探向陸蒔蘭的腰肢。蕭沖鄴瞳孔微，呼吸變重，看著簡嬤嬤將的腰帶給落，又去剝的外裳。

梁同海卻是在外急急道：“皇上，太后娘娘駕到。”

蕭沖鄴聞言，只得先讓簡嬤嬤將陸蒔蘭外衫又整理好，自己獨自前往外殿，將太后攔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