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到掉頭的路口,因為路口稍窄,一把打方向有風險,需要倒個車,他真的空了右手,上檔位,側頭,觀察著靠這邊的后視鏡,然后左手掌心著方向盤,準而緩慢地倒了點距離。
明明時代發展,車里安裝了倒車影像,但有些男人還是堅持在用這種方法倒車。
一可能是因為車技水平的堅持,二可能就是單純的耍個帥。
不管岑理是哪種,反正他功地給池柚帥迷糊了。
記憶里那個還穿著校服的男神,如今真的已經長了一個年男人。
掉頭完后,岑理收回目,正巧撞上了看呆了的眼神。
其實他一早就發覺到了今天的池柚似乎沒有像之前一樣,坐在副駕駛時不是看著前面就是看著車窗,而是時不時地往他這邊看過來。
眼皮了一下,池柚趕心虛地挪開眼。
岑理沒說什麼,角起無聲的弧度,繼續開自己的車。
池柚心里松了口氣。
還好男神沒問為什麼看他。
如果他再學偶像劇里的男主角問一句“好看嗎”,絕對會當場被尬死。
其實這樣看他而被抓包的況對來說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只是每次,池柚都會無措,生怕自己的喜歡從眼底里出來,被他察覺到。
高中三年,跟他都是不同班的,再加上高二后池柚選擇了藝考這條路,在教室上文化課的時間也大大減,更加沒有機會能見到岑理。
然而在那一年學期末的水平測試中,教育局正好下了通知,說是不允許再按照考試績給學生們設置三六九等,于是學校的考試座位安排沒有再按照年級的排名分配,而是按照學號的排名依次將學生們分布在各個考場中。
學號排名是按照姓氏來的,池柚從來沒有這麼謝過自己姓池,以“C”字開頭,和岑理的岑一樣。
但姓氏是“C”的學生很多,尤其陳是超級大姓,而池和岑相對來說就比較小姓,池柚也沒信心能不能跟他分到一個考場。
考試當天,一整個年紀的學生都被打,走廊上非常熱鬧,池柚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考室,在心里暗暗祈禱了幾句,看向教室門口張著的該考室的考生名單。
池柚
……
岑理。
傻傻地笑了出來。
按照年級排名安排考室的時候,從來沒指過能和岑理分在同一個考室,因為他從來都是在雷打不的01考室,而則是在中游的幾個考室中來回徘徊。
在以前如果想要和岑理一個考室,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超常發揮,考進年級前幾十名,這樣下次考試就能和他分在一個考室。
二是他發揮失常,退步到年紀幾百名,下次考試被流放到的考室里。
無論哪種況都很不可能,這又不是什麼勵志劇,就是再拼命學,也不可能在短時間進步好幾百名,這也不是什麼青春疼痛劇,沒有早和家庭這種狗的外因,岑理當然也不可能會突然一下子退步那麼多。
而且池柚也不想詛咒他退步,希他能一直耀眼下去,一直保持著年級第一的排名直到高考,然后考上國最好的大學。
池柚忐忑地走進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靜靜地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沒幾分鐘,岑理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座位號是按照蛇形排列,他的座位在隔壁排的后面。
男生單肩背著書包,穿過兩排座位中間的空隙,朝自己座位走去。
池柚垂眼,沒敢去看,著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靜靜地等待著他路過的那一瞬間。
課桌上的一雙手絞在一起,終于他路過了,似乎都能聞到他上那一陣清冽的風。
細微的風過的耳邊,燙紅了的。
打考試鈴之前,他們還有一點看書的時間,池柚卻看不進去,雖然捧著書,但眼睛卻時不時地在往后瞟。
做得很蔽,只敢微微側過,用余去看。
男生當然沒有察覺到,一只手著書,另只手撐著下,垂著眼,目都在書上。
池柚真的很羨慕和岑理同班的那些人,因為他們可以隨時隨地在教室里看到他。
于是考前的這十幾分鐘,跟他坐在同一間教室里做著各自的事,就好像他們變了同一個班的同學。
等考試鈴聲響起,監考老師發下試卷,平時那些看了就令人頭疼的試卷題目,都好像變得可了起來。
然而這些題目再可,不會做就是不會做。
第一門考語文還好,哪怕閱讀再難,起碼能把試卷填滿,等考數學的時候就麻煩了,把試卷翻過來,一整面的大題,甚至無從下手,連寫都不知道該怎麼寫。
著頭皮寫了自己會做的,最后兩個數學大題,實在是沒轍了,考試時間只剩下十分鐘不到,只能放棄,咬著筆發呆。
發了會兒呆,沒忍住,又悄悄側了側頭,去看后的岑理。
跟不一樣,是實在不會寫了所以沒事做,他是早就寫完了所以沒事做。
男生有些無聊地撐著下,另只無所事事的手在轉筆玩。
那只水筆就這樣在他修長而靈活的指尖中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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